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龙椅上一直没开口的胥天宇,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深思熟悉后,却怎么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陌西城目的达到了,行礼谢恩后说道:“西城多谢太皇太后为西城主持公道,西城还要回驿馆,先行告退了。”
    “去吧!”太皇太后摆手道,“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皇帝。”
    “多谢太皇太后。”陌西城再次行礼。
    着急走的她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直到宫门外此人才快步上前。
    他对她拱手行礼道,“西城公主。”
    陌西城蹙了蹙眉,福身还礼道:“郡王有礼了。”
    “西城公主这是要回驿馆吗?泓信正好也去那边,让泓信送送公主吧!”
    “不必了,本公主自己回去便好,郡王不便同往。”陌西城略施一礼转身上了马车。
    胥泓信略有不甘的目送她离开,手紧紧的攥着。
    马车走远后,他想着明日的出征收回了目光,快步走向在宫门口等着他的马车。
    掀开车帘看到坐在马车里的人微愣了下,快速进入马车后才拱手行礼道:“父王,您怎么来了?”
    “今日之事究竟是因何而起?”承亲王直接问道。
    胥泓信将事情的经过和对胥天翔的处置都细无巨细的和承亲王说了一遍。
    承亲王眉头紧蹙问,“你从西城公主那里看出什么了吗?”
    “她的确很生气,刚刚泓信提出要去送她,她都严词的拒绝了。”
    “让人盯着淳王府的动向,以免上了胥天翔的当。”承亲王依然眉头不展的说道,“他突然提出让你带兵,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胥泓信思量片刻道,“泓信觉得他是想要脱身去南燕城。”
    “南燕城那边已经有人盯着了,按照计划来算的话这几天单一诺应该到了。这一路的追杀足以让胥天翔牵挂,接下来的事如果顺利他就会着急赶往那里。只要能把他引开,你放手去做就行。”
    承亲王低声说完就吩咐外面等着的人赶车回府。
    宫门口并不是安全的地方,他们要商议的事也不能在这里说。
    “父王,昨日的计划好像不太成功,丞相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了吗?”胥泓信问。
    “怎么没有成功,他故意惹怒西城公主不就是想要被罚吗?被罚了他才能有机会脱身离开。”承亲王道,“被女人绊住脚步的人都是优柔寡断之辈,信儿,你切记,做大事者切不可儿女情长。”
    “泓信记住了。”胥泓信疑惑问道,“父王,昨日的计划除了大殿上的,丞相在别处还另有计划对吗?”
    “有没有本王还不确定。”承亲王眼眸沉了沉道,“但是丞相并不完全是咱们的人,他与太后和皇上还是一道的,不可全信。”
    胥泓信微微颔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单一诺的突然复活又性情大变突然名扬整个宁国,承亲王听闻这些以后觉得很奇怪让他找机会接近她查看究竟。
    没想到过程中偶遇胥宛月,她让他帮忙给单一诺下药引的事让他和谭宗晋联系到了一起。
    承亲王觉得时机到了,所以冒险出头为丞相府说话和丞相有了联系。
    单一诺逃婚当日他也帮了点忙,丞相自此以后就和他们达成了合作的协议,包括让他出征一事。
    丞相正愁着无从说起时,淳王却率先起了头,着实令他们惊讶。
    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的话,胥天翔的种种表现还真是有想要脱身离开的意思。
    往南燕城的路上,丞相和承亲王埋伏了无数的人等着单一诺,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就给她一些警告,还故意把消息透漏给了胥天翔。
    目的就是要他去南燕城,他们好进一步接手东疆的兵力。
    “父王,没想到这皇帝还真是笨的要命,居然会把他仅有的那近十万兵力全部都压在这场赌注上。”胥泓信忍不住嗤之以鼻。
    “他想要快些找到一个能与胥天翔向抗衡的人,你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当然要压上自己全部的身家。”承亲王分析道,“再者就是有丞相的担保,他多少会觉得胜券在握。”
    “丞相究竟是帮他还是帮咱们?”胥泓信问。
    “帮他自己。”承亲王笃定的说道,“他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利益,所以才会在皇上和咱们之间打转。”
    “那……”
    “不急,等咱们得到咱们想要的再说。”
    “泓信听父王的。”
    承亲王隐忍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他做事特别沉稳生怕因为太过急躁出现差错。
    也真是因为他的这份沉着冷静,所以胥天翔才迟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胥天翔先着急了,自乱阵脚的他只能将错就错以身犯险,不然他要见他的小女人还要等上很久很久。
    忽然发生了这件事,胥天宇倒是得了一个便宜。
    朝臣本逼着他今日要确定储君人选,现在却因此而逃过了一劫。
    “母后,朕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御书房中只剩胥天宇和太后两人,他忍不住要把他心里的疑惑说给了太后。
    他虽然因此得了好处,福祸双至的话,祸患还是要提前防范的。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单一诺在南燕城有危险,想要借此机会溜走去南燕城。”太后笃定的说道。
    “不行。”胥天宇拍案而起,“不能让他去。”
    “让他去。”太后拦住激动的胥天宇道,“只有他去了,咱们才能治他的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胥天宇蹙了蹙眉。
    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昨日丞相已经给他布了局,只要他上当,就能坐实了他的欺君之罪。”
    母子二人脸上都绽放出久违的笑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严家今日和宫中一样很热闹,自从被严潇中毒以后,一直被严浧丰以养病为由圈禁在院子里。
    昨天中元节家宴时,严浧丰对严潇去南燕城一事只口不提。
    严潇一忍再忍,可他对单一诺的思念无法再忍了,一早便在钦宝的掩护下冲出院子来找正在前院花厅喝茶的严浧丰。
    三姨娘正满面春风的给严浧丰捏着肩,见严潇前来退了出去。
    “父亲,潇今日想启程去南燕城了。”严潇拱手道。
    严浧丰顿时便怒意冲天,拍案而起道:“谁允许你出院子了?我的话你现在也敢违抗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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