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一】
“好，你说！”
“第一个愿望，天行，你照顾好我爹娘，不要告诉他们关于我的事，就说……就说我身体不佳陷入沉睡了，你要带我去真正修炼界，其实……，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去真正修炼界的……”顾柔注视着莫天行，神色中流露着憧憬和不甘。
莫天行答应到：“好，我会照顾好顾叔梦姨。”
“嗯！”
“天行，第二个愿望，我想要你亲手送我上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上路！”此刻，顾柔的眸子已然湿润，而泪花之中，就好似一轮灼热烈阳在照耀，对莫天行的情感毫不加掩饰。
“嗯，等梦姨给你清洗了，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莫天行心头是痛苦的，可又能如何？等韩梦给顾柔清洗了，他就带着她用最后两天时间在这片天下深山险地努力找找吧，看能不能有幸找到能救她的天材地宝，若找不到，恐怕就真只有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损了。
“不，你为我洗，你为我洗好不好……”顾柔恳求到，快要死去了，若能有一件满足她心意的事情也足够了。
“这……”莫天行犹豫了。
“天行，你是不是讨厌我？”
见莫天行犹豫，顾柔心头很失落，身躯在颤抖抽泣。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好，我为你洗！”莫天行心中疼痛，‘你是不是讨厌我’这句问话，顾柔曾经说过的。在灵武学院时，那时他得罪几个半步武王势力，顾柔害怕他会因此出事，也害怕顾家会被牵连，就打算以自己嫁给魏龙作为解决的办法，这个善良的女子与他说的话，他都还记得。
“嗯！”顾柔笑了，经管莫天行是被她逼的，但她心头还是满足了，死前被她看过摸过，自己这辈子也算是他的女人了吧，也不再有太大遗憾了！
“为我洗吧！”她脸上出现一抹羞红与期待，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时光了……
天地宫所有房屋，都拥有最方便的生活设施，在这房间里，就有浴池。
顾柔的房间里，摆着几盆大红色的花，正开得很鲜艳，上面散发着幽香。
莫天行知道，这些花的花瓣是用来沐浴的！
先将顾柔放在床上，莫天行将浴池放满水，火属性灵力一卷，便将水温热，再放入一些花瓣。
温热的水冒着热气，让得花瓣的幽香更香。
而后，莫天行扶起顾柔，双手有些颤抖着解开顾柔的衣襟。
顾柔身躯轻颤，那颗少女心仍然最用力地在砰动，但她一直盯着莫天行不曾眨眼，好似要永远记住他的样子。
顾柔紧张而期待的情绪，就好似洞房花烛夜新郎解新娘的衣服那般，但又是自己喜欢的新郎，被脱衣服就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顾柔坦诚见于莫天行眼前。
但这一副娇躯除了凹凸有致的曲线之外并不美，是真的被魔气魔皇之位侵蚀得千穿百孔，平均每指甲大一快皮肤，就有一个上面还有着黑血残迹的小口子，皮肤也是没有什么血色的惨白色。
那魔气魔皇之威虽然没有碾碎顾柔，却也破坏太大了，就说浑身骨头，也大半失去碎了……
莫天行将顾柔放于水中，顾柔忍不住轻哼一声，伤口被水浸泡而火辣辣地疼痛，全身上下，如同千只万只蚂蚁在撕咬。脑海里都因此而一震，顾柔自己能感觉到那些被震碎的灵魂碎片，正一片一片地在死亡了，导致她快要昏睡过去，她只能使劲咬咬舌头，咬得比浑身细小伤口还要痛，她必须要清醒着享受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莫天行一寸一寸仔细为她清洗身子。
“天行，你说我算你的女人了么？”顾柔问。
“算。”莫天行道。
“真的？其实我一直都好羡慕凌飘雪啊，她比我幸运，但现在我也满足了……”
――
――
还没洗完，顾柔还是没有坚持住而睡过去了，只是嘴角翘着带着满足的笑意。
莫天行给她洗完，心头除了难受就再没有其他情绪，顾柔除了那张毛孔穴位很少的脸还保持大半完好之外，身体看上去太狰狞了，那秘密麻麻的小口看着都让人觉得很疼……
擦干水，再将她头发弄干便放她到床上盖好被子。
而后，莫天行便出去了，还有他师父的事没处理，等处理古飘瑶的事，就请古飘瑶与梦舒璃也一起帮他寻找天材地宝吧，还有最后两天时间，就还有希望。
莫天行推开门，韩梦一直等在门外，还端着一锅冒着诱人香气的大补山鸡汤……
“天行，柔儿怎么样了？”韩梦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只觉莫天行与柔儿待一起如此久，肯定有情况，因此脸上还带着笑意。
“梦姨，她睡着了，先让她睡一会儿吧。”莫天行神色镇定道。
“好，天行，你喝不喝这山鸡汤？”
莫天行摇摇头。
韩梦端着锅就走开：“那我去温着，等柔儿醒了好喝！”
韩梦走了，莫天行叹口气便身影一闪去古飘瑶那里。
――
――
在一处清雅的阁楼，古飘瑶将莫天行给的那一大瓶木灵精气用完了，终于恢复了不少，至少看上去不再虚弱而像个正常人。
白静白灵安排好，早就退下去了，因为她们感觉与古飘瑶待在一起，总有一种让她们很不自在的压力。
房间中，就只有梦舒璃与古飘瑶。
古飘瑶静静坐着，眼神仍然不似凡尘那般清冷，不再是帝王，却仍有帝王威仪。
神识早就将这天地宫探查了个遍。
这里，是一处并不怎么样的宗门，不平凡之处，就是四处笼罩着许多等级低但布置手法很完美的阵法。古飘瑶乃是阵道大家，自然能看出来布置这阵法的人在阵法一道的造诣非凡，就是让她亲自布置这种等级的阵法也不过如此，因为这里的阵法，已经达到了最完美的境界。
下界竟然拥有如此阵法能人，难道是那谜一样的少年？那少年实力不算强，却处处是谜。其一是他竟然知道上界的人物，‘神魔域与神魔域主上魔神天’，‘上界最神秘的大帝天机子’；其二便是他竟然散发出帝王灵魂魂气；其三是他竟然会她师父独传的帝王秘术‘夜神咒’；其四是他面对魔道强者竟然如此镇定，而且冒这么大的险是为了救她？为什么要救她？实在太多她想不通的地方……
要是没有那少年相救，没有冒充天机子那一搅和，她可能真会陨落了，还是陨落在区区一个皇者手下，救命之恩大于天，她心头当然是万分感激的，也会想办法报恩。而那少年也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那个叫凌飘雪的被抓了，另一个叫顾柔的应该要陨落了，她心头又有些内疚，这二人出事都与她相关让她不知如何相与。凌飘雪落在魔道之人手里，恐怕凶多吉少，而那少年用了夜神咒，也会随之而去，顾柔要陨落，她也阻挡不了，可以说这恩情，欠得太大了，还是没办法弥补的那种，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其后灭了神魔域报仇。
作为已经驰骋武道顶端几千年的帝王，还没这么无奈过……
心头有些复杂。
同时，对面坐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红衣女子，古飘瑶也觉得有些谜，这人看只是一个拥有天生媚骨体质的真灵三转低阶修士，但那眸子深处，她总有一种很古老沧桑的感觉，尤其是这人还知道‘夜神咒’这个秘术。
古飘瑶率先开口，问：“你为何知道‘夜神咒’？”
梦舒璃一笑，反问：“你也知道夜神咒？不防说说。”
古飘瑶眉头一皱，好久没有人与她如此平淡的说过话了，没有任何敬畏不说，竟然还反问。一时之间她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并没反感，反而对这女子更好奇，她虽不再是帝王，但目前也有天地大势地三境化势境修为，身上散发的气息也不是平常人能平淡对待的，许多修士与她说话，都会自然而然有敬畏之感；因为事实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弱小修士在面对强大修士时会被气势压制。
“夜神咒，帝王级秘术，传说出自于一位叫‘夜神’的神级强者之手，有赫赫威名；在八十万年前有一位称号‘魅帝’的帝王，与一位称号‘冥帝’的帝王大战，‘魅帝’不敌，对冥帝施展夜神咒而使得冥帝不敢斩杀‘魅帝’，从而让这夜神咒在帝级和帝王级强者之间流传开。”古飘瑶说。
‘夜神’，就是他们这一派的鼻祖。
‘魅帝’，其实是她师父的师父。
但言语之中并没有说夜神咒与她有关。
自从八十万年前那次夜神咒问世，这么多年就没再出现过了，因为对敌人施展夜神咒，相当于自己的命与对方挂上了，如果对方陨落了那岂不是自己也要陨落？所以帝王之间施展问题不大，毕竟帝王陨落的可能性太小，但若施展到寻常帝境或更弱的人身上，那就万分危险了，就如同那位神秘少年施展到那个凌飘雪身上，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果。当然秘术也可以解除，但必须与承受秘术之人面对面，还有很复杂的解术诀。
梦舒璃脸色微红，那魅帝不就是她？八十万年前，她与冥帝为大战，确实败了一招，就施展了夜神咒，最终是冥帝不敢杀她，反而还得时时刻刻保护好她生怕她惹上其他帝王而被灭了，因为她主修媚功若是遇到像冥帝那样能破她媚功的帝王，她实际战斗力就不太高。
回想起冥帝那家伙，梦舒璃心头又惆怅落寞，当年因为夜神咒秘术，她与冥帝相处几千年竟然化敌为友最后还成了神仙眷侣，这也让夜神咒名声大震；如今她夺舍重生了，也不知道如何就稀里糊涂地夺舍重生了，可冥帝那家伙多半都成灰了吧……
师父收徒弟，不一定传师父所拥有的本事，更多是提供资源和保护并传核心的东西，这夜神咒，就是他们这一派的核心秘术。所以她的师父与她的徒弟，本事大都跟她不一样，但这夜神咒就是他们那一派的标志。
莫天行施展夜神咒，梦舒璃想过许多次莫天行是不是他们那一派的传人，答案是极有可能，说不得就是她上头某个师祖夺舍重生或是下边传下来某个弟子陨落了而夺舍重生呢？故而她心头有些振奋很想弄清楚！
“那么，你又为何会知道夜神咒？”古飘瑶见梦舒璃脸色微微变换了几下，疑惑不解，难道这夜神咒还需这女子有关？
梦舒璃没回答，而是问：“你是否知道白帝？”
白帝？
古飘瑶一惊，这不是自己师父柳白衣么？
“你知道白帝？”她问。
“知道。”梦舒璃道。
“你就是从白帝那儿知道的夜神咒？”
梦舒璃点点头就打算糊弄过去了，她只想知道白帝还活着否，她这一脉传人有哪个。
然而，她这一点头，古飘瑶神色就不太好看了，目光变冷：“放肆，白帝乃是本帝师尊，岂会告诉你夜神咒？”
夜神咒，太久没问世，这是作为他们这一派的底牌，也不会拿出来宣扬，白帝不可能告诉无关人！所以若有人告诉自己知道夜神咒是白帝告诉的，那是在诋毁白帝……
梦舒璃一懵：“白……白衣是你师尊？”
情绪激动之下，她说的不是白帝而是柳白衣的白衣。
“你……”
“你是谁？”古飘瑶眸子凌厉盯着梦舒璃，上界都知道白帝，却极少人知道柳白衣这个名字，这女子竟然呼喊白衣。
“你可有你师父信物？”梦舒璃表情严肃起来，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气势。
古飘瑶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酒壶，师父好酒，这是师父陨落后留给她的。这不算师父的真正信物，真正信物不能轻易示人，但这确是师父使用了数十万年的酒壶，并且还是一件帝器，也能代表她师父。
酒壶出，朴实无华，跟普通酒壶一样。
“好，你说！”
“第一个愿望，天行，你照顾好我爹娘，不要告诉他们关于我的事，就说……就说我身体不佳陷入沉睡了，你要带我去真正修炼界，其实……，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去真正修炼界的……”顾柔注视着莫天行，神色中流露着憧憬和不甘。
莫天行答应到：“好，我会照顾好顾叔梦姨。”
“嗯！”
“天行，第二个愿望，我想要你亲手送我上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上路！”此刻，顾柔的眸子已然湿润，而泪花之中，就好似一轮灼热烈阳在照耀，对莫天行的情感毫不加掩饰。
“嗯，等梦姨给你清洗了，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莫天行心头是痛苦的，可又能如何？等韩梦给顾柔清洗了，他就带着她用最后两天时间在这片天下深山险地努力找找吧，看能不能有幸找到能救她的天材地宝，若找不到，恐怕就真只有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损了。
“不，你为我洗，你为我洗好不好……”顾柔恳求到，快要死去了，若能有一件满足她心意的事情也足够了。
“这……”莫天行犹豫了。
“天行，你是不是讨厌我？”
见莫天行犹豫，顾柔心头很失落，身躯在颤抖抽泣。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好，我为你洗！”莫天行心中疼痛，‘你是不是讨厌我’这句问话，顾柔曾经说过的。在灵武学院时，那时他得罪几个半步武王势力，顾柔害怕他会因此出事，也害怕顾家会被牵连，就打算以自己嫁给魏龙作为解决的办法，这个善良的女子与他说的话，他都还记得。
“嗯！”顾柔笑了，经管莫天行是被她逼的，但她心头还是满足了，死前被她看过摸过，自己这辈子也算是他的女人了吧，也不再有太大遗憾了！
“为我洗吧！”她脸上出现一抹羞红与期待，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时光了……
天地宫所有房屋，都拥有最方便的生活设施，在这房间里，就有浴池。
顾柔的房间里，摆着几盆大红色的花，正开得很鲜艳，上面散发着幽香。
莫天行知道，这些花的花瓣是用来沐浴的！
先将顾柔放在床上，莫天行将浴池放满水，火属性灵力一卷，便将水温热，再放入一些花瓣。
温热的水冒着热气，让得花瓣的幽香更香。
而后，莫天行扶起顾柔，双手有些颤抖着解开顾柔的衣襟。
顾柔身躯轻颤，那颗少女心仍然最用力地在砰动，但她一直盯着莫天行不曾眨眼，好似要永远记住他的样子。
顾柔紧张而期待的情绪，就好似洞房花烛夜新郎解新娘的衣服那般，但又是自己喜欢的新郎，被脱衣服就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顾柔坦诚见于莫天行眼前。
但这一副娇躯除了凹凸有致的曲线之外并不美，是真的被魔气魔皇之位侵蚀得千穿百孔，平均每指甲大一快皮肤，就有一个上面还有着黑血残迹的小口子，皮肤也是没有什么血色的惨白色。
那魔气魔皇之威虽然没有碾碎顾柔，却也破坏太大了，就说浑身骨头，也大半失去碎了……
莫天行将顾柔放于水中，顾柔忍不住轻哼一声，伤口被水浸泡而火辣辣地疼痛，全身上下，如同千只万只蚂蚁在撕咬。脑海里都因此而一震，顾柔自己能感觉到那些被震碎的灵魂碎片，正一片一片地在死亡了，导致她快要昏睡过去，她只能使劲咬咬舌头，咬得比浑身细小伤口还要痛，她必须要清醒着享受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莫天行一寸一寸仔细为她清洗身子。
“天行，你说我算你的女人了么？”顾柔问。
“算。”莫天行道。
“真的？其实我一直都好羡慕凌飘雪啊，她比我幸运，但现在我也满足了……”
――
――
还没洗完，顾柔还是没有坚持住而睡过去了，只是嘴角翘着带着满足的笑意。
莫天行给她洗完，心头除了难受就再没有其他情绪，顾柔除了那张毛孔穴位很少的脸还保持大半完好之外，身体看上去太狰狞了，那秘密麻麻的小口看着都让人觉得很疼……
擦干水，再将她头发弄干便放她到床上盖好被子。
而后，莫天行便出去了，还有他师父的事没处理，等处理古飘瑶的事，就请古飘瑶与梦舒璃也一起帮他寻找天材地宝吧，还有最后两天时间，就还有希望。
莫天行推开门，韩梦一直等在门外，还端着一锅冒着诱人香气的大补山鸡汤……
“天行，柔儿怎么样了？”韩梦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只觉莫天行与柔儿待一起如此久，肯定有情况，因此脸上还带着笑意。
“梦姨，她睡着了，先让她睡一会儿吧。”莫天行神色镇定道。
“好，天行，你喝不喝这山鸡汤？”
莫天行摇摇头。
韩梦端着锅就走开：“那我去温着，等柔儿醒了好喝！”
韩梦走了，莫天行叹口气便身影一闪去古飘瑶那里。
――
――
在一处清雅的阁楼，古飘瑶将莫天行给的那一大瓶木灵精气用完了，终于恢复了不少，至少看上去不再虚弱而像个正常人。
白静白灵安排好，早就退下去了，因为她们感觉与古飘瑶待在一起，总有一种让她们很不自在的压力。
房间中，就只有梦舒璃与古飘瑶。
古飘瑶静静坐着，眼神仍然不似凡尘那般清冷，不再是帝王，却仍有帝王威仪。
神识早就将这天地宫探查了个遍。
这里，是一处并不怎么样的宗门，不平凡之处，就是四处笼罩着许多等级低但布置手法很完美的阵法。古飘瑶乃是阵道大家，自然能看出来布置这阵法的人在阵法一道的造诣非凡，就是让她亲自布置这种等级的阵法也不过如此，因为这里的阵法，已经达到了最完美的境界。
下界竟然拥有如此阵法能人，难道是那谜一样的少年？那少年实力不算强，却处处是谜。其一是他竟然知道上界的人物，‘神魔域与神魔域主上魔神天’，‘上界最神秘的大帝天机子’；其二便是他竟然散发出帝王灵魂魂气；其三是他竟然会她师父独传的帝王秘术‘夜神咒’；其四是他面对魔道强者竟然如此镇定，而且冒这么大的险是为了救她？为什么要救她？实在太多她想不通的地方……
要是没有那少年相救，没有冒充天机子那一搅和，她可能真会陨落了，还是陨落在区区一个皇者手下，救命之恩大于天，她心头当然是万分感激的，也会想办法报恩。而那少年也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那个叫凌飘雪的被抓了，另一个叫顾柔的应该要陨落了，她心头又有些内疚，这二人出事都与她相关让她不知如何相与。凌飘雪落在魔道之人手里，恐怕凶多吉少，而那少年用了夜神咒，也会随之而去，顾柔要陨落，她也阻挡不了，可以说这恩情，欠得太大了，还是没办法弥补的那种，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其后灭了神魔域报仇。
作为已经驰骋武道顶端几千年的帝王，还没这么无奈过……
心头有些复杂。
同时，对面坐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红衣女子，古飘瑶也觉得有些谜，这人看只是一个拥有天生媚骨体质的真灵三转低阶修士，但那眸子深处，她总有一种很古老沧桑的感觉，尤其是这人还知道‘夜神咒’这个秘术。
古飘瑶率先开口，问：“你为何知道‘夜神咒’？”
梦舒璃一笑，反问：“你也知道夜神咒？不防说说。”
古飘瑶眉头一皱，好久没有人与她如此平淡的说过话了，没有任何敬畏不说，竟然还反问。一时之间她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并没反感，反而对这女子更好奇，她虽不再是帝王，但目前也有天地大势地三境化势境修为，身上散发的气息也不是平常人能平淡对待的，许多修士与她说话，都会自然而然有敬畏之感；因为事实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弱小修士在面对强大修士时会被气势压制。
“夜神咒，帝王级秘术，传说出自于一位叫‘夜神’的神级强者之手，有赫赫威名；在八十万年前有一位称号‘魅帝’的帝王，与一位称号‘冥帝’的帝王大战，‘魅帝’不敌，对冥帝施展夜神咒而使得冥帝不敢斩杀‘魅帝’，从而让这夜神咒在帝级和帝王级强者之间流传开。”古飘瑶说。
‘夜神’，就是他们这一派的鼻祖。
‘魅帝’，其实是她师父的师父。
但言语之中并没有说夜神咒与她有关。
自从八十万年前那次夜神咒问世，这么多年就没再出现过了，因为对敌人施展夜神咒，相当于自己的命与对方挂上了，如果对方陨落了那岂不是自己也要陨落？所以帝王之间施展问题不大，毕竟帝王陨落的可能性太小，但若施展到寻常帝境或更弱的人身上，那就万分危险了，就如同那位神秘少年施展到那个凌飘雪身上，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果。当然秘术也可以解除，但必须与承受秘术之人面对面，还有很复杂的解术诀。
梦舒璃脸色微红，那魅帝不就是她？八十万年前，她与冥帝为大战，确实败了一招，就施展了夜神咒，最终是冥帝不敢杀她，反而还得时时刻刻保护好她生怕她惹上其他帝王而被灭了，因为她主修媚功若是遇到像冥帝那样能破她媚功的帝王，她实际战斗力就不太高。
回想起冥帝那家伙，梦舒璃心头又惆怅落寞，当年因为夜神咒秘术，她与冥帝相处几千年竟然化敌为友最后还成了神仙眷侣，这也让夜神咒名声大震；如今她夺舍重生了，也不知道如何就稀里糊涂地夺舍重生了，可冥帝那家伙多半都成灰了吧……
师父收徒弟，不一定传师父所拥有的本事，更多是提供资源和保护并传核心的东西，这夜神咒，就是他们这一派的核心秘术。所以她的师父与她的徒弟，本事大都跟她不一样，但这夜神咒就是他们那一派的标志。
莫天行施展夜神咒，梦舒璃想过许多次莫天行是不是他们那一派的传人，答案是极有可能，说不得就是她上头某个师祖夺舍重生或是下边传下来某个弟子陨落了而夺舍重生呢？故而她心头有些振奋很想弄清楚！
“那么，你又为何会知道夜神咒？”古飘瑶见梦舒璃脸色微微变换了几下，疑惑不解，难道这夜神咒还需这女子有关？
梦舒璃没回答，而是问：“你是否知道白帝？”
白帝？
古飘瑶一惊，这不是自己师父柳白衣么？
“你知道白帝？”她问。
“知道。”梦舒璃道。
“你就是从白帝那儿知道的夜神咒？”
梦舒璃点点头就打算糊弄过去了，她只想知道白帝还活着否，她这一脉传人有哪个。
然而，她这一点头，古飘瑶神色就不太好看了，目光变冷：“放肆，白帝乃是本帝师尊，岂会告诉你夜神咒？”
夜神咒，太久没问世，这是作为他们这一派的底牌，也不会拿出来宣扬，白帝不可能告诉无关人！所以若有人告诉自己知道夜神咒是白帝告诉的，那是在诋毁白帝……
梦舒璃一懵：“白……白衣是你师尊？”
情绪激动之下，她说的不是白帝而是柳白衣的白衣。
“你……”
“你是谁？”古飘瑶眸子凌厉盯着梦舒璃，上界都知道白帝，却极少人知道柳白衣这个名字，这女子竟然呼喊白衣。
“你可有你师父信物？”梦舒璃表情严肃起来，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气势。
古飘瑶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酒壶，师父好酒，这是师父陨落后留给她的。这不算师父的真正信物，真正信物不能轻易示人，但这确是师父使用了数十万年的酒壶，并且还是一件帝器，也能代表她师父。
酒壶出，朴实无华，跟普通酒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