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不小,但是以你现在的状态,别说是帮我夺回神t都难。”
    对于维克多的决意,前任死神只是给出带着轻蔑的评价。
    为什么?
    这句话问不出口。
    维克多当然知道自己的能力。
    虽然拥有堕灵的身份,但它的能力确实连它自己都感到窘迫。也只能对付普通人,或是本领一般的法师。如果不是倚仗着血缘关系,光是卢西恩那关,它就过不了。
    凭借着这样的力量,要想帮助一位失势的神夺回神格简直是妄想。
    “你力量的瓶颈是你自己造成的。”
    自己?这次,维克多没法再保持沉默。
    “你不是法师,你是天生的侍神者,你的力量来源于神。可是,你却又是一个不虔诚的圣歌,特殊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环境,让你产生了对自己、对族群的怀疑,至死你都没有获得到圣歌真正的力量。要知道在大灾变之前的圣歌可是强到几近于神的存在,现在的圣歌,只是一群近亲通婚的疯子。”
    的意思是我不够虔诚,所以没有力量?这种论调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维克多肯定是嗤之以鼻。但这由一个神口中说出,可信度提升了好几倍。
    “神作为最高等地存在。与普通地生命体有很大地区别。不止是在力量或**有差距。最重要地是。神能从信徒地信仰中获得力量。圣歌在大灾变之后为了延续种族。想要一直获得神眷地想法玷污了他们地信仰。使得玛拉越来越难以接收到来自这一族地能量。放弃也就成了必然。你呢。自幼就抱有怀疑地心态更不可能从玛拉那里获得多少力量。即使在更换了侍奉地神。你又和曼格尔进行过多少次心灵上地对话?听不到神地声音。又有什么资格自称为侍神者?”
    犀利而近乎指责地语调让维克多终于意识到。它为什么身为祭祀一族。却只能使用低级或是普通地神术。原来结症不在神。而在自身。
    信仰有这么强地力量吗?
    “神和信徒地关系。就好比雇佣关系。信徒献出自己地信仰。虔诚地祈祷能让神获得只有他们能使用地力量。然后利用这力量相互争斗。获胜神通过庇护、赐福等方式犒赏自己地拥护者。这就好比一名学徒在工作地时候开小差。制造出地成品出现瑕疵。导致身为老板地师傅在和其他同行地竞争中落败。这个学徒地下场会是什么呢?结果是不言而喻地。无论信奉什么样地神。要想获得相应地力量。至少要有称得上虔诚地信仰白我地意思吧。”
    是地。不用再作过多地解释。
    维克多已经听明白。
    果我转换信仰,曼格尔肯定会现吧?如果真是这样,夺取神格什么的都不用想了。
    “既然已经让你知道了神的本质,那再多告诉你一点也无妨。
    普通人虽然知道神有分等级,但绝不知道,在号称神王神后的两位主神之上,还有更高的神。就如同水中的涟漪一般,最中心是以人类为主的万物生灵,之外便是拥有力量的各种高等生物。从精灵、矮人到元素,再往上便是类神、次神、主神,如此循环。至高神以外还有什么,连身为神的我也不知道,但绝对是更强的存在。
    神职,只是一个权能,只要获取神格,就拥有了某个领域的神能,也就是通常人类所说的,掌管某件事物的神。大灾变时,混乱神后卡拉忙于和光神自诞生起就从未停止过的战争,作为疫病之神的曼格尔在中层世界到处散播疾病,还唆使如今成为他得力心腹的帕格洛特建立了一个崇拜疫病的教派,人类对死亡的恐惧,让曼格尔的神力迅提升,很快就越了当时的我,在盲目的自满中,我丢失了神格和死神的头衔。”
    这种说法,那岂不是只要有力量者都能成神?这是个危险的话题,维克多知道和一个失去神格的神谈论成神的可能有多危险。但如果不弄清楚神格的由来,它又怎么能确保在成功帮助这位前死神会过河拆桥?
    “你在玩火。”虽然语气没有变化,但仍可以感觉出警告的意味。
    对成神没兴趣。要聆听信徒的要求,要酌情考虑是否要满足信徒的愿望,要扩张信徒的数量,还要和其他神竞争,甚至要提防丧失神格。还不如当人或亡灵来得轻松,只要献祭自己的信仰,就可以获得法则或条规允许的力量。成神这种想法太愚蠢了,维克多压根就不考虑。它明白,正是因为自己没有这种**头,所以潜藏在亡灵者之书中的前死神才会现身,商议夺取回神格。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理智,不要被一些奇怪的人或物影响,继而生出狂乱的成神**头。强大如太古巨龙也不敢寻求神格,安分的当一个侍
    你最好的选择。”觉察到话题严重偏离,神灵的精tt后决定结束这一次的谈话:“既然已经知道获取力量的途径,我们的对话也该结束了。在你成长到足以让我赐下更多的力量之前,哪怕你在此期间被教会审判或是被帕格洛特现,我都不会再与你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
    等
    维克多喊住了形体开始变淡的精神体。
    然神职是不变的,那我又该如何信仰,向谁祈祷?
    “那是对你的考验,无法读取神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侍神者。”
    果不能告诉我神名,至少,让我知道圣歌的覆灭的真相虽然是历史的必然,但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在我死后,这可悲的一族最后是湮灭于谁之手?哪怕已经抛弃族名,从心里厌恶或是鄙视圣歌的存在,都无法抹杀掉维克多对圣歌的最后疑惑。
    “明知答案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却偏要固执的想亲眼证实,你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亡灵,维克多。”
    果曾不迷惘,不曾犹豫,也不会痛苦,更不会绝望。所谓的人类和亡灵,只是在**有生和死的区别。虽说记忆被帕格洛特操纵,但维克多相信亡灵和人类只是在**上有差异,抛弃身份和道德,只是为了获取力量、更长的存在时间,这种野心和需求原本就是只有活着的生命才会有。
    “真相就藏在历史里,想知道就用自己的双手去开启时间的大门。等你能正确读取神名,回溯记忆对你就成了一个最基础的能力。别让我太失望,最后一代圣歌。我可不想和你另一个表亲接触,那种脾性只适合塞勒斯托那个疯子。”
    神灵最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当构建在记忆和精神世界里的静止恢复应有的次序,维克多也从维持了一晚上的失神中清醒。
    镜子的碎片在晨曦中反射映出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望着额上被硬生生烙出的痕迹,维克多伸出手,遮住那道狰狞又丑陋的伤疤。
    当巫妖返回安置法师的临时驿馆,很意外的在自己的寝室外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身上的衣服有些微湿,显然已经等了一整晚。
    “我有话要问你。”一双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急切:“关于叛徒的事。”
    西恩也在场的。
    “别再敷衍我了,我要听真话!”
    舌棍被一掌打落在地,赛琳的低喝引得附近的守卫和隔壁法师都从房间里探出头观望。
    推开房门,维克多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嗓音小声说道:“你确信有自己足够强壮的心脏来承受真实?”
    “即便把海军情报出卖给海盗的叛徒是我认识的人,我也要知道。”
    看着她脸上倔强的表情,维克多侧身,让出通路。
    塞琳急忙跨入只有一间单室的房间,她理解维克多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话,还没等维克多关上门,就再次询问之前的提问。
    “从卢西恩不肯告诉你这一点,其实你多少有也猜到吧。”
    “我需要确切的证据”赛琳咬紧下唇。是的,她隐约已经猜出大概了,只是不愿相信。正是因为卢西恩不肯明说,所以她才要向另一位在场者求证。
    “证据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海盗领已死,再没人能证明是谁出卖了情报。”
    “你为什么要杀掉海盗领?如此一来,该如何向那些因为情报泄露而死的海军交代?如何告慰那些为了海域的安宁而不惜付出生命去卧底的人?”猛力一捶,赛林看似不成熟的举动下,隐藏着一颗正直的心。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究到底是谁出泄露了情报,她又怎么会选择孤身犯险,甚至拜托好友出面,替自己去晶曜制造一副盔甲做掩人耳目之用。
    “让亲王给他们的家人多一点抚恤金。”
    直没有人性!”听了维克多的话,赛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无法相信卢西恩的兄长居然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那你想听什么?安慰你不要因为生命的消逝而难过,为国捐躯者必然会受到神的接见,从此在天国获得幸福?要真那样说才是违心之论。死者的国度里没有幸福可言,只有怨恨和悔恨。”
    “碰!”
    房门被从外面大力撞开,卢西恩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
    “我说过叫你不要来找他!”
    “可你不肯告诉我真相!”
    两个年轻人当场就吵了起来,视线越过卢西恩,维克多看到了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协会法师,其中就包括切诺。
    指了指门,维克多示意,就算要吵架也请先把门关上。,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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