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就带我训练嘛,我以前不就是杀手吗?肯定会天赋超群,日驰万里的啊,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的。”林云珊向景兰舟哭求着,没办法,她只能求助于他了,如果告诉慕逸安,慕逸安肯定马上拿把菜刀劈死玉子倾,再将她锁上几十年,不见天日。
    刚从机场回来,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当一名好杀手就必须要有专业训练,基于之前看到景兰舟似乎领着一群手下牛逼哄哄的样子,她也有些心痒痒地来找他拜师学艺,怎奈这厮她一开口就坚决拒绝了,她现在正在跟他磨合。
    当然以上猜测只是她个人猜测,但是性质都是差不多的,慕逸安要是同意除非是他脑子不正常了,或者终于看开决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
    “我没办法,我手下的人很少有女的,而且我和你政治立场不同,根本没有办法整合到我的部队。”景兰舟冷冷地拒绝了她。
    林云珊不甘心的瞪他,“当然没多少女的,只要是女的还不是被你给金屋藏娇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是算好的。”景兰舟说着,语气似乎也多了些许感慨。
    林云珊奇怪:“这都还算好的,还能有比这个更坏的?”
    景兰舟淡淡地扫了她几眼,似不经意又似有意地说道:“当然,我说的是排除那些长相够不上的人,我也不会考虑收她们。”
    林云珊立刻理解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是在说你不收我是因为这个破理由?”
    景兰舟扫了她几眼,摇头道:“这个理由不成立?”
    “当然不成立。”林云珊反驳道,成立了才是笑话。
    “那就不成立吧。”景兰舟淡淡地应道。
    林云珊有些兴奋,又不敢置信:“那你的意思是??”
    景兰舟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在那里沾花惹草(字面意思),“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林云珊肺都要气裂了,骂道:“敢情我信誓旦旦地答应了那么一个条件就这么廉价的?我看你也是知道当初玉子倾要走了你才肯告诉我他在哪里的吧?不然你个景扒皮会这么容易的任我开空头支票?”
    景兰舟用眼角淡淡地瞥她一眼,轻蔑笑道:“你终于说到了重点。”
    林云珊忙捂住嘴巴,开始支支吾吾,“什么说到了重点?别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正事。”
    景兰舟冷冷一笑,启唇反问道:“是谁在转移话题?跟我装糊涂何必怨别人不跟你配合?”
    林云珊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无精打采道:“那行吧,你说要怎样?难道还要我立下字句,以血为据?”
    景兰舟茗了口茶,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道:“你也可以考虑写血书。”
    林云珊连忙藏住双手,警惕地看着他,吼道:“你想的美,你这已经涉及到人身安全,是犯法的。”
    景兰舟凤眸微抬,眸光里绝艳诱魂的神彩飞扬四射,美的令人窒息,“我记得你醒来后第一次跟你见面就已经跟你说过我的行事准则和我的禁区范围,忘了?”
    林云珊苦思冥想了一番,想起了景兰舟第一次来找她的那把枪,至今想起来都还是害怕不已,他跟她说,法律对他而言,完全就是虚设。
    丫丫的,慕逸安都没他这么张扬过,等着吧,秀恩爱死得快,不,对景兰舟而言,是秀枪口,死的早。
    “你是这么打算让我写血书?多残忍多血腥啊,再加上景少你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你说我一个小美人可能就会因为你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失血过多,香消玉殒,你良心过得去吗?”既然硬的不行,她就给他来软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景兰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一番表演,不得不说,这种过程,十分过瘾,看着他人的臣服,变相的哀求,这是他从小到大就赖以享受的,并且深度沉醉的。
    “血腥?比这更血腥的事我也经历过千千万万,再者,你这彪悍的体形需要担心香消玉殒?”景兰舟冷然地笑问。
    林云珊努嘴,算了,以后他们再怎么不顾事实,不顾真理来损她,她也已经被磨练的心如止水,宠辱皆忘了。
    “等着吧,你既然敢这样做,那你就要敢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早有一天恶果循环。”林云珊开始寄望于老天爷,放下狠话。
    景兰舟扫了两眼她的全身上下,凤眸微眯,轻笑道:“我的头上三尺有没有神明倒是不知道,但是你的头上七尺有姚明倒是可以肯定的。”
    得,损人已经到达一个新高度,从容貌再到身材从而再到身高,看来他一天不扭曲一下心理来侮辱一下她,就会睡不着。
    “别跟我扯了,我来的目的这么明显,你又何必躲开呢?”林云珊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她当然看得出来景兰舟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跟她绕,直到耗完她的耐心。
    “你的目的?对不起,我记忆力不好,忘了。”景兰舟开始跟她装糊涂,且装的十分高明。
    “忘了?需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林云珊也压下怒火,耐心地试图跟眼前这个男人沟通。
    “不需要了,我现在恐怕没时间。”景兰舟淡淡地回应道,神情漠然。
    林云珊僵在那里好一会儿,似乎愣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逐客令,只是看着他,直到景兰舟抬头,“怎么?还是想说?”
    林云珊有些郁闷,她明明就是想要跟他装一下高冷并且深沉的模样,怎奈被他这么一问,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忧郁气质和女王气场瞬间烟消云散了。
    “好吧,我就问一下你,你为什么也不支持我去找玉子倾?”林云珊闷闷地问道,慕逸安不支持她可以理解,可是景兰舟不支持她就不理解了,她可不会真的自恋到认为景兰舟这个内心冷血无情到极点的怪物也能跟她来个铁树开花,枯木逢春,一不小心对她心动了,不然的话,这早就是言情小说了,而且是那种最郁闷最无语的校园黑道言情,这种模式,景兰舟玩不来,她也更是接受不来。
    “我有说不支持?”景兰舟问得态度挺真挚。
    林云珊不解道:“难道不是?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何要百般推脱我来你这里,跟你训练?”
    景兰舟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若是跑到别的地方,找别人帮你进行所谓的残酷训练,我倒是不介意,并且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你何必跑到我这里来,祸害我的部队?”
    林云珊语气恨恨道:“就这么不待见我?我的身体素质不行还是心理素质不过关?”
    景兰舟往背后的椅子偎了偎,目光深远而悠长,“其实,你以前可以说是绝对算得上优秀的,只不过,你的政治属性很有问题,这么说给你听,慕逸安的部队才是真正的全方面素质顶级的,国际闻名的特工高级人员,他若是肯,绝对比在我这好上很多,只不过,现实怎样,谁都能看的明白。”
    林云珊白他一眼,“讲了这么多,你的主要意思还不就是劝我去祸害一下慕逸安?您想的真周到,不愧是慕逸安的宿敌,你想让他心里也煎熬几下,不是吗?”
    景兰舟冷冷笑道:“你比我想的深远。”
    林云珊抚额,弱弱地问道:“那我别无他法了?仙人,景高人,求您指点一二呗。”
    景兰舟淡淡一笑,徐徐发声:“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确定要永远不脱离我的组织,或许我还可以考虑。”
    林云珊鄙夷道:“你就剥削吧,卖身给你,还有活路?”
    景兰舟倨傲地看着她,冷笑道:“那请随意。”
    林云珊也没再跟他纠缠下去,一脸不屑地道:“随意就随意,说的我很稀罕是的。”
    “嗯,不送,祝你好运。”景兰舟不咸不淡地说着,表情沉静如水。
    林云珊为了保住那点面子,还真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带回一个,腰也不带弯一下。
    “你的大腿抽筋了吗?”景兰舟适时的补了一刀。
    林云珊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等着那人走后,房间里的屏风后面悠悠地走出了一名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打扮的十分精英,那张脸也如雕塑一般,五官立体而精致,冷硬阳刚,俊美的无可挑剔。
    “这个女孩子,挺有意思。”男子的声音微带戏谑。
    “是吗?也许你很快就会再见到他了。”景兰舟的唇角微扬,却慢慢地泛出一抹清浅的冰冷笑意。
    男子轻轻地看他一眼,笑道:“你还是一如多年前一般,没什么变化。”
    景兰舟冷冷开口:“那你期望我因为什么而去改变?”
    男子苦笑摇头,叹了声气,说道:“你应该考虑找个女人了,就算不找,你什么时候考虑下破破身子,如果传出去,大名鼎鼎的景兰舟景少,竟然还是个童子之身,真不知外界会产生多大轰动,会起什么猜测,哈哈,想到那时候就很有趣。”
    景兰舟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谁有这个胆子传出去,除了你?”
    男人摸了摸鼻子,有些灰头土脸地说道:“我怎么敢,景少的手段我可是见得多了,到时候得不到全尸岂不是得不偿失?”
    对于他的插科打诨,景兰舟没有太大搭理,一双手轻轻地在冰冷坚硬的石桌面上规律地扣动着,叩击声在寂静的时空里叮叮回荡,不绝于耳。
    男人见景兰舟沉思的样子,继续调笑道:“你也真是,我这个多年好友你都吝啬于一点笑容,跟人家小姑娘倒是谈的正欢嘛,活脱脱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嘛,景少啊,你还不如实交待。”
    景兰舟剜他一眼,狭长的眼眸里,是如剑上秋水一般清冷的目光,“她对我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比风流月对于慕逸安,还有价值得多,林光复真是大错特错了,他一世精明算计,可能就在这一点算错了。”
    男人的脸色也开始严肃起来,敛去笑容,黑眸里闪过一抹精光,正色道:“你说慕逸安会不会知道林云珊的背景?”
    景兰舟缓缓摇头,启唇说道:“慕逸安从来就是一个擅于伪装的人,明明做起事来,比任何人都要残暴无情,非要总装出一副大慈大悲,怜悯众生的样子,这也是我抛开仇恨以外十分憎恶他的原因。”
    男子听着景兰舟讲着这些话,黑眸也染上了些许伤感之色,似在回忆,又像在深沉的哀痛,“景少,等着吧,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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