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不跟你计较。陆微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个澡啊,你要等不及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一起。
    陈予书一个眼刀飞过去,无声胜有声。
    等陆微进了浴室,陈予书余怒未消,脑中不断盘旋着小本本上的单词,陆微这个狗东西!
    不一会儿,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陈予书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疲惫陡升,她靠在床上,困意渐起。
    陆微从浴室出来时,就见陈予书侧躺在床上,双眸阖着,呼吸浅浅。
    她不由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蹲下,细细瞧着陈予书的脸,偏狭长的眸子合上,消减了整体的一点冷冽,此刻五官笼罩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恬静。
    看着看着,陆微忽然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睫毛、鼻尖,接着往下,要落到唇上时,她指尖一顿,脑中倏然闪过一个画面。
    登时,吓得她立刻站起了身,发梢的水滴下,落在陈予书眼窝,陆微若无所察,恍然地摸了下自己的唇。
    陈予书感觉眼皮一凉,慢慢睁开眼,就见陆微一脸怪异地站在床边,你干什么?
    陆微被吓得又是一抖,连忙合上手,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怎么一脸心虚?陈予书将眼皮的水擦干,目光落在陆微仍在滴水的发上,然后坐起身,问:你洗完了?
    嗯。
    陈予书:那我去洗了,你赶紧把头发吹干,我等会儿要用吹风机。
    好。
    陈予书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太多,径直去了浴室。
    等人一走,陆微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心脏,感受着它过快的跳动,真是见了鬼了!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一下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陆微眉头慢慢拧起,很是不解,猜测道: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母单?然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亲人嘴,所以印象比较深?
    她咂咂嘴,有些不是滋味,尽力将这种感觉忽略掉,起身,找到吹风机吹发。
    头发刚一吹干,陈予书恰好从浴室出来,陆微吹风机没关,朝她招手,过来,我帮你吹。
    陈予书打了个哈欠,身子仍有些乏,想了想没有拒绝。
    陆微本来跪坐在床上,吹着吹着,腿麻了,便伸开,圈住陈予书的腰,身子往前贴了贴。
    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噪音,陈予书大脑迷糊起来,困得直打瞌睡。
    与此同时,身后的陆微却有些不好受起来,根根黑色发丝被吹动着,拨弄间,指尖不经意擦过颈侧,传来一阵细腻光滑的触感。
    鼻间被发香、体香充斥着,她吸了口气,忍不住靠近,轻轻嗅了下。
    终于吹干,陆微四指插入陈予书发间,向下滑动,让发丝从指缝间穿过,痒痒的。
    她放下吹风机,轻声道:好了。
    前面的人没有反应。
    陆微把陈予书头发拢起弄到一边,下巴支在陈予书肩上看她,用气音道:这么困呀?
    她小心把脚收回来,扶着陈予书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本想转个方向把她放下,余光忽然瞥过她的脖颈,白皙修长,顿时,她眼睛一下移不开了,忍不住贴近,用下巴蹭了下。
    然而,这样还有些不满足,定定看了片刻后,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牙。
    想咬一口。
    念头刚从脑中浮现,陆微立刻打了个激灵,慌忙移开眼,暗骂了声自己。
    别是体内被什么病毒入侵了吧?她不禁头疼地想。
    这时,陈予书忽然倒在了她身上,她连忙接住,然后将人慢慢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
    关上灯,悠长清浅的呼吸声传来,陆微意识渐渐模糊,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
    翌日,闹钟准时响起。
    陈予书醒来,餍足地打了个哈欠,去推旁边的人,快点,起来了。
    唔陆微头仍蒙在被子里,伸长手,把她抱住,又贴着她胸口蹭了下,满足地重新睡去。
    陈予书直接把人扒拉开,掀开被子起身,前往卫生间。
    感觉怀里一空,陆微难受地哼了声,挣扎着睁开眼,坐起来,臭着一张脸喊:陈予书,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陈予书洗漱完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一大早鬼哭狼嚎什么?
    讨厌。陆微撇撇嘴,低声埋怨,你倒是睡够了,也不管我死活。
    对了,我昨晚怎么睡着的?没印象了。
    闻言,陆微表情一僵,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她飞快瞥了眼陈予书脖颈,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回道:吹头发的时候。
    说完,她懒洋洋地穿上衣服,下床洗漱。
    举办画展的地方在一家美术馆,离酒店很近,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两人进入美术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但并不显嘈杂。
    展览的画大多都是抽象主义,陈予书跟在陆微身侧,作为门外汉,除了一眼望过去能感觉到一些奇妙的美感外,看不出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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