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不到了,也不要哭泣啊……”
    “其实我只想能再看一眼,却可惜了……”,乔子看着恒泽,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阿贵他……”
    “不!还有旗温哥!”
    “那岷峰已是你我的回忆,又如何能够……唉……”
    “是……啊……伤心总是难免的!”
    “我看呢,赶紧走吧!搁着这岸上,尽是冷风,不难受吗?”,兵战不禁叹息几句,朝前走去。
    “好,我们走吧!”
    “你们把船轻轻滑到原来的地方,放好了,别糟蹋了!”,旗主兵战走时也没忘去嘱咐一声。
    “战哥,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说吧,我听听……”
    “那暗门、鬼门到底是什么势力?”
    “总觉得神龙不见尾,好生奇怪!”
    “如果我再带着斗篷……”
    说着,兵战一手取下旁边人的斗篷。那头上棕色的一团,与周围的白沙冻土,却又那么格格不入。
    “你……这……岛上……”,恒泽愤声道,不觉紧握残刀起来。
    “这……你发现了……”,兵战有些诧异地看着。
    “你是暗门的……”
    “不错,我是暗门的门主……不过,不要诧异,我只是其中一个门主而已……主人有多少手下,我也不知!”
    “可是……这暗门与鬼门,却又行事隐秘……”
    “鬼门就是渣!”,兵战接过话头,“而我暗门正如火息大陆的镖局侠客一般,是正义的一份子!”
    “战哥,我也不怪你!”
    “可叹啊!我明白了!”
    “恒泽……恒泽,我可不是想害你的!”,兵战解释了一下。
    “你明白什么了?”
    “原来世间的恩怨是这么一回事……可叹啊!”
    “说啊,二哥!”,沉默之中的乔子转了下头。
    “圆啊!”
    “缘?”
    “不错,说的好……原是一个缘啊!”
    “我知道,那日去刀泽城的路上:也算是你救了我!”
    “你是说,义黑与燕茶吧!都是我的弟子,却都因你而送了性命!”
    “这么说,你们旗帆岛之上,必有鬼门的人,当真凶险呢!”
    “走吧,去我的城里去!”,兵战也不愿去回答,只好转移大伙的话题。
    “可怜我……无力挽回……”,恒泽倒提着刀,奋声喊道。
    “少主,如今我们必须有一身强功,才不惧任何麻烦!”,金融风劝慰道,又看着那兵战背影,“我想去旗帆岛之东的‘圣祖三岛’看看!不知……”
    “圣祖三岛?”
    “那是什么地方?”
    “是史书记载的一处神秘之地,我曾去过,但也只到过呼天谷!”
    “呼天谷!”
    “不错!那是极神秘又凶险的地方!”,兵战继续沉声接着说道。
    “那我就要闯一闯!”
    “我也去!”
    “我也是!”
    “不行,郭然和水铎都是野心之人。依我看,去的人不能多!”,兵战看着众人,眼中似乎在放光,坚定地说道。
    “旗主……”
    “我十七岁就去过一次,等到三十一岁那年又去过一次,如今我已三十九再来第三次,该当我说了算!”
    “可是旗主啊,几番波折……要多少凶险,那可未知,况且我们旗帆也……!”
    “几经动荡,依然是我大好旗帆,哈哈!”,兵战从腰间拿起酒袋,满上一口,爽然大笑。
    “一切都幸亏遇到你啊......战哥!”
    恒泽缓缓地说道,看着不远处的石块,给了一刀。
    “少主......不必把怨念藏在肚子里!我们懂......”
    一旁的乔子与金融风连忙劝慰道。
    那过往的忧伤,不应该去堆叠。正如我的逝去,不过是世间最不禁意的一抹。
    吟云河畔,淡烟缭绕。
    此时,正有一人站在土丘前。
    没有只言片语,只有风轻轻来过。
    摆动她那衣角,吹乱她那头发,似乎那寒气能侵入她的骨髓,而她却全然不觉……
    她正是韩宁。
    土丘下,有着那旗温与阿贵的梦在继续地、回忆着:静风川的一幕幕与过往云烟般的泪水与血汗……
    正如此时动荡的冰堡一样,祥和已经过去。而旗温这般英雄似的梦,却继续在营造,为后人们所怀念。
    “恒泽,你在哪……哪儿……”
    是韩宁在呼喊!
    可回答的,仍是一串串问题,“在哪……哪儿……”
    只有若有若无的回声,也只剩那回声……
    旗帆岛上,一行五人,向东扬帆而去。
    自是:
    呼天谷,文帝钟。一唱三叹,含泪断思量。霜染菊窗。
    金银主,双旗出。由内横发,平生亦惆怅。了断积怨。
    一路浪涛,倒也不太汹涌。只是连日的漂泊,不觉每个人都带着倦意。
    头顶那蔚蓝的天,与眼下那深蓝的水,自成一幅佳景,如画似诗,却又徒增几分落寞之下的冷意。
    “什么时候能到啊?”
    “早呢!”
    “还没看见呼天谷……如何能到啊!”
    “旗主,话说那呼天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有绿色,有红色,最妙的……有回声,好听的回声!”
    “如何奇妙,都是金翅旗主吹牛的!那……我也去过!”
    “银梭旗主……我可是实话好吗?那……你想说什么?”
    那人浑身白衣,也带着一顶白色帽子。
    在风浪中,仍笔直着身,自是气度不凡。从不远处看上去,比兵战却是年轻了不少。
    那正是与兵战齐名的“银梭旗主”由威!
    “呼天谷前过一洞,爬坡崎岖现斑驳……哈哈,如何?”
    “好了,我说……那红那绿都一点一块,斑驳不堪,毫无美感!”
    在舟中摇荡,自也不辨东西。如何来那方向感,又如何在前方抉择那路途?
    没有谁,能告诉你或我……唯有自己,能把握——那方向!
    “什么?旗帆岛到底是什么情况,快说!”
    “韩术去那……没有踪迹了,怕有不测?”
    “或生或死,不过人生二字吧!无妨……还有吗?”
    “要不……我们撤吧!自己好好地过日子,可大公子那!”
    “韩沧都死了,他还想干嘛!”
    “我们如何咽下这口气!大公子是这样说的。将军,你看……”
    “怨不得……到底是怪谁?”

章节目录

冰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相约11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相约11并收藏冰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