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药材还是医术尽是有口皆碑,断然不会以次充好。”
    “哦?”
    徐云又摆出了一副不信的表情,说道:
    “既然如此,掌柜的,我权且问你,你可看得出这副药方所医何病?”
    在古代封建社会,女眷类型的病一般都是由丫鬟出面,或者请医师亲自上门诊治,再不济也会在临行前百般嘱咐。
    因此徐云并不担心自己的问题会涉及到一些僭越环节,唯一的限制只是眼前这位小老头的医术高低罢了。
    果然。
    面对徐云的找茬,掌柜倒也没多想,只见他取过药方,上下看了几眼:
    “白背三七……杨梅皮……红花……”
    片刻后。
    他放下药方,对徐云道:
    “老朽医术有限,方中有些药材组合难以理解药效。”
    “但从其中几味主药来看,药方应是用于……”
    “治疗刀枪外伤。”
    第116章 北宋民族英雄
    “治疗刀枪外伤?”
    药房里。
    听闻掌柜老者的这番话,徐云顿时瞳孔一缩,神色若有所思。
    虽然按照老者所言,有些药物的组合超乎了他的认知。
    但中药这东西有个很鲜明的特点。
    就是几味主药一确定,且不说药效如何吧,至少方子的大致用途是可以确定的。
    也就是说……
    那位前来拜访老苏的西军将领,自身或者手下大概率有个伤号!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
    此人应该受伤于西线,目前的情况非常危急!
    徐云虽然不是历史专业的文科生,但得益于水以及一些相关书籍,他对于宋末这段时间总体的战局线还是比较清楚的。
    因为纵观北宋后期战史,必离不开一个非常有特色的人物,也就是……
    太监童贯!
    他的出身年月徐云没去记,但有个相关知识只要你看过,那真的是忘都忘不掉:
    他和北宋同年死亡,期间掌管军权二十余年。
    并且他的展权史往前推个三五年,差不多就是西线开打的时间点。
    公元1100年的童贯或许还没有达到自己的巅峰高度,但宋朝对于西线的战事显然已经开打。
    这也就是河湟地区的收取青唐事件,基本上关注过童贯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
    当然了。
    徐云不了解的是。
    也正是在这个时间节点附近,王厚刚好被旧党打击,蔡京在钱塘时又与童贯暗通款曲,对童贯怀有感恩之心。
    因而他投桃报李,极力推荐童贯成为了监军,王厚为了复起,被迫的将童贯接纳到了西军的体系里。
    从那之后起。
    童贯这位古代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太监、北宋六贼之一,便开始了自己独霸军权的二十年生涯。
    有关童贯的八卦到此打住,暂且不表。
    总而言之。
    至少从时间线来看,当下河湟地区的战役正打的如火如荼,有人受伤倒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情况危急的猜测嘛……
    原因就更简单了:
    老苏确实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医学家,但他在医学方面主要的成就在于著出了《本草图经》,也就是偏理论向的能力。
    自身的医术有肯定是有,但离一线甚至顶级医师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毕竟医师这行有个很现实的规律,就是你想要拥有顶尖的医术,必须要先有大量的行医经验和基础。
    老苏过去的履历非常清晰,除非也有徐云这种外挂,否则他显然是不具备这种实践机会的。
    更别说这里是汴京,北宋的核心心脏,御医和知名圣手的数量不知繁几。
    客观点说。
    老苏在候选位次上能排前二十都算高了。
    眼下对方求到老苏的头上,大概率便是因为先前拜访无果,只能来老苏这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续一波命。
    “有那面子到老苏门下拜访的西军将领,最少也得是个振威副尉吧?”
    徐云摸着下巴,暗自思索着可能的对象:
    “老钟眼下正在洺州做防御使,没记错的话,四五年后才会和童贯一起出征,另外老种和小种也没听说过谁重伤……
    难道说是老折,王瞻、或者北宋第三冤的……刘法?”
    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后,徐云还是放弃了猜测的想法。
    毕竟自己的历史储备有些贫瘠,很多宋末名将的名字倒是知道,怎么死、死在哪儿倒也勉强记得。
    但再详细的个人履历,回忆起来就有些模糊了。
    只能说从概率上分析,战神刘法的可能性好像有些高。
    一刻钟后。
    掌柜将一包药放到了桌上,朝徐云拱了拱手:
    “药好了,诚惠二百七十文。”
    永柱走过来结了账,随后带着徐云几人匆匆赶回了苏府。
    结果刚一进侧门,徐云便见到了等候在此的谢老都管。
    老都管也没打招呼,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永柱,药呢?”
    永柱恭敬的将药包递给他,另一手则拿着找回的零钱:
    “这儿呢……另外这是找回的铜子儿……”
    “铜子赏你们了!”
    谢老都管接过药包,随意一挥手,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徐云道:
    “王麻子,你伺候过男人,随我来帮把手!”
    徐云:“????”
    虽然老都管的这番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听起来有些刺挠。
    但受形式所迫,徐云也没有太多时间能够思索,只好乖乖转身跟上。
    也罢。
    怪点就怪点吧。
    反正能到医护现场看看情况,总归是一件好事。
    “王麻子,你可千万小心点儿,否则你我都不好交代。”
    也许是压力使然,老都管连徐云的本名都不叫了,边走边嘱咐道:
    “今日府中的客人情况特殊,丫鬟们有些受不住,无奈之下,只能喊你和其他几个精细的男丁来帮忙了。
    你进屋后无论见到、闻到什么都切莫失态,若是被被客人打罚也给我忍着,过后府中自有补贴。”
    徐云了然的点了点头。
    丫鬟们不适合出面的场景,说白了无外乎两种。
    要么是对方受伤的位置比较敏感,伤患有强烈的自尊心,就像后世很多男性喜欢请男护工一样。
    要么就是……
    伤口极其恐怖,容易对女性造成视觉冲击,从而对服侍工作有所影响。
    随后他看了谢老都管一眼,说道:
    “老都管所言,小人谨记在心,必不会给老爷丢脸。
    只是都管,不知那位贵客是哪般来历?家世如何?
    可否透露则个,也好让小人有个心理准备。”
    老都管脚步微微放缓了几分,似乎在斟酌度量。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叹了口气,道:
    “也罢,此事倒也不算甚么秘密,你权且听好:
    今日府中的贵客乃是昭逸先生七世孙,代州礼郡公独孙,尊姓为王,单名一个禀字。
    现为致果校尉,军中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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