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赵无畏有些焦急的走了进来。
    他虽年轻,但一向老成,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事出有因。
    不等他说话,皇无极已经明白了。
    “赵将军,云戟真的打过来了?”
    “是的城主,安..皇云戟带着数百骑兵,距离卫戍营不足三里了。”
    “岂有此理,简直目中无人!城主,不劳您出营,末将愿出营与这个逆贼决一死战!”
    没想到皇云戟敢来叫阵,这让李仲彻底发作了。
    皇无极暗笑一声,这个李仲啊,演戏倒也是把好手,他还担心李仲知道实情后会坏了自己的计划呢,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不过想了片刻,他还是想不清云戟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在对那个黑衣人表忠心?
    可就带了这百八十人,不是送死?
    “文顺,你去会会他!切记,不要追击,他敢前来挑衅,一定是有伏兵在后!”
    文顺这会儿也纳闷的很。
    他也搞不懂安西王这是唱的哪一出。
    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不全力厮杀,怕被人看出破绽,若放手一搏,又实在下不了狠心。
    哎,罢了,见面再说吧。
    “是!末将领命!”
    说罢,他点起几百人,匆匆出营列阵去了。
    阵势列好不过几分钟,皇云戟一行人便赶到了。
    “皇云戟,你想干什么?”
    “放肆,竟敢直呼安西王名讳,文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下马受死!”
    “笑话,我和他早就恩怨两断了,再见面只有你死我活!”
    “呵呵,文顺,那你是希望我死?”
    皇云戟淡笑着说了一句。
    文顺可不敢这么想。
    “哼,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宁死也不与你狼狈为奸,废话少说,亮家伙吧。”
    “就你?还不配,把皇无极给我叫出来!”
    “放肆!城主的名字岂是你这种逆贼能叫的,纳命来!”
    说罢文顺拍马冲了上来。
    “呵呵,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一偏将闻声策马而出,与文顺战在一起。
    这偏将自然是比不过文顺,可文顺知道其中内幕,因此故意放水,因此两人一时间打了个平手,不分上下。
    打了一刻多钟,这偏将终于撑不住了,策马而归。
    “哈哈哈,一群酒囊饭袋也想造反,简直自寻死路,皇云戟,有能耐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若你有悔意,本将军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一定会为你在城主面前求情!”
    “求情?我堂堂一个王爷,用得着你一个下人求情?看在你跟随过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暂时不想杀你,听好了,赶紧让皇无极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
    “退下,文顺!”
    一声低喝,皇无极独自一人策马而来。
    “呵呵,皇兄,你总算舍得出来了,小弟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云戟,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真让人心寒!”
    “心寒?你当年把我赶到烈焰国的时候怎么不心寒?哼,别人都以为是我主动请命前去的,又有谁知道若我不去,留在皇城中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觉得心寒了?告诉你,这就是报应!”
    皇云戟来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说词,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皇无极马上心领神会。
    “二弟,你错怪我了,我和你说过,让你去烈焰国是为了保护你,那个时候朝中乱的很,有许多重臣都想杀了我自立,你留在皇城中才是最危险的!”
    “住口!还敢为自己开脱?你和周谦公早就想除掉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执意要这么想,为兄也没有办法,回去吧云戟,今天你不会得手的。”
    “是嘛,那我就不瞒着你了,这会儿功夫已经有数万大军从后方直捣卫戍营了,皇兄,这招调虎离山之计用的还算高明吧。”
    “呵呵,那你该明白我为什么独自前来,告诉你,周大人和李仲赵无畏早就等候多时了,只要你的人敢轻举妄动,哼!”
    “不错,不错!”
    皇云戟笑着拍起手来。
    他转向身边的几个心腹,调侃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么浅显的计谋怎么可能逃得过周大人和皇兄的法眼?幸亏没按你们说的行事,否则这会儿功夫咱们就成丧家之犬了,哈哈哈。”
    听着他狂妄的笑容,皇无极也不生气。
    “回去吧云戟,咱们兄弟迟早会有一战,但不是今天!”
    “呵呵,皇兄,不会有一战的,因为我会活活的困死你,我已下令将卫戍营团团围住了,这营中的供给不过能撑个把月,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活活的饿死!”
    “你还是多为自己当点心吧,回去吧云戟,今日是父王的忌日,我不想和你动手!”
    “你也知道是父王的忌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咱们兄弟,从此恩断义绝,还有,你看这是谁?”
    说着,几个士兵将五花大绑的王水柔推了出来。
    “水柔!云戟,你太过分了,她可是你的皇嫂!”
    “过分?若我过分的话,她此刻早就身首异处了,皇兄,皇嫂我还给你了,但是这皇城嘛,哈哈,我就受之不恭了。”
    “给我滚!”
    “啧啧,发什么火,怎么跟李仲似的这么压不住火气,不用你赶我,我才不稀罕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回见了皇兄,不,皇无极!”
    “哼,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替列祖列祖好好教训你!”
    “那就走着瞧,撤!”
    一声令下,众人策马而去。
    皇无极亲自解开了水柔的绳索。
    “水柔,让你受苦了。”
    王水柔当真是有国母的大气。
    她笑着说道:“云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他虽变得有些跋扈,但念在我给他照料义儿的份上,倒没怎么为难我。”
    “义儿,唉,云戟糊涂,害了自己,也害了义儿。”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回营去吧无极!”
    “好!”
    周谦公见城主王后回来,都十分欢喜。
    他率众跪倒在地。
    “臣周谦公叩见王后!”
    “快起来,周大人不必客气!”
    “唉,是老臣无能,才让王后受了这许多日的委屈,若不是大敌当前,老臣真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谢罪!”
    “别这么说,您老对乌州的恩德任何人都比不了,还有,我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还要指望您老人家教他呢。”
    “哦?太好了!太好了!”
    周谦公虽然是在演戏,但对王后即将临盆的喜悦却是发自肺腑的。
    身为数朝老臣,自然希望皇无极能早些有后。
    “周大人,我有些累了,你们和云戟说话吧,我去休息一会儿。”
    “是,老臣恭送王后!”
    待水柔刚刚离开,李仲便很配合的破口大骂起来。
    “这个该死的皇云戟,王后有孕在身他都如此不知怜惜,若抓住他,我定要将他抽筋剥皮!”
    周谦公呵呵笑了起来。
    “李将军,老夫倒觉得这是安西王做的一件好事呢。”
    “啊?周大人您,您这是什么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听到周谦公这个时候还在替皇云戟说好话,李仲当然要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架势。
    若他没反应,那才叫奇怪呢。
    “你想啊,王后马上就要临盆了,若安西王将他母子俩人扣下为人质,岂不是麻烦的很?现在好了,他手里没了把柄,咱们做起事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哦,说的是!”
    李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嘿嘿,皇云戟这个蠢货,没想到让煮熟的…”
    李仲本来想说皇云戟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可马上意识到,把王后母子二人比作鸭子简直是大不敬。
    “臣失言,请城主责罚!”
    “呵呵,这里又没外人,不必拘礼,飞走了好啊,飞走了好!”
    “是!”
    “报!”
    说着,一个守卫进来报信。
    “城主,周大人,安西王在卫戍营外围派了重兵埋伏,咱们好像被包围了!”
    眼下皇无极可以好好猜一猜自己这个全是都是戏的二弟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周大人,你看云戟这是何意?”
    周谦公淡然一笑。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来保护我们的。”
    对!
    这句话把皇无极点醒了。
    二弟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谁能让他这么紧张呢?
    难道是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要来杀自己?
    还是杀谁?
    “李仲,赵无畏,文顺,你们亲自到卫戍营周围盯着,若发现那黑衣女子,能活捉最好,若不能活捉,格杀勿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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