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管文蓁和陆照渊结伴赴美。
    陆呈锦提前到村里踩点,专程休假给他们接风。
    两边家长都以为自己是沾光的一方——陆家以为是文蓁娇气,程宁才托外甥看顾,管家以为照渊散漫,陆书年才请侄子费心。但无论如何,都对陆呈锦充满感激。
    他们到村里头一件事,便是去车管局拿下许可证,之后预约路考,就约在下周五。
    是以满打满算,管文蓁只有六天练习时间。
    此前她暑假在国内驾校学过两个星期,教练感叹:还好你是去外国开呀,要撞也撞歪果仁。
    她恨刻板印象落实在自己身上,又无可奈何。
    陆呈锦约了位当地教练,带他们将几条常规路考线路走过一遍,让管文蓁反复练习。
    管文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十码车速开出二百码的紧张刺激,侧方停车也停得吭哧吭哧。
    陆照渊就在后排吭哧吭哧地傻乐,“笑死……嗯,让我先把安全带系上。”
    管文蓁嫌他碍眼,说:“你也不练,先把你送回去吧。”
    他没有异议,他堂哥更没有。
    于是她将导航设为陆照渊公寓的地址,不料选错路线,直接上了高速,像家庭宠物遇上非洲动物大迁徙——她迄今最高驾驶时速不过三十,就这么混入车均七十的车水马龙。
    陆呈锦欠身向她靠近,一手把上方向盘:“没事,冷静点。”
    管文蓁在冷静中夭寿。车里除了她,还有两条人命啊!
    她开得慢,变道又笨,被按了几次喇叭。
    陆照渊在后排事不关己,很有心情说笑话:“你别怕,你不会开人家会开啊,你就是往人车上撞,人家还知道躲呢。”
    又道:“哥,你该给她买个大车,让人家一看,‘嘿!开这么莽,肯定是社会大哥’,那不得纷纷让路。”
    他兄嫂置若罔闻,一路火花带闪电,好歹平安到公寓楼下。
    陆照渊嘻嘻哈哈地解安全带:“这趟开下来,我们算是生死之交。”
    陆呈锦在副驾也乐。
    管文蓁实在笑不出来。
    她看着陆照渊进公寓,将手一袖:“我不练了。你开回去。”
    陆呈锦柔声哄她:“听话。哥哥下周没法陪你,你现在尽可能多练。”
    “我不想练。”
    “不练你怎么办?下周让教练带你开吗?”
    “我不开。我打车出门。”
    “你早晚要学会的。”
    她识别出“早晚”这个破绽,为自己的怒气找到发泄借口。
    “我不用!我为什么要学!你小姨不会开车不也好好的。”
    “要不是你买那个房,我根本不用学!你买之前有没有想过问我的意见?你为什么不先问?因为你知道我会拒绝。你就故意做成套了才告诉我,这样我就没法了!你买都买了,我能怎么样!我还得感恩戴德的谢谢你。我需要你的恩赐吗?你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
    她原意是气势汹汹地进行争辩,奈何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就成了哭诉。
    尝试提高音量,又好像撒泼。
    可笑是撒泼也不敢,逐渐收敛成低语。
    怎么也不对,她被自己窝囊哭了。
    陆呈锦平视前方玻璃,待她发表完感言,才侧目看她,一个眼神就让她发颤。
    她本来张着嘴抽噎,现在闭上嘴落泪,安静得可怜。
    “说完了?”他问。
    她不敢看他,垂下目光从他黑色体恤望到操纵杆,再到自己大腿。身子向后缩了缩,双臂环抱,挤在车门和座椅之间的角落。
    他其实没有生气,甚至觉得她可爱。
    他喜欢她见好就收的娇纵,审时度势的小脾气。
    多懂事的好孩子,根本不用他教训,就分得清对错。
    他耐心等待,容她调整情绪,而她果然乖觉,小声挤出一句:“对不起。”
    他追问:  “错哪了?”
    她不说话,把头转向窗外,满腹酸涩的委屈,希望哥哥能不计较她的态度问题。
    要是能哄哄她就好了,他明明很宠她,但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严厉。
    身旁传来下车的动静,她惊恐地回头,目光追着他绕过车头到左侧窗外。
    他拉开车门睥睨,“下来。”
    她连连摇头,“不…哥哥…我…”
    “三。”
    “二。”
    陆呈锦的倒数没有一,该数一时已经欠身解开她的安全带。
    她哇地哭起来,瑟缩着向里面躲:“我错了…哥哥…我错了…不要…”
    他站直,信手指向身前寸地:“我再说最后一次,下来。”
    她吓得噤声,战战兢兢下车,在他抬手时闭上眼睛。
    但他只是端起她的脸,温和道:  “哥哥知道你刚才吓到了,不是故意闹情绪。”
    嘴角上扬,仿佛是愉悦的弧度。
    “但是。”他略一停顿,“不可以这样跟哥哥说话。知道了吗?”
    她诚惶诚恐:“知道了。”
    他亲了亲她,推她后腰让她坐回驾驶座。
    “先回家。”他说,“哥哥不想在这里罚你。”
    不在这里罚,就是要回家罚。
    回家罚,就要打屁股。
    管文蓁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明明快十八岁,倒像八岁似的,怕惹哥哥生气,怕被哥哥打屁股。
    这项惩罚让她格外脆弱。
    每次脱了裤子趴好,还没打她就吓得要哭,一直哭到结束。
    哥哥不会手软,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红打肿,然后让她光着屁股罚站。
    她怕疼,怕羞,怕哥哥觉得自己不乖。
    她小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
    许是回程路段的谨慎驾驶使头脑清醒,她冷静下来,心智又恢复正常水平。
    她不能对哥哥这样说话,对男友也不能吗?那普天下情侣都不要吵架了。
    她的思维瞬间发散到许多方面,比如两性与平权。但前方是深渊,学识理性强烈否定她的爱情。过度教育的受害者无法自洽,崇高的思想鄙夷下贱的灵魂,一个人孤独地自相残杀。
    到家了,她的思想迅速收入樊笼。
    陆呈锦洗了手,问她:“怎么罚?”
    她低眉顺眼,很乖巧的模样:“听哥哥的…”
    “嘴巴说错话,掌嘴好不好?”
    他摸她的唇,似随意商量:“刚才是怎么说的,再说一次给哥哥听。一句一耳光。”
    她分不清他是否认真,紧张得说话都磕绊:“哥哥…我…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哥哥记得。”他眉眼都含笑,语气却冰冷:“你说你不用,你为什么要学,小姨不会开车也好好的……”
    “我乱说的…”她急得要哭,拉扯他体恤下摆,“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忘掉好不好。”
    他不可置否:“明天开始能好好练车吗?“
    “能。“她拼命点头。
    “这周如果考不过……”他沉吟片刻,摸摸她的头,“也没关系。你不敢开就先打车。哥哥周末再过来陪你练。”
    管文蓁松口气,估量他没在生气,慢慢露出撒娇的表情,往他怀里蹭,希望他顺便忘掉惩罚的事情。
    但他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她裤子脱到大腿根,她的屁股露出来,被他捏在掌中。
    他把玩那两团软肉,在她耳边寻问:  “不乖的小朋友该不该打屁股?”
    她耳根通红,羞得发抖:“我不是小朋友了…”
    他说:  “你在哥哥这里永远是小朋友。”
    他让她趴在沙发上,翘起屁股接受惩罚。
    肉团被拍扁又鼓起,颤颤地变红变肿。
    “哥哥…我错了。”她把脸埋在臂弯啜泣。
    啪,啪,啪,啪,啪。
    扇打还在继续。
    他力气很大,用手也能打出紫色血瘢。
    “疼…哥哥…呜…”
    她疼得弯曲膝盖,屁股跟着下坠。
    他沉声命令:“撅好。”
    她赶紧提臀。
    但他仍嫌不足,托住她屁股往上推,让她腿根架在靠背顶端,门户大开地晾着屄。
    凉飕飕的,她忍不住缩了缩小穴。
    阴唇粉嫩又湿润,屄缝溢出亮晶晶的水光,他扬手照那处抽上去。
    “啊——哥哥……”
    疼。她没办法不躲,夹住腿瑟瑟发抖,整个人恍恍惚惚。大约因为头冲下,血都往脑门涌。
    他问:“疼是吗?”
    “…疼…哥哥不打…”她呜呜地求饶。
    “疼就记住。”他把她拉起来,揉她肿胀的臀肉,揉她湿得一塌糊涂得腿心,揉得她站不稳,涣散地贴着他娇吟。
    她舒服得失神,张着小嘴喘气。
    “啊……嗯啊……”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
    但他不允许。
    欲望被吊得不上不下,她想去挤去夹,可是没有办法。
    他让她到墙边跪好,双腿分开,撅着被打肿的屁股。
    “乖乖反省。”他摸她的头,“晚上哥哥再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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