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这点就说在点子上了,那棕熊再厉害再吓人,只要他还是武帝城的身份,我还是个普通人,他就拿我没办法,只要我是修道者的身份不暴露,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对我施展啊。”
    年奕歌也是先入为主,毕竟修真界的秘密只适用于修真界,在他潜意识当中最主要的是隐瞒齐麟童暗月圣州后裔的问题,却忽视了其实齐麟童在服下了闭气丹之后已经与山下的平常人无异,就算是武帝老爷子法相降临也看不出来一丝端倪,毕竟齐麟童此时体内的气海已经如同似死水一样再无半点波澜。
    “再者,其实我觉得棕熊杜心武来办此事,说不定从某种意义上可能会是一件好事。”
    齐麟童看了看王若拙。
    “嗯,王大哥说的倒是没错,既然这个棕熊杜大人本身能力不俗,而且他还跟蓉城李氏并不对付,那么为何不利用一下?如今武帝城虎视眈眈,蓉城李氏也是如群狼一般,那么何不驱狼吞虎?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影响天乩宗和李氏之间的大事?”
    虽然齐麟童并不知道王若拙口中年奕歌代表天乩宗要和蓉城李氏谈的那桩生意具体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自从他记事以来,就知道整个大夏九州道并不太平,据说这个九州道十大世家妄想取大夏皇室而代之的乱象还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子的师父亲手造成的,所以就算是用脚后跟猜,齐麟童也知道蓉城李氏或者说是他背后的西川道杜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更何况天乩宗的分量别人不清楚,花爷爷的本事齐麟童还不清楚吗?
    论辈分算是自己师爷的那个老爷子傲绝于世,为何偏偏挑选了当时还是天乩宗门人的花爷爷?还不是花爷爷厉害?
    “小麟儿在这方面可是比你聪明的太多了,奕歌。”
    王若拙拍掌而笑,年奕歌却是不想理他。
    内心只是在想着,莫不成那些所谓城府至深至人都是这俩货一般的无赖形象?
    “小麟儿说的不错。”
    王若拙接茬儿继续缓缓说道。
    “这所谓的驱狼吞虎之计虽然并没有多么的高明,却和那走为上计一般的实用,此时借武帝城的势让蓉城李氏无暇他顾,同时也让李氏吸引住了武帝城那群老怪物们的目光,这就是我们四个在这个夹缝之中自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最好的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讲渴了,王若拙从齐麟童手上的拿了齐麟童还没吃完的那一小截黄瓜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至于奕歌那边倒是不用担心,这件事被捅出去之后,按照武帝城高老爷子震怒的情况,基本上是没有可能被压下来了,即使是杜宇出手也是一样,而且这样逾越规矩的惨案发生在了西川道,其余九家万万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个可以用来当作话柄的好机会的,所以奕歌这桩生意本来就比之之前难做的很,想要让山上宗门的各大势力不关注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是——”
    王若拙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的分析,然后故意的拖长音说了一句但是。
    “但是的是,蓉城李氏即使是被杜心武搞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西川道布政司还是明白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万万不会耽误和天乩宗谈生意的机会的,杜心武虽然和西川道有仇但是和我们天乩宗还有药神山庄没有愁,即使是想要捣乱压力也只会落在西川道布政司,更何况你师父你还不清楚吗?武帝老爷子高看过的人有几个?你师父就是其中一个,杜心武更不会为难你,这也是我有信心棕熊杜心武不会太过为难我们的原因,而且还有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经过武帝城这样一闹,加上其余九大世家的煽风点火,西川道在和天乩宗谈生意的时候底气变泄漏了一丝,再加上事情被挑明,其余九家环伺如狼的目光,也会让杜宇倍感压力,因此原本能压价和能商量的一些细节,恐怕这次再谈起来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阻力了,说起来若是驱虎吞狼之计成功,对于我们二人来说反而可能会是件好事,虽然我们的本意不在乎那些作为添头的价值,但是那些添头掌握在我们手中,总比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好得多。”
    年奕歌点点头,王若拙的分析十分得当,将其中的厉害和利益关系全部分解开来,明晃晃的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只是这么祸水东引,让狼和虎相斗起来呢?我们都能看明白的事,李氏也不是一个养废物的地方,李持不说,单单说李赫,我师父都说他懂得隐忍,一个庶出的子弟能在李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代家主,甚至嫡长子李持都对他信任无比,这种人会看不出来症结所在?想要祸水东引恐怕对方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吧?难道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监管不力?这对于这件案子并没有任何影响,杜心武该怎么查还是会怎么查,并不能转移他的视线,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啊。”
    年奕歌反问到。
    “这倒是个问题,以李赫的隐忍程度,想要在李家这方面下手确实不容易,我本意是打算让杜心武转移视线将这件事变成其它的世家门阀栽赃嫁祸,要搞乱西川道内政甚至是搞坏西川道的名声,借此机会来将此事变成世家争天下的内斗产物,这样就能让武帝城的视线转移到其余的门阀世家,而且十大门阀就像是十根大树,即使是可以力拔山河的武帝老爷也未必就能轻易撼动,而且十大门阀调查起来忌讳甚多,可以为我们拖延许多时间,说不定哪家世家和武帝城为了息事宁人找个替死鬼,最后不了了之都有可能,只是实施起来我总是有些不得心应手,总觉得在杜心武面前这些理由站不住脚的可能性还是五五开,胜算不是特别高,因此才觉得这棕熊监察长实在是不好对付啊。”
    此时齐麟童眼前一亮,他想起了镖局白老爷子在接到离地之精之后,他曾经去老爷子休息的厅堂去讨茶水喝。
    当时,讨要茶水是假,真的是白梦影对于那个神奇物件儿很是感兴趣,齐麟童来此实则是为了打探信息来的,所以左打听又打听,将白老爷子和那为来寄存的白先生之间的细节搞清楚了个七七八八。
    齐麟童可是清楚的记得,白老爷子说过对方身上是带着飞马将军府的信前来投镖的。
    “白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跟我们说过,今天下午有一个外地人来到这里寄存货物,本来这件事不和我们走镖的规矩,因此老爷子不想接,但是对方拿出来一封飞马将军府大管家李福的亲笔信,这才让我们老爷子接下了这个镖,然后今晚就遭了这样是祸事,不知道这点有没有关系?”
    王若拙眼睛一亮。
    “那封信还在吗?”
    “应该在老爷子的身上。”
    王若拙和年奕歌拉着齐麟童从白老爷子身上搜出了那封有着飞马将军府私印的信件,同时也发现了白老爷子身上的小盒子,只是盒子内空空如也,里面的宝物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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