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老天像是偏要和四哥作对,鼓舞雄风都还没来得及,乍然一声巨响,他怕人犯贱进来,特意从里边反锁的大门一下子碎成数片,落了满地。
    我x,不是吧,庞昱要给气抽了!
    哪个狗日的畜牲王八蛋犯贱,敢来搅老子好事!
    庞昱从来没有这么火过,之前几次和花想容险成好事被打算的怒火,一下子全发作了出来,眼睛红得想杀人!
    扰人清梦,十恶不赦,阻人行房,罪该万死!
    四哥怒喝一声,腾身而起,不由分说地抓过衣服,抄起鱼肠剑就往门口冲,管他娘的是谁,犯贱害老子没得爽,捅死再说!
    他才冲去三步,夜风吹进来,摇曳的烛火“噗”的熄灭了,花想容的香闺里,刹那间一片漆黑!
    不对,不是风!
    四哥眼尖,烛火熄灭前的一瞬看见一道银光飞进来打在上头,神乎其技的把燃着的灯芯一削为二,烛火就是这样熄灭滴!
    本来香艳旖旎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无比鬼祟,连花想容都惊得坐起身,疑窦地望向大门口,红酥手在枕下一抹,食中两指间倏忽多了一根银针。
    “谁?”庞昱冲得贼快。绝对不是翻窗跑或者往里缩。就是硬生生地冲到了外间。挥袖一掠。凝神伫立。手握鱼肠宝剑。直指门口——酒壮怂人胆。色鼓英雄气。这话真他娘地对!
    烛影乍地燃起。就在门口。竟是那破门而入之日手中托起了一方烛台。
    庞昱再冲前一步。冷冷睨视。虎目穿破灯影。准确无误地锁定了那人地脸。
    烛台缓缓升起。映照出他地面容。庞昱一望之下。几乎惊得窒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地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本来他是100抱定杀人决心地。可是一看见这张脸。他就知道。什么决心、什么愤怒。什么阻人行房。罪该万死。虚地。都是。说说而已。不可能成现实!
    现在的庞昱。宁肯被打断一万次和已经到手地花想容行房,也要换来一万个这样的美女出现在面前!——
    对女人,尤其是美女,四哥是怎都下不了手滴!
    烛光掩映之下,是一张肤白胜雪的脸蛋,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眸如点漆。唇似珠玉,一双细细的泪眼生得十分婉约。淡淡的烛光轻覆之下,简直好像是透明一般。整个人雪雕玉琢、素净纤巧之极,纯美得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
    四哥绝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发怔的废渣男人。但是,他还是怔住了。
    并非因为女子太美,美的让四哥呼吸顿止,而是她凤目尖颔地长相本生的楚楚可怜,尤其在淡淡烛光下更应该娇弱婉然,惹人疼惜,偏是此时看在庞昱眼中,她地脸竟冷若冰霜,衬与某种藏在眉眼里的逼人锋锐,花想容香闺里本充满两人缠绵交欢的旖旎情味,却怎都压不住她那冰锋般的冷冽!
    可与神仙姐姐分庭抗礼地冰锋般的冷冽。
    “穿好衣服,跟我走。”她冷冷说道,虽然冷,但声音舒服而清脆,充满音乐的动听感觉,如有实质般剔透晶莹。
    “啊!?”庞昱一愣神,没反应过来。
    “跟我走。”她重复了一遍。
    “走走走?走到哪去!?”庞昱下意识的问道。
    “跟我回家。”
    “回哪?”
    “太师府。”
    庞昱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回家?太师府?大姐,话不是这样说滴吧,你应该说“回你的家,太师府”这样子才对啊,而且“跟我回家”这个这个怎么说得那么像丈夫被老婆抓奸在床,然后老婆勒令他穿好衣服这样子
    四哥不是个爱歪想地人,可是看美女盯着自己的神态不像是仇人,不像是冤家,他也不记得调戏过这个素未谋面地美女——要是见过,那肯定调戏啊。既然没有见过她,不是仇人冤家,为什么她说话的语气这么古怪?古怪地让人遐想一片,古怪的太不正常了简直!
    “穿好衣服,立刻,跟我回家。”她又在催了,依然是那冷冷地带着怒气的语调,不经意地一掠床底间裸身坐起的花想容,凤眸里掠过说不出的厌恶。
    庞昱更加糊涂了。
    “喂,你到底是谁,我们”
    “我只说最后一遍,跟我走,回家。”
    迎着她冷冽中薄透愠恼的眼神,庞昱突然一惊,想起来前些天和三娘提起秀香的事情时,隐约、好像、大致听三娘提起过,黑心老爹以前好像给他订过一门娃娃亲,对方是什么人家到是没提起过,再一看对首美女的姿容韵致,配以前的猪头安乐侯绰绰有余——不对,是暴殄天物!
    另外,她都已经两次说“回家”了,而且说得无比明白,这个家,就是太师府!这放眼天下,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瞎认!
    庞昱全身激灵灵的一颤,上头下边都快飙射出来了。
    这个这不会不会真的是我
    订了娃娃亲的老婆吧!?
    老婆耶,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耶!那不就是名正言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完完全全供你一个人独享的房中私宠!
    四哥激动了。“不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吧,一样可以做的。”
    “不行。”
    哈,一定要回去才做?美女啊不,夫人啊,你不用这么传统吧,一定非要到家里到老公床上才可以“做”的么。
    可我还是喜欢睡在别家姑娘的香衾软塌上。
    四哥美美的yy着,却发现美女睇着一双弯弯凤眸。冰冷的望着自己。
    冷啊,真的很冷,不光是脑袋,身体都冷。
    他赶紧走回床边抓起衣服披上。花想容很惊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庞昱色心一起后有多么地胆大包天美女当前,绝不放走,这是他的风格,就算没有这些个连她听了也觉得暧昧十足的对话。那也肯定是要抓着美女一起进来,然后再考虑穿不穿衣服问题的。为什么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啊!花想容险些掩嘴惊呼,因为庞昱颈脖处多了一支细细银针,尾端犹自颤动,看来是刚扎上来不久。而庞昱竟然分毫未觉!
    庞昱穿好了衣服,依然全身冷,连脑袋也是晕乎乎的,浑浑噩噩地就这么往门口走,也不出言调戏了,也不动手动脚了。失了魂一样的跟在美女后头。
    “喂,你作甚么。别使诡计拐带我”花想容起身刚要阻止,忽然身下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痛得她“嘤”的娇呼一声,腿膝一软。跌坐回床。
    “该死,偏偏是今天!”她纤手垂到小腹下一抹一勾。从半掩着酥嫩腿股地薄被里拿出来什么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扔。
    “扑棱棱——”激得窗外黑鸽乱飞。
    然后,她忽然想起来这个用针的女人是谁了——
    想不到啊,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她。
    哼,算你运气,今天不和你战,下次我们再分胜负。
    浑浑噩噩地跟着冰冷美女出了瑶台小筑,庞昱脑海仍是一片空白,思维几乎僵住,像是中了麻药,偏是脚步走起来无有迟滞。
    (娘地,这技术现代都没有吧!)
    走上连通瑶台小筑的木桥,冰冷美女隔空一抹,庞昱脖上的银针倏忽不见,激灵灵的一颤,倏忽便回过神来。
    “喂,你怎么把我”庞昱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地前一刻还在花想容床边,然后一晃眼竟然就和冰冷美女到了外边。
    冰冷美女不答,直在前边走。
    庞昱被风一吹欲念全消,这时反而想问清楚了,追到问她。
    “喂,你倒底是谁,怎么把我带我出来的?”
    “说啊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你搅了我的**,不能不负责啊。”
    嚷了半天,美女径自不答,仍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的走在前边。
    从庞昱现在的的角度望过去,她地腰如细柳,身段极是窈窕纤秀,一身鹅黄单衫陪柳绿薄裙,里外包得严实,犹如系出名门的闺秀;领上围了圈雪纺领巾,连交襟处地一小片肌肤锁骨也不露,但巾上支起鹅颈似的半截雪项,细直挺秀,骨肉匀停,行走间约束裙腰地系带长长曳地,当真是坐牵织草、行归落花,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喂,你说话呀,回答我!”
    “别装哑巴呀,这有什么意思,你都勾引我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掩饰地。”
    “不要装清高好不好,我不吃这套,你越装等会上了床我越折腾死你”黄衫美女蓦然驻足,冷冷盯着他:“你,什么都不需问,回家了,自然知道。”言毕转身又走,莲足轻踏桥板,裹着雪履罗袜的小小脚儿差堪盈握,是时裹足之风尚仅在南方流传,北方无此习俗,女子多为天足,美女地足形修长织美,望之惹人遐思,尺寸却小得可爱,让人恨不得捧在手中细细把玩。
    哟,这姑娘可以嘛,知道装清高玩神秘,吊男人胃口。
    那好啊,四哥奉陪!
    庞昱难得地没有回转去找花想容再续好事“乖乖”地随黄衫美女走了,不过只要一进太师府,一到春满园,哼哼,君子是可以瞬间成为禽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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