其余的人皆等到六点才陆续出来的。庄良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
    在阁楼之下,庄良一人席地而坐显得孤单。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回忆着书上的内容。
    杨老厚看到他,坐过来。庄良感到动静看是杨老哥:“杨老哥,考的怎么样。”
    杨老厚憨厚的笑了笑:“还不错。”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收了笑容。
    庄良显然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考的差强人意。他也不在意和杨老厚聊起天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一个嘲讽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发出:“呦呵,还笑的出来。我看你不知道自己会一辈子在矿洞吧。
    庄良转身看着这涂力眯起了眼睛对着他笑了笑。转过身和杨老厚又继续谈笑风生。
    涂力此时有要开口,哪知庄良正一直看着他,在涂力惊诧的目光中站起来出现在他面前一脚踹向他。
    在他的惨叫声往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我愿去矿洞,干卿底事,母之,诚彼娘之非悦。我有故友屌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
    涂力被打的嗷嗷叫,杨老厚叫了几人帮忙连拖带拽才将庄良拖开,在被拉来的时候庄良又补了两脚。
    涂力捂着眼眶,愤怒的指着庄良:“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要报告白衣大人,让你不得好死。”
    庄良冷笑:“去,不去便是我龟孙。你以为人白衣使会在乎你这一条狗吗吗,结果不过是我们两个一起遭殃。”
    涂力一怒。心里却自有思量:我马上就要结束罪民身份,而这小子后半辈子就要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度过,自己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杨老厚和围观者也觉得涂力这件事做的过分了。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活该被揍。
    他们脸上也没表现了什么。一齐将涂力扶了起来,好言相劝。
    这涂力本就打算息事宁人,不过面子上过不去,有人给了台阶也就下了。
    在他们的搀扶下找了个远处坐下,不过嘴里还不干净的谩骂着。
    庄良寻思着要不要过去在揍他一顿。
    庄良不是无脑之辈,他料定在他说出那番话之后,这涂力不敢上报。
    至于打人庄良是肯定打的过他的。这么多年在那矿洞之中劳役,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早就被侵蚀的差不多了。庄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会干不过他。
    杨老厚走了过来替这涂力道歉:“小兄弟,不要见怪,我这朋友就是嘴巴差了点,人还是很好的。”
    庄良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暗道:好个屁。出了这一档子事,两个人也聊不下去了。找了个地方睡下去。
    第二日,释义开始。庄良排在最后一个,因为他笔试是第一个交卷的。这释义要求口述《神曰》内神传达的思想。庄良又看到了雀小姐。她与一男子站在那白衣使背后。
    庄良只见那白衣使拿着应答的人笔试的纸根据他笔试的纸的水平问题,而应答的人却是结结巴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白衣使皱眉看他道一句:“滚,你没有机会了。”
    那应答的人跪地求饶:“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衣使一个巴掌呼啸而过:“你是什么东西,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那人竟然被打飞到一旁,昏迷过去生死不知,仔细一看他的半张脸都变形。
    而白衣背后的男人上去将那人一扔扔出窗外。透过窗户看到有人将他拖下去。
    又有一人上前,白衣使直接对他说句:“滚下去。你笔试写的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你是贱命一条,你早就被我一把火烧死,竟敢亵渎神灵。就用你剩下的时间去矿洞好好赎罪吧。
    那人目瞪口呆,接着嚎啕大哭,也不敢造次。
    一个接一个,秩序井然有序。纵使答不上来,他们也很快就退下去不敢哭闹。
    白衣使也很满意,杀鸡儆猴的效果有了。
    十几个人才能过两三个人。轮到杨老厚了。杨老厚虽害怕但一想到能重获自由和媳妇孩子团聚,强打精神。
    他缓慢的将经义讲出说完后长舒一口气。他脑袋一片空白。
    那白衣使看着他冷淡说道:“你过了。”
    杨老厚一听就拜:“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白衣使:“还不快下去。”
    杨老厚:“是,是。”他也不敢起来就跪着出去。
    涂力比杨老厚强些,组织语言方面更是通顺流利。那白衣使对着他点了点头:“不错。你过了下去吧。”
    涂力一跪:“谢谢白衣使再造之恩。我必在家里为你纳一长生碑,每日焚香供奉。”
    白衣使大悦笑道:“雀翎,你坊里可还有位子给他弄个吧”
    雀翎自然是允诺。
    涂力再拜,跪着出去。
    这涂力倒是会做人,起码这拍马屁的功夫比别人要高上一等。
    十余人一问一答,快的很。轮到庄良。轮到他之时,涂力在窗外嘲讽的看着他,他要看看这庄良痛哭流涕的样子
    白衣使拿起庄良的笔试,见庄良如此年轻,心里已经给庄良判了个死刑。
    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一走。他一看,庄良的字吸引了他。工正到不能再工正。这态度肯定。再看内容没错。视线往下一滑,没错,没错,都没错。
    翻开第二页还是全对。
    最后一题甚妙。庄良的答案是愿以吾之所有奉神。
    他们白衣使不就是这样的吗。这时他看庄良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净坛的人都是最纯粹的卫道者,为了神什么都能抛弃。
    涂力在那外边心里已经暗叫:“你小兔崽子你死定了。”却不知庄良已经被白衣使看上。
    白衣使没有对庄良出手,而是和颜悦色的对庄良说道:你准备好了?
    庄良报以微笑:“准备好了。”
    白衣使问道:“你可愿以尔所有奉神。”
    庄良毫不犹豫:“愿”
    白衣使:“善。”
    雀翎和她身旁的鸦难从其中听出不同的含义。看着这少年有些难以置信。
    涂力更是不可置信。这是在做梦吗。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这是什么操作?若不是他尚存理智,他都要出去质疑内幕。
    “你过了。”白衣微笑的对他说道。
    庄良不卑不亢拱手:“多谢大人赐我,我愿以吾所有奉神。”
    白衣使会将他身份牌修改成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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