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昀慢步走回了王家,圣旨也正好到,皇帝念在昔日他父辈救驾有功的情面上,敕封他做了永安伯,令他携家眷赴应天府,入当地衙门职任五品同知,明升暗降。
    温云珠大哭大闹着不愿去,翠妩也不想跟去。
    王昀扇了温云珠两个耳光,直言不去就等着被他休掉,温云珠才老老实实不敢再多言,翠妩当晚想递信到宫中,却被孙氏察觉,孙氏拦截下来,找来王昀看信,翠妩在信中抱怨王昀无能,让康妃不要再寄希望在王昀身上,再求康妃尽快接自己回宫。
    孙氏骂她是祸害,害了自己全家,当晚就叫来人伢子把她卖了。
    王家一宿闹的不安宁,次日到开城门的时刻,依然遵从圣旨的调令,举家南迁,至于在应天府安家,过的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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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昀走后,雪浓问过沈宴秋,用什么办法让皇帝对王昀不再信任,沈宴秋告诉她,只要他的腿永远好不了,只要他在外永远是病秧子,皇帝就不会相信别人的挑拨。
    雪浓自然一阵心疼。
    十月中,云氏带了位草堂郎中来,云氏说其祖籍在云南,善治腿上毛病,那郎中看了沈宴秋的腿,也没把握治好,只说试着施针缓解,足足施了一个月的针,云氏重金答谢,那草堂郎中逢人便说沈家宽厚大方,自己没治好沈宴秋的腿,沈家也给足了诊金。
    也不知是不是那郎中真有些能耐,自此沈宴秋的腿不再像以前那般,一到湿冷天便疼的受不了,还是会有些隐隐不适,却也不影响行走,但在外沈宴秋也习惯了装病,常三不五时的借腿疾躲清闲。
    十月下旬,皇帝晋淑妃为后,之后不久,皇后有孕,后宫局势一定,陆秀芷纵有不甘,娘家于其无助力,自己也不能再孕,她想争,也争不过家世显赫的皇后,况且她在王昀身上吃了闷亏,皇帝也警告她不要再跟外臣有私下攀扯,想想自己已在妃位,不用再担心会被欺辱,膝下虽不是儿子,但皇帝的第一个公主,也是宠爱有加,便也只能放下心中不甘。
    年末的时候沈家有两桩喜事,一个是三房沈玉卿娶亲,再一个就是雪浓终于怀上了,可喜坏了云氏,这胎来的不易,再不许雪浓瞎操心,只叫她好生养胎,每日的吃喝都要亲自过目,朝里一没事,沈宴秋也在家里陪着雪浓,对外只说腿好像比往年还不好了,急得皇帝派太医来看,也只开些常吃的药方,皇帝便也怕他太累着,那些繁杂琐事都不敢麻烦他,只有重大事宜才不得不寻他抉择。
    这正是雪浓想要的日子,有丈夫时时陪伴,亲人在乎,往后儿孙绕膝下,她和沈宴秋可以平平淡淡过一生,不要再经历艰苦挫折磨难。
    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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