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冷声开口:“之臣,你回府吧!朕只想陪海星一个人吃。”说完不再看她,把视线转移到旁边洛海星身上,温柔一笑:“海星,让他回府吧!他在这里有些打扰了我们。”
    洛海星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便说道:“真的吗?无情,她在这里真的是打扰我们了吗?”
    流无情眸底暗藏着一丝厌恶,面上却笑得温柔似水,点头道:“当然,让他回去吧!”
    段之臣乘他们说话期间,连喝了好杯白酒,只觉得越喝越清醒,耳朵里不停的回想着流无情那一句话:朕只想陪海星一个人吃,让他回府吧!他在这里有些打扰了我们。
    原来是她打扰他们了?
    放下手里的酒杯,醇香的酒味还在嘴里流窜,因为洒下肚,苍白的脸颊已经泛上红晕。
    只听见她淡淡启口:“臣告退。”便起身走出大厅。
    流无情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离开后,温柔的俊脸瞬间黯然下来,一身散发出一丝冰冷的气息。
    洛海星并无察觉,还一味的靠近他,倒着酒。
    “无情,我也觉得她不在,这气氛真的好了很多,看来你已经慢慢接受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相信只要我们成亲了,以后一定会很恩爱。”
    流无情听着这些话无比的厌恶和恶心。
    为了最后一次解药,只能把厌恶藏匿起来,面上虽然冰冷,唇角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与洛海星把这一顿饭吃完。
    段之臣跌跌撞撞的从洛海星的寝宫里出来,目光黯然,脑海里全是那两个人相处的融洽画面。
    只觉得她的心里好痛,好痛,痛得她快要晕了。
    她也不知道走到哪儿,只是一路走来都没有人跟着,也没有看到有人路过。
    走到一处假山处,她停下了脚步,全身无力,也许是喝酒的原因,她觉得快要站不稳了。
    手撑在假山上,使自己站立,眼睛干涩的好痛,心里酸涩的泡在醋缸里一样,心酸得尖锐得好痛。
    眼泪也这样放肆的掉了下来。
    终于,她身子缓缓倾斜靠着假山滑落,她靠着假山小声的抽泣起来。
    “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暗处,一道黑影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眸光闪烁着一丝疑惑。
    看来,她真的很痛苦。
    阿飞轻吐一口气,就守在她的身后,直到她哭完了,情绪发泄完了,看着她再次远去,便再次紧跟着她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段之臣发泄完后,有些清醒。
    原来喝酒后,自己会变得如此脆弱,竟然哭了,还那么撕心裂肺的哭出声音来,真是可笑之极。
    她一步步的向天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可心里却无比的清醒,如果想要报仇,那只能收拢势力,目前有东方邪一保护自己,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虽然不知道东方邪一为什么突然来找她,还要带她离开,这些事她不想去猜,不想去考虑了。
    反正,她已经被人利用得体无完肤,还会再怕什么阴谋吗?
    她把那些痛楚隐藏起来,很冷静的策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也不是一个被动的棋子,从些刻开始她要主动出击。
    想到这,她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变幻成犹如地狱的修罗,那么嗜血戾气。
    天牢。
    黑暗而潮湿的气息散发在四周,一股浓烈的寒气从里面迷离在空中。
    段之臣到了天牢门口,对着守卫礼貌开口:“本官要见寒匀枫。”
    守卫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眼段之臣,知道她是驸马爷,但想到里面关着的是以前的皇上,而且当今皇上下了命令没有他有准许不能让任何人去探望寒匀枫。
    “驸马爷,你还是回去吧!皇上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恕手下无能。”
    段之臣见守卫一脸为难,并不想让他难做,只好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却在下一秒间,身后一声僵硬而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她进去吧!”阿飞手里拿出探视牌望着守卫一脸严肃。
    守卫看了眼阿飞手中的探视牌肃然的退开,打开牢门。
    段之臣不明所以的看着阿飞,知道他是流无情的暗卫,可是他为什么要出现帮自己呢?
    她并没有搭理阿飞,一句感谢也没有,冷淡迈步走进了天牢里,留下阿飞站在身后,心知他一定是流无情派来监视自己的,想到这她唇角不由的扯出一抹嘲笑。
    走进天牢里,段之臣面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这里面的寒气太重,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了。
    终于由着守卫领着走到了关寒匀枫的地方,第一眼没有看寒匀枫,而是看着寒匀枫隔壁的牢房,段之臣一步步的靠近,脑海里忽然涌现出那日的折磨,那日所发生的一切,那残暴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原来真相被活生生揭穿之时,是这么血淋淋的现实,叫她如何接受呢?
    在这里,她的孩子掉了。
    在这里,她的爱情没有。
    在这里,她的心也死了。
    只不过才过几日而已,一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听到有声响,坐在草地上打坐养息的寒匀枫缓缓睁开眼,下一秒,瞳孔无限放大,眸光闪烁,不知是喜还是惊。落入眼里的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他不由的柔声轻唤出声:“之臣…..是之臣吗?”
    他深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记得她那日离开浑身都是血?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段之臣对于寒匀枫的轻唤犹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当日关自己的牢房门口,守卫把关闭寒匀枫牢门的锁打开,便退了下去。
    手心还微微犯痛,想到那日的痛,她紧紧的咬着唇,心里那股铰痛已经贸然升起,手轻轻抬起去抓牢栏,刚手还没触到却被温暖的手掌抓住。
    段之臣不由一惊,缓缓侧过头,入目的是一张熟悉俊俏的脸,他的脸上全是喜悦之色,更多是惊讶。
    “真的是你?你身体没事了吗?他没有为难你吗?还是他又把你关进了这里?”寒匀枫紧紧抓着那只娇小纤细的手腕激动的向她问出口。
    此时,他只感觉是那么不真实,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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