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修长的手指摊开,露出掌心躺着的物品,正是开始那射出的长针!
    云卿望了一眼御凤檀,看来他并没有被胜利的赞美所掩盖,还记得中间有人下毒手的事,她抬眼着十三妃,冷笑一声,“十三妃,你说这针是谁的呢?”
    十三妃沉浸在博俊王这个出声又活下来的悲愤之中,陡然听到云卿的声音,转过头,双眸里恨意还未曾敛尽,“这是谁射出来的,我又如何知道。”言语里竟是毫不认账。
    云卿瞧着她一笑,笑容更加的和煦,“那就请十三妃将袖子拉起来,让大家看一看你手中的绑着的暗器,是什么模样吧。”
    未曾想自己掩藏好好的东西被人发现,十三妃脸色变了一变,手臂不由自主的向后藏起来,口中呼道:“为什么要我把袖子露出来,大庭广众之下,怎可裸露身体与人前!”
    这可是大雍才会有的说法,女子不得露出肩部以下的部位在人前,否则的话就是失礼,落日国并没有这样的要求,女子就算是裸露上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见众人眼底有疑虑传来,十三妃才发现自己失语,连忙又加了一句,“你们不能不尊重我这个外来的国王妃子,与你们国家的女子区别对待!”
    云卿微微一笑,到底是受了大雍教育十六年的,就算在塞外过了一年有余,惊急的时候仍然脱口而出,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她语气冷漠,“现在不是听你辩解的时候,而是我亲眼看到你对世子下的毒手,你现今是疑犯,而不是被怀疑的人。你身为落日国国王的王妃,私带暗器入宫,对我国世子狠下毒手,我大雍完全可以要求对你搜身!”
    御凤檀朝着站在身后的禁卫军点点头,那些一直就看不惯博俊王嚣张德行的禁卫军哪里还会等,管你什么女子,反正是落日国的,就不是好东西,立即反绑了十三妃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果然在右手小手臂发现一个类似机关的臂弩!
    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根针,正是和刚才御凤檀手中的一模一样!
    “证据确凿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御凤檀俯视着被压跪在地上的十三妃,她一头的彩羽歪落在地上,大声喊道:“当时我看到你要对我尊贵的博俊王下手,作为落日国的子民,我一时情急才做出此举动的,现在你不也是没有受伤吗,这证明你武艺高超,根本就没人伤害得了你,堂堂大国还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别国妃子,说出去不怕人嗤笑嘛!”
    “还真是强词夺理!”云卿冷冷一笑,“在我大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一个别国的妃子,在我国刺杀世子,那也是一样有罪,难道刺杀未遂,就不算是罪过了吗?博俊王,不知道你们国家是不是都这样处理事情的呢?”
    博俊王一脸恼怒,脸上铁青未退,又添了一层灰红色,一双眼睛视线落在十三妃的脸上,“这等人自然是不能姑息的,不过,她到底是我国的妃子,又因为对我太过忠心,犯下此错,从轻处罚吧!”
    他身上蔓延出来的杀意说明了他的愤怒,然而这愤怒却不是因为十三妃暗中对御凤檀下手,而是她既然下手了,就要将御凤檀置于死地啊,一次不成,可以两次,三次,这个蠢货,失败一次竟然就不再下手了!
    云卿神色未变,而声音略低,“从轻处罚?我听说曾经有马贼想要刺杀博俊王,还没进了王宫,就被守卫抓了起来,为了警告其他人,博俊王派人将那马贼挖坑活埋在地上,在他的头上开了口子,倒进水银,活活的剥下了他的皮,挂在城门前做旗帜。怎么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完全不同了?还是说博俊王只觉得自己尊贵无比,而我大雍的王爷世子不如你百分之一,完全可以无视此等罪行!”
    博俊王的脸色似蒙上了一层黑纱,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不仅生的十分貌美,又擅长琴乐,没想到还如此的能言善辩,根本让人无招架之力,而且看起来柔柔弱弱像是花房里的娇花碰不得风雨,却对他所做过的事情了解的那样清楚,绝非一般的女子可以相比。
    落日国尚武好斗,在文辞方面本就不如大雍,更何况遇见的云卿,博俊王一时想不出更合适的话来辩驳。
    御凤檀潋滟眼眸波光微起,冷道:“谋杀世子,罪该致死!掌嘴五十!”
    那边早就有嬷嬷准备好,手中拿着五寸长的宽厚竹片走了过来,十三妃看到那厚厚泛着暗红的竹片,打在脸上还夹起一层皮,打的人脸都会变形,大喊道:“不,我是落日国的妃子,你们凭什么打我……”
    她的话还在口中,嬷嬷嘴角挂着冷笑,已经啪啪的对着她打了下来,那竹板声声声清脆,连续打了二十下不到,就看到十三妃整个脸紫胀,形同猪头,呜呜大叫,“王,救我,救我……”
    博俊王上前一步拦住嬷嬷的手,转头对着御凤檀怒吼,“世子,你莫要太过份,擅自对我的宠妃动刑,难道是欺我落日国土不如大雍广阔吗?”
    此时校场输赢已分,明帝被一大堆的臣子拥护着朝着这边走来,听到这边大吼大叫,望着地下跪着的女子,瞳眸里微妙的闪了一闪,“发生了何事?”
    围观的人看到明帝过来,连忙跪下行礼,他抬手示意众人起来,旁边的禁卫军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捡了要紧的叙述了一遍,明帝斜眼睨着十三妃,“胆子倒是很大!”
    若不是因为十三妃代表了落日国,博俊王真的很想让人在这里杀了她算了,他忍着一脸屈辱,朝着明帝道:“她未曾到过大雍,不知这边的规矩,所以一时情急犯下了错误,现在她已经知错了,世子也让人打了她一顿,还请大雍皇帝陛下看在两国邦交的友好关系,就让我处理吧!”
    说罢,他便忍着胯下寒痛大步走去,对着十三妃猛踢了一脚,“你这如草一样廉价愚蠢的女人,还不快跟皇帝陛下请罪,让他饶恕你的罪过!”
    十三妃低垂着头,忍着被踢的痛楚,张着被打的胀痛的嘴,朝着那双明黄色龙靴低声道歉,“十三粗陋,还请大雍皇帝陛下饶恕十三的罪过!”
    她的声音不大,听着博俊王火气直冒,对着她又是一脚踢下,“大声一点,这样蚊子似的哼哼,谁听得到,感受到你的诚意!”
    众人见她一个女子被踢得软倒在地上,有些同情的同时,又觉得博俊王实在是粗鲁残暴到了极点,完完全全没开化的野蛮人。在他们的心底,就算是要对付一个人,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手段发泄,至少要背着人后,这博俊王太过直接,一点也不符合大雍人的风格。
    十三妃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咬牙大声道:“十三粗陋,请大雍皇帝陛下饶恕十三的罪过!”她哪里是不愿意大声,是她的脸疼的没办法大声说话,可她知道,若是她不说,博俊王就算当众踢死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她没有低下头,而是仰起了面,将那张贵顺郡主的面容显现到了明帝的面前,这张脸的主人明帝曾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六年,就算最后不得不狠心将她送去和亲,但是疼爱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云卿瞧着明帝眼神里略有松动,眼眸微凝,道:“陛下,十三妃既然如此有诚意,考虑到两国邦交,臣妇虽然是痛心不已,也请陛下饶恕她死罪。”
    御凤檀定定的望着云卿,知道她这是怕明帝记惦着贵顺郡主,再加上心情又不错,一时放过了十三妃,那可真是白白饶恕了她,轻叹了口气,“你就是心太软,连这样的杀人者你都要放过……”他很是无奈的再叹了口气,朝着明帝道:“陛下,这女子借着比试刺杀我,凤檀是心头怒意难平,可内子开口,便也请饶过死罪,惩罚一番吧。”
    明帝开始的确心底是想说算了,除了声音以外,这个十三妃太像贵顺郡主了,这让他又想起自己那个被人活活拖死的外甥女,但是御凤檀夫妇的话及时的让他收回了想法,不着痕迹的将目光里的怜惜收起来,对着博俊王道:“虽然你给贵国的十三妃求情,可她冒犯的毕竟是我国的世子,死罪可饶,活罪却不能免!”
    博俊王绿眸暗闪,脸色略微缓和,“大雍皇帝陛下果然是仁慈的君王。可她如今已经被打了脸,这在我们落日国,打人颜面是最侮辱人的事情了,若是陛下能饶恕十三的罪过,我愿意献上五十匹上等的汗血宝马来赔罪!”
    汗血宝马以落日国的最好,日奔千里,身长体壮,吃的少,耐力好,是军中最好的战马种类之一,号称千金难求一匹,就算落日国的民间也难以有上等的宝马,看来这一次,为了不再丢脸,博俊王是下了血本了。
    明帝装模作样的犹疑了一下,对于他来说,御凤檀又没受到什么损害,十三妃打也被打了,如今还能让博俊王当众道歉,并且赔上五十匹千金难求的宝马,自然是值得了,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明帝点头道:“博俊王继位后第一次来我朝,十三妃虽然有错,但其诚心可恕,就暂时饶恕她,还请博俊王好好管教,不要再失礼了。”
    “一定会的。”博俊王脸上努力摆出来的笑容都有些扭曲,这该死的狡猾的大雍皇帝陛下,他国家的汗血宝马一年最多也不过出生百来匹,一次给了五十匹,还做出这幅为难的样子,若不是在大雍,就十三妃那个女人,哪里值得了这么多匹马!
    明帝将博俊王眼底的郁闷看得清清楚楚,心情愈发的好,然而眼底精亮的光显出他的锋利,他今日对落日国的举动也颇为不满,能收拾博俊王,自然舒畅得很,哈哈笑道:“博俊王,年宴未完,前头还有百戏未赏,与朕一同继续庆贺吧。”
    歌舞靡靡,酒杯叮咚,直到夜色深深,终于曲终人散。
    举目望着天边一轮清月,照在到处装点了红灯彩烛的世界,云卿笑了一笑,慢慢的放下了车帘,听着车轮滚滚碾过雪地发出的吱嘎声音,在夜空里留下两道深深的长痕。
    “在想什么?”御凤檀握着她的手,动作熟练的将云卿揽在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狭长的眼眸享受般的眯起,如同暗夜里优雅的猫儿,偶尔透出一丝晶亮的光。
    云卿收回目光,将手抽出,从衣裳去钻进御凤檀的腰间,扣紧他弹性的肌肤,冷的他直嗖嗖才奸奸的笑起来,“在想你的爱慕者啊。”
    御凤檀挑了挑眉,“谁?我的爱慕者太多了,你这一会,也想不完啊。”
    云卿继续把另一只冰冷的手也放进去,这冬天最暖手的地方不是火炉里,而是御凤檀散发了无尽热量的怀抱,皮肤又细腻如绸缎,摸起来手感又好,看御凤檀冷的打了哆嗦,大喊:“卿卿,别逼为夫了,为夫心底只有你一个啊,好冷好冷……”
    看他冻得假模假样的,云卿一边抿着唇笑,一边慢慢地道:“你说,陛下就没认出十三妃就是熊烟彩吗?”
    “怎么会没怀疑呢,不过他再怀疑,知道了做落日国的妃子是什么身份,绝对不会认回她了。”御凤檀正摸着云卿的脖子上细腻的肌肤,忽然听她这么说侧过头,几丝青丝落在他玉白的颊边,又落到云卿的颈部,痒痒的,他一时调皮,用发丝去弄云卿的耳朵,脖子,弄的她痒痒的,用手去推御凤檀,“别闹了!”
    依明帝的警惕和老谋深算,又怎么没发现十三妃的异常,只是,皇家的面子总是最重要的,就算再疼爱,也敌不过一个尊贵的脸面。若是让人知道曾经的贵顺郡主不但没死,还曾经沦落到妓女一样,供男人玩弄,皇家绝对不会认回这个郡主,只当她死了。
    而且今日幸亏十三妃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云卿有注意到,当时十公主在问十三妃身份的时候,明帝那一瞬间全身的气息非常阴暗,若是十三妃说出实话了,也许第二天,她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地残酷。
    “卿卿,卿卿……”御凤檀用头发挠了一下痒痒,看云卿似乎有些走神,又唤了两声,得不到回应的男人和云卿的思绪吃起醋来,他必须找回他的存在感!
    云卿正想着事儿,忽然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住,软薄温热的唇便覆一盖了下来,以绝对迅速又强烈的气息含一住了樱唇,那清淡又独特的华贵紫檀香味,如同一面无形的墙,将她整个人包一围在了浓郁的喘一息声中。
    他灵巧的追逐着她,尽力的戏弄她每一根敏一感又细腻的神经,点一燃每一处他熟悉又爱一慕的神奇领一域。
    云卿在他的手下,宛若变成了一条放在金丝上的美人鱼,一层层的剥去了外面的壳,露出新嫩可口,纤细雪白的肌肤,从额头,到红唇,从颈项,到雪肩,留下一路深一湿缠一绵的细吻。
    唇齿间密密的荡出细细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感受那带着不可抗拒力度又充满了柔情蜜意的侵一犯,雪白在他的手下,捏一挤成了别样的形状,那交缠的青丝宛若蜘蛛网,网住一对情深交错的人儿。
    女子的妩媚娇美,男子的靡丽强悍,交织成一副绝美的画儿,偌大的玄色大氅上,一条细长一白腿瑟瑟的伸了出来,先是柔软温顺的弯曲,忽而一下绷的笔直,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冲一击,然后又慢慢的放松,脚趾紧紧地蜷缩,不由自主地攀附上那道猛烈的冲击线……
    力道的冲一击,婉一转的吟o,一摇一晃之间,挂在顶上的玉片叮当作响,映出女子迷离得,失去了焦距的美眸,往后扬起的脖颈,那是窒息到绝美时崩出的线条,脆弱的像是等待人咬上最柔软的一处……
    叮咚……
    玉片猛地跳跃了一下,发出最激烈的碰响之后,玉片的摇摆弧度渐渐减小,过了片刻之后,又静静的垂在红线之上,照出下面重叠的两个凌乱人影。
    熟练的给云卿披上衣裳,顺便在最爱的饱一满上摸了几下,被打开了狼爪之后,御凤檀收回手,一脸不知餍足的表情,哀声叹息,“怎么路程就这么短呢……”都不够他好好发挥的了,唉,苍天,你太捉弄了,在新婚的时候,就要让我和卿卿分开而居啊……
    云卿白了一眼御凤檀,低下头整理衣物,一面思忖,大概是和御凤檀这个色鬼在一起久了,她也越来越不自制了,被他撩一拨一下,就自投怀抱。不过久了以后,好像是食髓知味一般,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前世和耿佑臣在一起怎么就没这样呢,御凤檀这个妖孽,果然迷惑人。
    御凤檀正思量着这一次不够,侧头小心的瞧着云卿的脸色,见她面若桃花,眼含春波,唇如樱红,皮肤嫩的都滴的出水来,都是他刚才滋润的挺好啊,嗯,要再接再厉,于是挪到云卿身边,小声商量,“卿卿,刚才很舒服是吧。要不,今晚我偷偷去你房里,咱们继续……”
    ------题外话------
    在到处河蟹的社会里,写下这么一段,真是胆颤心惊啊,很意识流吧,素久了,都要成尼姑了……为了庆祝有肉片,来点月票吧……
    ps:推荐作者晚枫醉的《魔医狂妃》,女强文,喜欢的亲可以去看看。
    ——特别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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