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都是烤鸡的香气,苏文菲放下了手里的鸡,咬了一下手指的酱汁,回头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咕咕咕,刘飞殊的肚子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苏文菲把鸡放在盘子里,用手帕擦了擦手。刘飞殊看着烤鸡口水直流跃跃欲试,然后苏文菲就走到了他面前。
    满头问号,苏文菲伸出手,三下五除二地把他刚穿好的衣服给扒了。
    刘飞殊:?!
    然后苏文菲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到了十字架前,捡起地上的绳子,把他绑得严严实实。
    比刚刚还结实的那种。
    架子虽然碎了一点,但主梁还是在的,没有药力加持,刘飞殊是不可能挣开的。
    系了个死结,苏文菲松了一口气,回到桌子上吃烤鸡。
    金黄色的烤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外酥里嫩,火候刚刚好,一口忘我,两口成仙。白色的鸡丝口感松软,苏文菲大力撕开,把大鸡腿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鸡肉和唇齿进行着激烈的碰撞,苏文菲嚼出了声音,满足地享受着美食。刘飞殊在旁边看呆了,不住地咽着口水,他好饿,好想吃东西。
    苏文菲似乎还不满足,回头去拿了些香料,撒在了烤鸡上面。不一会儿烤鸡就被她啃掉了一半,她的手上脸上蹭满了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还是不满足,苏文菲又出门去,拿了些凉拌菜过来。荤素搭配才好吃,苏文菲风卷残云,一点都没剩。
    刘飞殊全程眼睁睁看着,却一动都动不了。身体早就在抗议,他肚子快瘪成一张照片了,饿,真是太饿了。
    他的神情由一开始的惊讶、迷茫变成了委屈、难过,耷拉着嘴角,看着苏文菲大快朵颐,一点都不给他留。
    真是够折磨人的……
    苏文菲吃饱了才把刘飞殊放开,刘飞殊急忙捡起衣服把自己裹住了。他想吃东西,可眼前只有一堆鸡骨头。
    苏文菲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又拿着一只烤鸡。
    刘飞殊撕着烤鸡,像饿了好几天一样不顾一切地啃着,差点呛到鸡骨头。
    他终于笑了。
    曾小澈和墨小幽还在等他们吃饭,桌子上摆着五六道菜,颜色与荤素搭配都很合理,看样子就很好吃。
    可苏文菲和刘飞殊久久不来。
    曾小澈都要饿晕了,刘飞殊才出现,出现的时候雄姿英发,是一个不可一世的英雄少年郎。
    曾小澈打量了一下他,果然气色好多了,嘴都合不拢了,就知道憨笑。刘飞殊坐了下来,看了看大家:
    “久等了吧?”
    “小菲怎么没来?”
    见苏文菲没跟着,曾小澈问道。
    “她呀,已经吃了一只烤鸡,应该不饿了。”
    刘飞殊说道。
    曾小澈皱了一下眉:
    “她吃,你看着?”
    苏文菲这个死丫头,怎么能这么欺负自己老公?
    刘飞殊拿起筷子,嘿嘿笑道:
    “我也吃了一只烤鸡,只不过,我还能再吃点。”
    曾小澈,墨小幽:“……”
    飞猪本猪!怎么那么能吃啊!
    说来真羡慕他那种干吃不胖的体质啊……
    草木石川,日月星辰,交替各有痕。
    祸福不论,岁月风流,凡人自有命。
    命运的音符交织在一起,奏成了美妙的篇章。爱在地里生根发芽,准备长成参天大树。
    苏文菲沐浴之后,在房间里睡着了。
    百无聊赖,曾小澈坐在台阶上踢小石头。刘飞殊昂首挺兄地走了过来,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曾小澈斜着身子,拿了个小树枝不停地摇动。刘飞殊坐在她身边,感觉她好像不太开心:
    “你想什么呢?”
    曾小澈瞥了他一眼:
    “你不去陪你媳妇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刘飞殊诚实地答道:
    “我不困。”
    曾小澈丢了小树枝,两只手撑着头看蚂蚁搬家:
    “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去陪她吧。”
    刘飞殊摇摇头,伸了一下手,想抓住夏天的尾巴,终归是虚幻:
    “她不需要我陪,倒是你,好像不太正常。”
    曾小澈的红娘任务完成了,她应该很有成就感才是,可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曾小澈把头埋在双腿中间,闭上眼睛,触目的却是那惊心的过往。她低声说:
    “好好珍惜她吧,相爱之人能在一起,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
    刘飞殊懂了,她又想那个人了。
    心头挥之不去的白月光,他成了曾小澈的执念,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曾小澈都想再见他一面,问问他还爱不爱自己。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当年羽家人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她真的能原谅吗?也许他们的一切早就过去了,往事付诸云烟,彼此的关系,不过前任而已。
    前夫前妻而已。
    就差一纸和离书。
    “你也别太担心啦,你选的人一定是天地间最好的男子,寻常人你也看不上。也许此时他也在想怎么和你在一起呢,两个人努力总比一个人努力些。”
    刘飞殊伸手接住了一片将落的残叶,上面被艺术学院毕业的虫子咬出了栖影花的形状,刘飞殊把叶子递给曾小澈看。
    “你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明白,各种可能性我都想过。也许,什么都是命吧。”
    曾小澈说道。
    是啊,曾小澈这么聪明,多说无益,只能让她更清醒。刘飞殊只好站起身,拍了拍土,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不用安慰也不用特意刺-激吧?
    后来的这段日子,曾小澈经常能看到刘飞殊和苏文菲在一起喂鱼,手牵手散步,在夕阳和晚霞边缘亲亲。
    刘飞殊呢?在苏文菲房间里呢。
    苏文菲呢?在刘飞殊房间里呢。
    他们甚至不怎么管曾小澈了,好像曾小澈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饭也不和他们一起吃了,他们两个在房间里互相喂着吃。
    曾小澈:“……”
    真是对单身狗的万点暴击啊!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曾小澈缩在角落里委屈得想哭,心里想着,等我家夏风影回来,我秀你们一脸!让你们乱塞狗粮!
    同样委屈的还有墨小幽,她经常缩在曾小澈身边,噘着嘴吐槽:
    “前几天还一起讨论自己心上人的样子,这么快人家就有夫君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曾小澈看墨小幽也很可怜,拍了拍她的背:
    “没关系,说不定,我已经是孤家寡妇了呢。”
    墨小幽:“……”
    (不知道在哪儿的夏风影:……)
    ------题外话------
    为了一个不知死活不知心性的人如此拼命,曾小澈也是个痴情种啊。
    好吧也是为了她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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