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几个学生甚至想摆烂了，反正胸口的疼也造不了假，这跟惩罚有什么区别？
墨须子声音淡淡：“原来斯克里奇的学生不过如此，我来时，谢老师还和我说，他的学生虽然身娇体弱，但都有一股常人难以比拟的毅力，绝不会让我失望呢。”
说着，墨须子嘲讽一笑：“看来，斯克里奇看自己的学生，确实有失偏薄，我还是……”
狠话没有放完，地上还趴着的克里斯咬着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墨须子惊讶极了，他原本以为这些人里，最先站起来的，会是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小子，那小子看着有练剑的天赋，想必也是个有毅力的。
没想到最先站起来的，是这个瘦瘦弱弱估计随时会吐血的白面书生。
更令墨须子惊讶的是，另一个看着像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的学生也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还很是轻缓地给自己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那位女同学眉目温柔，却坚定：“墨老师，我叫奥菲利亚·菲克尔，我知道，我从小被娇养，达不到您的标准，但是。”
奥菲利亚挺直了腰肢，语气难得强硬：“您可以骂我资质差，骂我荒废了光阴，骂我让您失望，但您不能说我的老师，谢老师说谎。”
“他从不说谎，在对我们的事情上，我总是这么相信的，”克里斯舔了舔唇瓣，将本来苍白的唇也抿得红润起来，也丝毫不退让，“他说我们行，我们就一定行。”
他们不是斯克里奇的羞耻，也不是斯克里奇的污点，他们是斯克里奇的骄傲。
只要斯克里奇说他们会，不会，挑灯夜战，夜以继日，他们也要学会。
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随着两个学生的牵头，剩下的几个学生也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脸上带着些许魔兽园带来的泥土，眼神却是不服输的。
或许他们并没有像克里斯和奥菲利亚那般信任着，喜欢着斯克里奇，但在这一刻，他们是一个整体，努力维护着属于斯克里奇的荣誉。
身后木桩旁的学生也一个接一个地停下，定定地看着墨须子，似乎在等一个回答，一个解释。
墨须子很慢地扫过所有的学生，这一次，他对照着刚刚学生们的自我介绍，一一将他们对上了号。
学生们可能不相信老师，老师怎么就会第一时间就相信学生呢？与其说这是一场给学生的下马威，不如说是一场学生和老师互相间的选择和坦诚。
时钟滴答滴答地过去，墨须子渐渐松缓了面容，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墨须子要教的学生，就是有种！”
墨须子笑眯眯地，很是开怀：“谢熙辰眼光果然好，每一个都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来，让老师看看，你们的极限在哪里！”
身上还是隐隐作痛，但来自墨须子的肯定让他们也生出了无尽的胜负欲，有朝一日，他们一定要成为绝顶高手，然后……
将墨须子按在小花园里打！
狠狠地打的那种！
鼻青脸肿的学生们一边抹着老师给的药油，一边在心头暗骂。
已经大摇大摆地离开的墨须子哼着小曲儿，低头开始在校易通上跟谢熙辰你来我往地聊天。
【体术-墨须子：谢老师你真的走大运了，虽然这些学生的身体素质差，不过毅力都是一等一的！】
【体术-墨须子：别说是炼体，不给他们锻造一副铜头铁骨，我都不叫墨须子！】
【体术-墨须子：哈哈哈谢老师，我需要的草药和兽血你收集全了吗？没有的发我，我去收集，今晚必须给他们改造体质了！】
【校长-谢熙辰：还剩这些，我暂时没有收集齐全[名单]，辛苦墨老师了。】
【体术-墨须子：客气客气，是我要感激你才是，好久都没有收过这么抗揍的学生了。】
谢熙辰看着那个“抗揍”，猜测这位墨须子老师估计有点得意忘形，不然也不至于给他漏这么大的陷。
想想还是对学生们好一点吧，总觉得良心不太安的样子。
谢老师今天也为师生关系所叹气着。
——
精神力基础告一段落后，新月的课程也逐渐呈上了学生们的课桌上。
因为成了五门课，谢熙辰自然也给他们弄了个课表，不会让他们学得太枯燥。
在谢熙辰的教案上，最轻松的课无疑是微表情学，最难的课应该是魔法基础，他穿插着上课，学生也能少些折腾。
新月第一课，谢熙辰选择了魔法学基础，而且是很新鲜的课程，为此，他还和校校佘了一千校长值，购买了一个魔法仪器。
谢熙辰抱着仪器来到教室时，所有的学生都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谢熙辰脚步一顿，歪了歪头：“怎么了？”
脸上的淤青已经消除，墨老师的药膏很好用，但内心的淤青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掉的了。
学生们摇摇头，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谢熙辰抱着的机器上。
“这是什么？”
谢熙辰神秘一笑：“好东西，放心我亲爱的孩子们，今天的课程非常非常非常的轻松，老师可不骗人。”
他们不是人是吧？
班上大多数的人类学生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他们是真的没有预料到，谢熙辰这次真的没骗他们，也没说引人误会的话，是实打实的，轻松！
“这叫魔法职业规划仪，记得贡献点使用上的天赋检测吗？”谢熙辰含笑解释道，“这个算是天赋检测低配版，这个并不能看见大家的天赋，但是能根据大家的天赋，进行适当的引导。”
“也就是说，你们会在仪器中，看见，体验到仪器认为的，最适合你们的职业道路，”谢熙辰说到这一顿，多解释了一句，“当然孩子们，未来是不可捉摸的，或许你们走的另一条路也充满着鲜花和掌声，不要被仪器给框住未来，仪器只能给你们的未来，一个参考。”
机器毕竟是机器，不能取代人的意志力，就算是不合适，只要他们想，也可以达到目标。
人的意志力和潜力是无穷的。
学生们若有所思，心底也有了些猜测和好奇。
谢熙辰也不卖关子，直接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二十个高阶魔法石，一个一个地喂到了仪器中。
“高阶魔法石？”博瑞小声惊呼，“斯克里奇这不得亏本？”
他们上学本来就不需要付学费了，现在谢熙辰还自掏腰包给这么多的好东西，谢熙辰到底是什么大圣母啊？
克里斯心情也很复杂，他想提醒斯克里奇，一昧的付出没有要求回报，很容易养出一群白眼狼的。
可这受益人中有他，这就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说得过了，斯克里奇会不会认为，他有反叛之心？
大家都看着那贵重的高级魔法石，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这个恩情，似乎太过了……
谢熙辰能猜到些许学生们的想法，但他没有多在意，不提这些都是校校给他的，对他来说，学生们的报酬早早就付过了，就算是他们当了白眼狼，也无关紧要。
谢熙辰只是享受培养的这个过程，没了这一批学生，也还会有下一批学生，下下一批学生，只要学院表现得足够强大，足够富有，就不担心学生们为了蝇头小利，投入别人的怀抱。
退一万步说，学校是培养学生的地方，又不是要培养什么势力，学生怎么想，和他斯克里奇有什么关系？能保住办校资格，能毕业就行了。
有时候的谢熙辰确实冷静到冷漠的地步。
他将最后一颗魔法石放入了凹槽中，按动了开启键，然后稍稍退一步，声音含笑：“上午的课只有这一个体验，老师暂时先离开了，大家体验完之后，自主下课就行。”
说着，谢熙辰敲敲讲桌，悠悠地踏出了教室。
“啊？这就没了？那我们要做什么？”博瑞朝后看了看，身边的学生大多很是茫然，他挠挠头，“等仪器开启？”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家伙呢，”奥菲利亚双眼发亮，“斯克里奇总能找来这些奇奇怪怪又很有用的东西，真好奇这个东西怎么做出来的。”
以他们艾斯帝国现在的炼金水平，怕是达不到这种地步。
“难不成是矮人族锻造出来的？”奥菲利亚猜测。
听说矮人族一个个都是锻造大师，他们锻造出来的圣剑都比光明神教正版的圣剑锋利，只是仅此一把，没有人见过罢了。
“不是，不可能是，”达伦低低出声，满眼痴迷，“这绝不是我们能造出来的，一定只有神明才能弄出这么精美的物件！”
“哦天哪，真想让叔叔来研究研究，看来这次的斯克里奇魔法之旅，确实没有来错！”
艾米利亚瞥了眼进入状态的同桌，轻轻地叹了口气。
身边同学不一般的真多啊。
大概在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十来分钟左右，机器完全覆盖了整个阶梯教室，很快，一共二十束淡白色的光束从机器身上分散传出来，一一照射到二十个学生身上。
学生们来不及惊讶，下一刻感到一股昏沉的睡意，很快，白光渐渐消散，所有的学生们也都趴在了桌子上，好像开始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他们甚至能感受到脚下土地的绵软，嗅到青草的芳香，以及……看见那百米高的陌生魔兽。
“哦天哪！这是哪里？”奥菲利亚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她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安静地看着面前的百米魔兽，没有动弹。
他们昏迷前还在斯克里奇的阶梯教室，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挪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除非，这是一种传送卷轴。
可是，斯克里奇传送他们到危险的地方有什么用？百害而无一利，奥菲利亚可不认为斯克里奇是个蠢货。
可若说这里是假的……周围连风都那么真实，真的会是假的吗？
她心不住地往下沉，最担心的情况就是，斯克里奇的仪器出了错，于是……
“吼！！！”
魔兽巨大的怒吼声仿佛在耳边响起，震耳欲聋，奥菲利亚下意识想抬手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
还不等奥菲利亚想明白，她发现自己像是被禁锢在身体里的过客一般，看着另一个自己操纵自己。
是的，虽然很拗口，但确实如此，她在身体里，围观另一个自己，攻打这个百米高的魔兽。
只见“奥菲利亚”抬起手中华丽的权杖，口中吐出一串优美神秘的魔咒，她念咒的速度很快，身形也在飞行术的帮助下，稳定后退，牵拉着这个巨兽，不让巨兽离开，却又不干涉她的念咒。
在长长的咒语过半时，奥菲利亚看见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魔法阵，他们闪烁着不同的颜色，密密麻麻地互相缠绕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逐渐融合成了一个漩涡！
而念咒声还在继续，奥菲利亚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面前耀眼的魔法光芒，不肯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咒语接近尾声，奥菲利亚眼睛瞪大，面前的魔法元素相互融合，在奥菲利亚眼中渐渐凝成黑色，在光线下闪烁着多彩的光芒。
“嘭！”
随着法杖挥舞，巨大的黑色光球朝着巨兽一往无前地冲过去，带着一股腐朽万物的气势，吞噬着路过的一切生命，最终在巨兽前短暂停顿，然后自发地包裹住巨兽，一点点地蚕食着对方。
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巨兽消失在了黑色光球中，随后，黑色光球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而那个给奥菲利亚巨大威慑的巨兽，甚至没能吼出最后的不甘怒吼。
奥菲利亚停下，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好像突然能动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细软的手指，以及那个镶嵌了宝石的华丽法杖，心头茫然。
这……是她能到达的未来吗？
不等她多想，面前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巨兽，奥菲利亚抬起权杖，发现除了念咒，自己能动了。
她自由地控制着浮空，施法的动作也渐渐熟练，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看着这些巨兽的眼神，从原本的害怕，恐惧，紧张，变成了现在的悲天悯人，以及平静。
墨须子声音淡淡：“原来斯克里奇的学生不过如此，我来时，谢老师还和我说，他的学生虽然身娇体弱，但都有一股常人难以比拟的毅力，绝不会让我失望呢。”
说着，墨须子嘲讽一笑：“看来，斯克里奇看自己的学生，确实有失偏薄，我还是……”
狠话没有放完，地上还趴着的克里斯咬着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墨须子惊讶极了，他原本以为这些人里，最先站起来的，会是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小子，那小子看着有练剑的天赋，想必也是个有毅力的。
没想到最先站起来的，是这个瘦瘦弱弱估计随时会吐血的白面书生。
更令墨须子惊讶的是，另一个看着像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的学生也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还很是轻缓地给自己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那位女同学眉目温柔，却坚定：“墨老师，我叫奥菲利亚·菲克尔，我知道，我从小被娇养，达不到您的标准，但是。”
奥菲利亚挺直了腰肢，语气难得强硬：“您可以骂我资质差，骂我荒废了光阴，骂我让您失望，但您不能说我的老师，谢老师说谎。”
“他从不说谎，在对我们的事情上，我总是这么相信的，”克里斯舔了舔唇瓣，将本来苍白的唇也抿得红润起来，也丝毫不退让，“他说我们行，我们就一定行。”
他们不是斯克里奇的羞耻，也不是斯克里奇的污点，他们是斯克里奇的骄傲。
只要斯克里奇说他们会，不会，挑灯夜战，夜以继日，他们也要学会。
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随着两个学生的牵头，剩下的几个学生也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脸上带着些许魔兽园带来的泥土，眼神却是不服输的。
或许他们并没有像克里斯和奥菲利亚那般信任着，喜欢着斯克里奇，但在这一刻，他们是一个整体，努力维护着属于斯克里奇的荣誉。
身后木桩旁的学生也一个接一个地停下，定定地看着墨须子，似乎在等一个回答，一个解释。
墨须子很慢地扫过所有的学生，这一次，他对照着刚刚学生们的自我介绍，一一将他们对上了号。
学生们可能不相信老师，老师怎么就会第一时间就相信学生呢？与其说这是一场给学生的下马威，不如说是一场学生和老师互相间的选择和坦诚。
时钟滴答滴答地过去，墨须子渐渐松缓了面容，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墨须子要教的学生，就是有种！”
墨须子笑眯眯地，很是开怀：“谢熙辰眼光果然好，每一个都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来，让老师看看，你们的极限在哪里！”
身上还是隐隐作痛，但来自墨须子的肯定让他们也生出了无尽的胜负欲，有朝一日，他们一定要成为绝顶高手，然后……
将墨须子按在小花园里打！
狠狠地打的那种！
鼻青脸肿的学生们一边抹着老师给的药油，一边在心头暗骂。
已经大摇大摆地离开的墨须子哼着小曲儿，低头开始在校易通上跟谢熙辰你来我往地聊天。
【体术-墨须子：谢老师你真的走大运了，虽然这些学生的身体素质差，不过毅力都是一等一的！】
【体术-墨须子：别说是炼体，不给他们锻造一副铜头铁骨，我都不叫墨须子！】
【体术-墨须子：哈哈哈谢老师，我需要的草药和兽血你收集全了吗？没有的发我，我去收集，今晚必须给他们改造体质了！】
【校长-谢熙辰：还剩这些，我暂时没有收集齐全[名单]，辛苦墨老师了。】
【体术-墨须子：客气客气，是我要感激你才是，好久都没有收过这么抗揍的学生了。】
谢熙辰看着那个“抗揍”，猜测这位墨须子老师估计有点得意忘形，不然也不至于给他漏这么大的陷。
想想还是对学生们好一点吧，总觉得良心不太安的样子。
谢老师今天也为师生关系所叹气着。
——
精神力基础告一段落后，新月的课程也逐渐呈上了学生们的课桌上。
因为成了五门课，谢熙辰自然也给他们弄了个课表，不会让他们学得太枯燥。
在谢熙辰的教案上，最轻松的课无疑是微表情学，最难的课应该是魔法基础，他穿插着上课，学生也能少些折腾。
新月第一课，谢熙辰选择了魔法学基础，而且是很新鲜的课程，为此，他还和校校佘了一千校长值，购买了一个魔法仪器。
谢熙辰抱着仪器来到教室时，所有的学生都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谢熙辰脚步一顿，歪了歪头：“怎么了？”
脸上的淤青已经消除，墨老师的药膏很好用，但内心的淤青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掉的了。
学生们摇摇头，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谢熙辰抱着的机器上。
“这是什么？”
谢熙辰神秘一笑：“好东西，放心我亲爱的孩子们，今天的课程非常非常非常的轻松，老师可不骗人。”
他们不是人是吧？
班上大多数的人类学生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他们是真的没有预料到，谢熙辰这次真的没骗他们，也没说引人误会的话，是实打实的，轻松！
“这叫魔法职业规划仪，记得贡献点使用上的天赋检测吗？”谢熙辰含笑解释道，“这个算是天赋检测低配版，这个并不能看见大家的天赋，但是能根据大家的天赋，进行适当的引导。”
“也就是说，你们会在仪器中，看见，体验到仪器认为的，最适合你们的职业道路，”谢熙辰说到这一顿，多解释了一句，“当然孩子们，未来是不可捉摸的，或许你们走的另一条路也充满着鲜花和掌声，不要被仪器给框住未来，仪器只能给你们的未来，一个参考。”
机器毕竟是机器，不能取代人的意志力，就算是不合适，只要他们想，也可以达到目标。
人的意志力和潜力是无穷的。
学生们若有所思，心底也有了些猜测和好奇。
谢熙辰也不卖关子，直接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二十个高阶魔法石，一个一个地喂到了仪器中。
“高阶魔法石？”博瑞小声惊呼，“斯克里奇这不得亏本？”
他们上学本来就不需要付学费了，现在谢熙辰还自掏腰包给这么多的好东西，谢熙辰到底是什么大圣母啊？
克里斯心情也很复杂，他想提醒斯克里奇，一昧的付出没有要求回报，很容易养出一群白眼狼的。
可这受益人中有他，这就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说得过了，斯克里奇会不会认为，他有反叛之心？
大家都看着那贵重的高级魔法石，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这个恩情，似乎太过了……
谢熙辰能猜到些许学生们的想法，但他没有多在意，不提这些都是校校给他的，对他来说，学生们的报酬早早就付过了，就算是他们当了白眼狼，也无关紧要。
谢熙辰只是享受培养的这个过程，没了这一批学生，也还会有下一批学生，下下一批学生，只要学院表现得足够强大，足够富有，就不担心学生们为了蝇头小利，投入别人的怀抱。
退一万步说，学校是培养学生的地方，又不是要培养什么势力，学生怎么想，和他斯克里奇有什么关系？能保住办校资格，能毕业就行了。
有时候的谢熙辰确实冷静到冷漠的地步。
他将最后一颗魔法石放入了凹槽中，按动了开启键，然后稍稍退一步，声音含笑：“上午的课只有这一个体验，老师暂时先离开了，大家体验完之后，自主下课就行。”
说着，谢熙辰敲敲讲桌，悠悠地踏出了教室。
“啊？这就没了？那我们要做什么？”博瑞朝后看了看，身边的学生大多很是茫然，他挠挠头，“等仪器开启？”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家伙呢，”奥菲利亚双眼发亮，“斯克里奇总能找来这些奇奇怪怪又很有用的东西，真好奇这个东西怎么做出来的。”
以他们艾斯帝国现在的炼金水平，怕是达不到这种地步。
“难不成是矮人族锻造出来的？”奥菲利亚猜测。
听说矮人族一个个都是锻造大师，他们锻造出来的圣剑都比光明神教正版的圣剑锋利，只是仅此一把，没有人见过罢了。
“不是，不可能是，”达伦低低出声，满眼痴迷，“这绝不是我们能造出来的，一定只有神明才能弄出这么精美的物件！”
“哦天哪，真想让叔叔来研究研究，看来这次的斯克里奇魔法之旅，确实没有来错！”
艾米利亚瞥了眼进入状态的同桌，轻轻地叹了口气。
身边同学不一般的真多啊。
大概在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十来分钟左右，机器完全覆盖了整个阶梯教室，很快，一共二十束淡白色的光束从机器身上分散传出来，一一照射到二十个学生身上。
学生们来不及惊讶，下一刻感到一股昏沉的睡意，很快，白光渐渐消散，所有的学生们也都趴在了桌子上，好像开始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他们甚至能感受到脚下土地的绵软，嗅到青草的芳香，以及……看见那百米高的陌生魔兽。
“哦天哪！这是哪里？”奥菲利亚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她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安静地看着面前的百米魔兽，没有动弹。
他们昏迷前还在斯克里奇的阶梯教室，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挪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除非，这是一种传送卷轴。
可是，斯克里奇传送他们到危险的地方有什么用？百害而无一利，奥菲利亚可不认为斯克里奇是个蠢货。
可若说这里是假的……周围连风都那么真实，真的会是假的吗？
她心不住地往下沉，最担心的情况就是，斯克里奇的仪器出了错，于是……
“吼！！！”
魔兽巨大的怒吼声仿佛在耳边响起，震耳欲聋，奥菲利亚下意识想抬手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
还不等奥菲利亚想明白，她发现自己像是被禁锢在身体里的过客一般，看着另一个自己操纵自己。
是的，虽然很拗口，但确实如此，她在身体里，围观另一个自己，攻打这个百米高的魔兽。
只见“奥菲利亚”抬起手中华丽的权杖，口中吐出一串优美神秘的魔咒，她念咒的速度很快，身形也在飞行术的帮助下，稳定后退，牵拉着这个巨兽，不让巨兽离开，却又不干涉她的念咒。
在长长的咒语过半时，奥菲利亚看见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魔法阵，他们闪烁着不同的颜色，密密麻麻地互相缠绕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逐渐融合成了一个漩涡！
而念咒声还在继续，奥菲利亚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面前耀眼的魔法光芒，不肯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咒语接近尾声，奥菲利亚眼睛瞪大，面前的魔法元素相互融合，在奥菲利亚眼中渐渐凝成黑色，在光线下闪烁着多彩的光芒。
“嘭！”
随着法杖挥舞，巨大的黑色光球朝着巨兽一往无前地冲过去，带着一股腐朽万物的气势，吞噬着路过的一切生命，最终在巨兽前短暂停顿，然后自发地包裹住巨兽，一点点地蚕食着对方。
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巨兽消失在了黑色光球中，随后，黑色光球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而那个给奥菲利亚巨大威慑的巨兽，甚至没能吼出最后的不甘怒吼。
奥菲利亚停下，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好像突然能动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细软的手指，以及那个镶嵌了宝石的华丽法杖，心头茫然。
这……是她能到达的未来吗？
不等她多想，面前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巨兽，奥菲利亚抬起权杖，发现除了念咒，自己能动了。
她自由地控制着浮空，施法的动作也渐渐熟练，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看着这些巨兽的眼神，从原本的害怕，恐惧，紧张，变成了现在的悲天悯人，以及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