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说是不熟悉吧,秦摘月还会回答她的问题。
    得,两人开始了叙旧模式。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女人说,要不是赵琳告诉我,你找她帮忙接了个案子,我还不知道你回来的事情。
    你该知道,这方面的案子我比赵琳更了解。
    赵琳?
    这不是前段时间因为林晓的事儿,秦摘月给她找的律师吗?
    律师?同行业的?
    叶闻星莫名地想起今天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个女人。
    电话里我已经说清楚了,秦摘月态度也似乎变得不耐烦起来,她道,还有事儿吗?
    这是在下逐客令的意思。
    虽然心底莫名不爽,但听见秦摘月这态度,又显得她的胡乱猜测有些多余。
    沈绒上一次见秦摘月还是两年前,知道两人这一别就再难见面,所以在回国前她再三询问对方的想法,得到的都是不会回国的答案。
    之前秦摘月的态度很坚定,不管她如何说,对方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对家乡对旧人都没有眷念,宁愿留在一个陌生国度。
    最后,她只能告诉秦摘月如果回国了,记得联系她。
    虽说没得到回答,但在她心里对方如果有将她当朋友,回国时肯定会联系。
    但她忘了这人是秦摘月,对凡事都不在意的秦摘月。
    你不是说不想回国吗?沈绒问道,怎么会突然回来?
    秦摘月看了眼办公桌,那么小的位置躲这么久应该很累了。
    她抿唇,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还有事儿。
    这已经是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了。
    沈绒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她点头。
    你忙,下次找你。
    进退有度才能让人生不起厌恶。
    沈绒扫了眼办公桌,瞧见上面的食盒。
    两份米饭,两份餐具。
    她垂眸看了眼休息室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办公桌下,须臾收回了目光,出了休息室。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叶闻星才会松了口气:好累。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儿。
    现在知道累了?秦摘月话里带有几分嘲讽意味。
    我真傻,叶闻星靠着办公椅,长舒了口气,我刚刚就应该装作工作人员从你这儿出去,也就不受这苦了。
    秦摘月:
    她咬牙:现在出去还不晚。
    什么嘛,这态度简直两级反转,叶闻星心底酸水咕噜噜地往外冒,对她这么温和,对我这么凶?
    而且两人这对话,显然之间还有点什么。
    当然,她可不敢瞎猜是什么。
    她只敢将食盒彻底拆开,扒自己面前已经微凉的饭,看了眼旁边的保温桶,阴阳怪气道:真好,还有人送养胃的汤。
    秦摘月还沉浸在她上一段话里,她问:
    我对你很凶?
    在你这儿温和和凶的定义是什么?
    叶闻星撇嘴:我哪知道。
    秦摘月:
    莫名其妙。
    你不喝汤?叶闻星见她拆食盒,又道,饭菜冷了,可比不得那养胃的汤。
    秦摘月手顿了顿,冷冷道:门在那儿。
    叶闻星静了下来,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秦摘月垂眸看向眼前的人,只见她低着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
    沈绒,留学时认识的朋友。
    哦
    在和她介绍?但是晚了,她的心已经被伤到了。
    见她扒饭的动作越来越慢,秦摘月皱眉。
    你
    叶闻星抬头,秦摘月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脱口而出的变成了:我没凶你。
    哦,是吗?是没凶,就是没有对别人那么温和。
    过了会儿,秦摘月闭眼,出声:在生气?
    叶闻星戳了戳米饭:哪敢。
    秦摘月皱眉:好好说话。
    叶闻星坐直身子,听见她又说:是谁非要躲,弄得像
    后面的字没说出来,但叶闻星已经猜到了,她道:像偷|情?
    秦摘月瞟了她一眼。
    眼神里的意思是你知道就好。
    叶闻星弯唇,不再生气。
    我没生气,骗你的。
    她就想看看秦摘月什么反应。
    不错,还知道解释和哄她。
    询问的那一句在生气?在叶闻星心中已经变成了秦摘月在哄她的意思。
    不过我怎么觉得沈绒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叶闻星思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喃喃自语。
    秦摘月没说话,任由她想着。
    叶闻星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她可能记岔了。
    普通朋友?
    上一秒还在思考事情,下一秒又突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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