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如今我军元气大伤,须回单于庭休养生息。”
    王一:“我也这么想!”
    庞统:“不过我担心那冰河之北的军队若南下,只怕冰土城也无力防御。”
    “是啊,若他们南下不仅匈奴王庭难保,只怕大汉也未必能抵挡得住!”
    “庞统读了一辈子兵书,却不曾想会遇到如此令我束手无策的敌人,实在是愧对主公啊!”
    “军师言重了,不过这件事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我观此处已然安全,今夜之后你便率大军返回王庭吧,我和绒妹妹明日便去查探虚实。”
    “好!不过没有了马匹估计要费些时日,须将粮食分给士卒随身携带,好在骑马只须一日,步行估计须四五日。”
    “嗯,不必着急,毕竟有伤员。”
    这时,上官绒在不远处喊:“一哥、庞军师、典将军吃饭了!”
    王一等三人便走向一处新挖的坑中,此时左右贤王、须卜次、土浑金也都忙完走了过来。
    上官姑侄和两名侍女将煮好的一锅饭食一一盛给众人,王一接过上官绒递来的碗便顺手递给了身旁的典韦道:“你们吃,我不饿!”
    典韦:“主公不可废食啊!”
    上官绒也到过未来,知道王一吃过缓释的晶体食品,其实短期内吃不吃都一样,便打圆场道:“他是神仙,可以不吃,典将军吃吧!”
    典韦知道二人关系密切,既然她也如此说,便不再推迟。
    王一则转过头望向左贤王道:“左贤王,你们草原以前可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雕陶莫皋端着碗,也是一脸的疑虑,闻言便道:“草原虽然有些天地鬼神的传说,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等奇事。”
    王一想了想又问:“今日冰河上那些部族你可识得?”
    雕陶莫皋:“除了那白熊,其余都是草原的散部,有许多都是直属于父亲的部族,我本以为他们是受了赫连、铁伐的蛊惑才敢反父亲,但今日看来恐怕未必如此!”
    须卜次:“说起那白熊,我倒想起小时候听我们部族的一位巫师说起过!”
    “哦?怎么说的?”正在狼吞虎咽的土浑金听到白熊立即停下了碗。
    须卜次:“他说那白熊是极北之地的一种猛兽,传说它们的大王是北境十妖之一,厉害无比,但它们从不南下到无冰之域。”
    且糜胥:“我想起来了,我也曾听一位巫师说过‘北境之地不可越’的说法,只是我们草原人虽来去自由,那极北之地没有草,自然也不会去,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土浑金:“我怎么都没听过啊?”
    雕陶莫皋:“须卜次的部族是草原上古老的一族,他们流传的故事我们未必知晓,弟弟你又是听什么部族说的?”
    且糜胥:“是一位月氏巫师,她说古时月氏被我族先祖击败,曾有许多族人向北逃窜,再没有人返回。”
    “后来大月王派人马去寻,在草木不生的北境找到了那支人马,全部都死于异相,十分恐怖。”
    “我曾问她尸身的样貌,她却不肯再提,只道北境莫入!”
    须卜次:“如此说来那些传言并非虚妄,北境有妖!”
    雕陶莫皋:“原本我并不十分信鬼神之事,但见国师刀剑无伤方知世上却有神明,不知国师可知这北境之妖?”
    王一心道:又问我?脑机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不过世上有神到是真的,起码我就是靠时空之神才能来这里呀!
    不对,历史上既然从未记载过,而且现代的北极除了北极熊和海豹之类的也没听说有什么妖怪啊?而且还有爱斯基摩人,我看今天骑北极熊的那个就符合脑机中显示的爱斯基摩人特征。
    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压根儿就没有妖怪,今天的事是自然现象的巧合,毕竟地震和狂风都很正常。
    二是那里真有妖怪,不过匈奴人没有文字,都是口口相传不足为信,所以没有记载,如果是这样,这些妖怪是一定会在到后世之前灭亡的。
    但无论如何都只是猜测,必须去一探究竟才敢下定论。
    王一便道:“是不是有妖,我明日便跟绒妹妹去探个究竟。我只知道那白熊是北极熊,确如须卜次所言生长于极北之地,离此非常远。”
    “而那骑熊之人是因纽特人,也称爱斯基摩人,也生活在北极之地,按说他们也不该到此的。”
    须卜次:“只可惜我部族那位老巫师已是垂暮之年,我便让他留在单于庭,这次回去定要好好问问。”
    众人见如同天神般的国师也似乎没有头绪,尽皆默然,都知道只能等他去查探清楚再议了。
    于是一个个都开始埋头吃饭,王一觉得坑里很焖,看了一眼正在喂食小红的上官绒,便独自走出去四处闲逛起来。
    一边走一边有着各种猜测,暗想:既然我能碰到时空之神,那世上有再奇怪的事也不奇怪了,只是若真是超自然的力量,那我的未来科技的戒指还能抵御吗?最好明日我还是独自前往,免得再赔上绒妹妹。
    但我若告知绒妹妹,她未必肯让我独自去,最好还是等凌晨我的能力恢复了就走。
    计议已定,王一便回到坑洞中,众人皆起身行礼:“国师!”
    王一:“大家不必多礼,好生休养,明日大军先回单于庭吧!”
    “好!”众人答应道。
    当晚,天空中繁星闪烁,大地上几千个火坑也忽明忽暗,清冷的星光让匈奴战士们愈加沮丧。
    王一算好了时间,见上官绒抱着小红已经睡着了,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坑。
    典韦:“主公……”
    王一忙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典韦会意,便小声道:“主公带上我吧,虽然主公英雄无敌,还是让典韦尽人臣之责吧!”
    王一摇摇头:“典将军,我知道你英勇忠心,你留在军中保护军师和上官大人吧,我可以全身而退的!”
    话虽如此,这次王一心中却毫无把握。
    “是!”典韦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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