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悠谦一脸诧然的抬眼瞅着她,眸光忽闪,面露愤然起身:“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等等,不要冲动,他只是发现有人偷听他和余县令的对话,并没有发现人就是我,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逃了出来。”段之臣赶紧叫住冲动的歌悠谦,轻吐一口气,沉声道:“我有办法让他们俯首认罪,这次我会替惨死的秀秀讨回公道,她真的死得太冤枉了,你可能想不到吧!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余县令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只要想起秀秀那具冷冰冰的尸体,她心里有丝丝刺痛,这种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感觉,她感同深受。
    “怎么会这样?余县令怎么可能和秀秀在一起呢?”歌悠谦忍住心里的震惊,面色凝重:“你跟踪余县令?然后遇到了他去见沈家禹,之后你被发现了,身受重伤。”
    段之臣重重的一叹,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再睁开眼,唇角似有些无奈的淡淡道:“这就是秀秀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承受的惩罚,如果她没有爱上沈家禹,或许某一天,也会出现一个不会嫌弃她身体有缺陷的男人。”说到这里,黑眸微微转动,射向处于一脸茫然的歌悠谦,苍白的脸色,神情略带一丝苦楚:“假如也有像秀秀这么一个女人爱上你了,你会不会嫌弃她?”
    歌悠谦听得挑眉:“如果我也爱她的话,我不会骗她,会竭尽我所有让她幸福。如果我不爱她,我会给她表明清楚,绝不会让她难堪。”
    听到这,段之臣似懂非懂淡淡的扯一个笑,声音有些疲惫道:“是么?那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利用我?不是欺骗,而是发自内心?”
    她只是想确认,她只是想要那个答案,因为她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秀秀,她不得不承认,现在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动了情。
    此时的她,仿佛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古代人,和现代已经没有任何关联。
    所以她好怕,好怕这份爱情到最后会是一个欺骗,会是一个谎言,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歌悠谦闻言心里忽然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因为他不敢承诺这份情感里面没有欺骗,没有利用,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相信,以后就算把真相说出来后,她能理解的,所以他伸手深情的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深怕自己弄疼她,俊美的脸上扬起一丝坚定的笑意,薄唇微启:“我是真的喜欢段之臣,没有利用,没有欺骗,是发自内心的爱你。”话音未落,俯身而下,温热的唇瓣温柔的落在她的唇边,犹如蜻蜓点水,一切都含蕴在这个轻轻的吻里。
    段之臣并没有拒绝,默然的接受了,就让她再沉沦一次吧!再谈一次恋爱吧!
    歌悠谦起身,双手再把被子给她扯到颈边,柔声安慰道:“别多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的松开你的手,我会紧紧扣住你的指间,抱紧你,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一句简单的承诺,当时的他也是发自内心说出口的,却不知后来他为了这句承诺几乎痛不欲生的懊悔一生。
    段之臣听了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得她抿起唇两颊泛红一片,虽然受了伤,可她就是一个容易表露情绪的人,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己的好心情,正经问道:“要天亮了吗?”
    “快了,还差一个时辰。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去厨房给你下一碗面。”歌悠谦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回过头皱起眉头心急的问。
    “不是了,我不饿,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段之臣从被子里伸手抓住他的手,却不小心的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嘶的一声痛得把眉皱起,吓得他扑在床边反扣着她的手。
    着急而心疼的问:“什么忙你只管说就是了,不要动了,扯到伤口怎么办?你想我一分一秒都过得胆战心惊吗?”
    歌悠谦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段之臣微微抬眸,眼眶晶莹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珠不由的转动着,极力的不想那眼泪流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它已经掉了下来。
    在现代的她,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了,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她生孩子的那生死一线的时候,她的老公都未曾在乎过,孩子生下后,是一个女儿,无视和歧视逐渐刺痛她的心,对她冷漠和无视,让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坐月子的那段日子。
    看到她流泪,歌悠谦显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擦着她眼角的泪,茫然失措的问:“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段之臣咬紧唇,摇了摇头,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牵强的轻笑道:“没有,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是这样的,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利用这个时间去找余县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就不相信,余县令那么贪生怕死,会不中计。
    “你想我怎么做?”歌悠谦盯着她的眼睛问:“难道是让我去杀了他?”
    “你就知道杀?杀死了我们还怎么查下去?你去把紫琳叫过来,还有再安排你自己的人,通知无天,村长,骆雨秋,还有沈家禹。秀秀的娘我会自行安排,现在你得把紫琳先叫过来,我们时间不多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歌悠谦虽然没有听明白她想做什么,还是照着她的吩咐做了,赶紧的反隔壁房的紫琳叫醒带了过来。
    紫琳过来后,看到她受伤了吃惊又担心的哭了。
    段之臣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的办法告诉他们两人,他们听懂后都各自去准备,接下来就是她守株待兔的时候了。
    她从床上起来,忍着痛找了一件素白色的外袍穿上,在床边捡起那柄十字菱形暗器藏在袖中,踏出房门就见歌悠谦从走廊处急争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扶起她,给她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一切都办妥当了,她会意的扬唇轻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走吧!”
    歌悠谦扶着她向客栈外走了出去,客栈门口站着一排人,漆黑的夜,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她清楚的知道,凶手现在比谁都害怕,着急。
    段之臣走到无天他们一伙人的面前,满怀歉意的轻声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们,我叫你们这么急的赶来,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带你们去看一场戏,一场不打自招的戏,非常的精彩,故事绝会超乎你们的想象。”
    村长听得有些不明不白的追问:“驸马爷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是的,凶手我已经查到了。”段之臣不可否认的轻轻一笑,这笑,笑得意味深长,视线射向远处黯然失色的沈家禹,心知现在的沈家禹还可能是没有换回身份的宝珠,假意的询问道:“沈老板脸色不太好呀?是不是责怪本驸马打扰你的清梦了?”
    沈家禹缓缓抬起头,情绪稳定,似镇定的回答道:“驸马爷多虑了?家禹今夜闹家贼,被那该死的贼人打伤了头部,受了伤才会如此精神不佳。”
    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段之臣暗自好笑,斜眼望向歌悠谦,轻吐一口气,也深有同感的硬声道:“原来沈老板也遇到了这样的祸事?真是不巧呀?我今天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我遇到的不是强盗,而是凶手,他武功高强,还用这个暗器把我打伤了。”说着就从自己的袖中拿出暗器亮在大家的眼前。
    大伙都诧异的看着那柄武器,唯独只有沈家禹面露着急的追问:“那你看清凶手长什么样子了吗?”
    段之臣眉头一挑,恨恨道:“是一个女子,长得清秀美貌,已经被我们制止关进了府衙的大牢里,不过大家不用着急,这名女子虽然武功高强,我们已经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并且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地牢里,让她插翅难飞。”说到这,她停顿了下,偷偷的打量着沈家禹的神情,见他脸色并不好看,不由的继续道:“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女子有帮凶,就是你们的父母官余县令,两人狼狈为奸。”
    下集:应该可以案结了 之臣会继续3天的赌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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