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伸手插进自己的黑发,朝着后面捋了捋,俊美至极的脸上兴致全无。
    看她这样子,肯定是不肯老老实实服从他了。
    他不喜欢强迫女人,不过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们总有人喜欢这种的。
    “采风,去将愉妃娘娘带到军营,跟兄弟们提醒一声,她娇生惯养,经不起折腾,可得怜香惜玉点。”
    愉妃脸色一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采风迈步走进来,要将愉妃带走。
    愉妃躲开他的触碰,凄厉的笑了几声。
    她眼神发红的看着拓跋烨:“拓跋烨,你这般无情无爱的畜生,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说着,她猛然抓起刚刚被打落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脖颈狠狠一刺。
    鲜血喷涌,她应声倒地。
    拓跋烨眼神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仿佛看着一只蝼蚁,眸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无趣。”
    扔下这两个字,他转身走了出去。
    刚到外面,却见一个宫人匆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烫金的邀请函。
    “王上,这是大衍国那边送过来的。”
    拓跋烨拿起,随意扫了几眼,之后低笑出声。
    “慕容霆真是有趣,居然邀请我去大衍国,共贺元日。”
    采风道。
    “王上,此时让您过去,定有有猫腻,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拓跋烨将邀请函扔到一旁:“他此时让本君去,不过就是不放心,看看本君是不是真心投降求和,那就如了他的愿便是。”
    他笑得邪肆:“本君不仅去,还要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
    第313章 不记得
    沈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他向来自律,极少睡得这么晚。
    脑袋有短暂的空白,而后沈樾掀开被子猛然坐起身。
    刚一起身,便感觉头有些昏沉。
    是宿醉之后的感觉。
    晃了晃脑袋,等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后,他察觉了不对劲。
    他昨夜是在主屋睡的。
    自从和韩苜怜闹了不愉快之后,他们一直分开睡的,他这些日子在偏房过夜,如今却出现在了主屋。
    他在这,那韩苜怜呢?
    刚刚冒出疑问,便见韩苜怜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罗裙,已经梳洗好了,那张精致的巴掌脸略施粉黛便已经楚楚动人,只是神色有些冷淡。
    见他醒了,她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之后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樾迟疑着开口。
    “我昨夜……怎么在这?”
    “你不记得了?”
    “不太记得。”
    不记得就好。
    韩苜怜舒了口气。
    她担心了一早上,想着要是他知晓昨夜自己又是扇他耳光,又是将他当奴才使唤,不得吃了她。
    韩苜怜垂着眸子,抿了抿唇。
    “你昨夜喝醉了,强行要来我房间,还将我当奴婢使唤,要我给你捶腿捏脚伺候你……”
    沈樾拧了拧英挺的眉头。
    他喝醉了这么欺负她?
    他有些怀疑。
    “我昨夜喝的有点多了,可能做出了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并非我本愿。”
    “就当是吧。”
    沈樾:?
    沈樾沉默着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整理衣衫的时候,他总觉得左脸好像有点不舒服。
    拿过旁边的镜子扫了一眼,他瞬间僵住了。
    他转头看向韩苜怜。
    “我的脸怎么回事?”
    怎么有五个鲜明的巴掌印?
    韩苜怜身子一僵,随即低声道:“是我……”
    “你打的?”
    “你昨夜那般欺负我,样子又凶,还想对我……我吓到了,情急之下给了你一巴掌。”
    闻言,沈樾转头看向她,似是想分辨出里面有几句真话。
    韩苜怜低着头假装喝茶,心里有些打鼓。
    这狗男人不会看出点什么吧?
    此时,琼宇出现在门外。
    “少将军,属下有事要报。”
    见他神色凝重,沈樾正了正神色,迈步走了出去。
    “何事?”
    “刚刚太子那边传来消息,昨夜他们在城郊外被袭击了。”
    “若惜没事吧?”
    “太子妃没事……太子病了一场。”
    “哦。”
    沈樾松口气,随即问道:“对方是谁派来的,查到了吗?”
    琼宇低声道:“这便是复杂之处,太子猜测,是沧澜国的细作,如今他人已经到了京城,让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让人去备马车。”
    沈樾吩咐了一句,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我昨夜喝醉后,是怎么进了主屋,你送我过去的?”
    “不是属下。”
    琼宇立刻否认:“是您自己……您一回来就坚持要去主屋,属下怕您与韩姑娘吵起来,便想拦着您,结果您自己强行进去了,还将属下关在了门外……进去后发生了什么,属下就不知道了。”
    闻言,沈樾点了点头。
    看样子,自己昨夜估计确实是对韩苜怜做了什么强迫她的事情,逼得她动手了。
    也是,要不是被吓得实在急了,就凭她那兔子胆,也敢趁着他喝醉的时候对他动手?
    ……
    沈樾到慕容珩所在的客栈时,并没有见到沈若惜。
    慕容珩还有事要处理,便让人先护送她回东宫了,他留下来,召见了沈樾。
    推开门,便看见慕容珩穿着白色绣金的华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气质矜贵,面若谪仙。
    只是面前放着一具尸体,有些煞风景。
    沈樾上前拱手。
    “臣参见太子殿下。”
    慕容珩道:“你与沧澜国交锋多年,你看看,此人是不是那边的刺客?”
    “是。”
    沈樾走过来,蹲在地上的尸体旁边,仔细看了看,之后道。
    “是沧澜国的人。”
    “确定?”
    “臣确定,沧澜国的男子,十六岁的时候,都会举行成人礼,受礼的男子在左耳穿洞戴上耳珠,殿下看,这男子的耳上便有耳洞,我们大衍国男子,从来不兴戴耳饰,而且……”
    他将地上的人翻转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装暗器的套子,从里面拿出了几枚暗器。
    “此人腰间配飞叶状的暗器,据臣所知,拓跋凛手底下有个专门负责暗杀的组织,擅长使用这些手段。”
    慕容珩掀起眸子。
    “拓跋凛?他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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