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成功了!”福尔恨恨的说着。
    “就他?一个败家子也配和那样的美人共进午餐?”彼德眼中的愤恨比福尔更加浓郁。
    这时候威廉正好向美人提出了真诚的邀请。而看到美人竟然为了威廉而犹豫,两位恶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嫉妒了。
    “要破坏他!”福尔心中想着。
    “要破坏他!”彼德心中也想着。
    于是他们一起走了上去。
    看到两位同伴上前,威廉就知道要糟。他虽然知道这两个家伙一定会嫉妒,可却想到他们会蠢到走上来破坏他的好事。
    难道他们就不想想自己今后的零花钱从哪里来吗?威廉恼火的想着,但是他已经无法阻止自己的两位同伴大声的叫喊。
    “好吧,威廉你赢了!哈哈哈!”福尔大笑着,脸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动。
    “对啊,对啊!呵呵,你赢了,今后一个月,我们请客就是了!”彼德也笑着走了上来。
    “他们是谁?”美人看着威廉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警惕。
    “他们是”威廉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安全的脱身,可是那两个白痴同伴却说话丝毫不经过大脑的喊了出来:“我们是他的同伴啊!哈哈,美人,一起吃个午餐吧!怎么样?”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美人愤怒的看着威廉,眼睛里的怒火几乎冲了出来“你说谎!”
    “对不起,请听我解释”威廉尴尬的喊着。
    “神说,骗我的,我将剥夺他的荣光。”美人引用了一句教义,转身愤怒的走了。
    “请请听我解释好吗?”威廉还是试图解释,他又一次跑到了美人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但就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威廉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的是一种杀意。当威廉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起的是自己小时侯在花园里被一条蛇盯住时的感觉。
    真***见鬼!这是威廉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他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完全崩紧,然后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彼得和福尔本来就在得意自己的破坏成功,看着威廉徒劳的试图解释。这时候又看到威廉惊恐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更让他们觉得好笑的是,后退的时候威廉居然不小踩到了路边的一截树枝,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两个人马上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他们相信,如果不是要保住面子,威廉恐怕已经害怕的大叫着跑的影子都不见了。
    在威廉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时候,那位白衣美人女人已经从他的身边走过。她回过头来看了败家子一眼,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轻蔑与鄙视。不过威廉的眼中却是一片迷茫,他再没有注意到女人的眼神,似乎被吓坏了。
    女人离开之后很久,威廉才从恍惚中恢复。他的两个同伴早已经站在他身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福尔一边笑还一边学着威廉的丑态。那惊恐的后退的姿势用福尔的胖身体做出来显得更加滑稽可笑,弄的威廉十分尴尬,恨不得马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无精打采的与两位恶少一起回到小酒馆,丢了面子的威廉闷闷不乐的吃光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居然对身边漂亮的女服务员视而不见,也失去了对她们动手动脚的兴趣。听着身边两个朋友不时摸上女招待胸脯时女招待发出的惊呼,威廉觉得极其刺耳,两个同伴坏坏的笑声更是让他觉得恼火。
    如果不是在这个小镇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交往的同龄人,他早就一脚把这两个白痴踹进阴沟里去了。
    败家子很清楚那两个家伙对自己的感觉,不过他无所谓。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教育让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与那两个白痴之间的差距。之所以与他们混在一起,败家子纯粹是为了发泄心头对他那个吝啬古板的老头子的不满。他竟然在威廉与彼德接触了几次之后开始禁止他花钱,这让威廉十分不满。
    既然花钱会让他心疼,败家子就决定好好多花一点,让他狠狠的心疼心疼!
    “你们玩吧,我先走了。”坐立不安的威廉实在没有兴趣继续留在酒馆里,他丢下一个金币,独自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威廉在大厅里居然没有看见西立,这让他非常吃惊。他的父亲已经有十年没有出过家门一步。“老头子呢?”威廉问家里唯一的仆人威特。
    “老爷他刚才被教会的米缔斯特牧师叫出去了。”威特回答。
    “牧师?他们怎么会想起来找老头子的?难道是教堂坏了要筹钱修理?”威廉胡思乱想着,他的双腿带着他走进母亲的房间。
    比蒂的房间与西立的房间都在瑞那家唯一的一栋两层高的楼房里。但是他们的房间布置却截然不同。
    西立的房间简直简陋到极点,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而比蒂的房间却充满了人文气息。
    一只装满书的书架立在房间一角,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风景画、人物画和刺绣,还有一个带着三只小鸟和一只秃鹫的家族徽章挂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如果有某位研究光辉联盟家族徽章的大师看见了,他一定会惊讶的尖叫起来,因为这徽章代表的正是光辉联盟中最古老的一支贵族血统。可惜在莫切特这样偏僻的小镇却没有人认识它的价值,见过它的人也只当它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铁制装饰品而已。
    房间里的桌椅和床上也都带着不少装饰品。而所有的这些装饰品(那只徽章除外),都是出自比蒂自己的双手。而这些装饰品被安排的位置也相当有讲究--得到了大笔钱财之后大肆购买艺术品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和那些名门世家的布置方式在行家眼里一下就能被分辨出来。
    当威廉走进这间房间和母亲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外面与那两位恶少鬼混时的所有坏毛病就会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每次进入这个房间,威廉都会觉得自己的身心得到了一次升华,这也是他和母亲的关系异常亲密的原因之一。
    “妈妈。”威廉走到正坐在窗边绘画的母亲身边。他拉过一只椅子坐下,嘴里说着:“您还是那么漂亮。”
    比蒂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说:“威廉,又在外面惹事了吗?”
    “没有。你怎么总是觉得我是有事才来找你呢?”虽然威廉已经二十一岁,可他与母亲的关系依然十分亲昵。抓住母亲的双手轻轻的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之后,威廉又把脑袋凑到画布的前面,又发出一声感慨:“哇!画的真漂亮!我都要怀疑你是盘特大师的徒弟了!”
    “小坏蛋!你看过盘特大师的画么?”比蒂刮了一下威廉的鼻子,脸上依然带着慈祥而温柔的微笑。
    “您不是有过一副吗?可惜被父亲他给卖了。”威廉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小时侯的事情,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这回又要来干什么呢?”比蒂带着笑,抚摩着枕在她腿上的威廉的脑袋。
    “我今天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当然,她没有您漂亮。不过也算很不错,可惜她的眼神太凶,看我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
    “呵呵,原来是我们的威廉动心了。那她是哪家的小姐呢?我去给我们的小威廉提一提这门亲事。”
    在光辉联盟里,尤其是莫切特这种偏僻的小镇,男人十六七岁结婚都非常正常,威廉到二十一岁还没讨到老婆,已经让他老爹西立开始着急了。
    “我才不要!她太凶了。”威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对银耳坠“妈,这是送给你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钱?”看到耳坠,比蒂显得非常惊喜。虽然西立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却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任何首饰。但是惊喜过后,比蒂就问到她的儿子从哪里弄来的钱。
    从小时候,她就灌输了威廉绝对正统的教育,她可不希望威廉变成一个贼或者流氓。
    “从老头子那里要来的。”威廉一脸庄重的说。
    “他怎么会给你钱的?”比蒂显然不相信西立会给儿子钱买首饰。
    “我使用了一些手段,不过绝对正当。”威廉笑着,撒娇一样的说“妈,你带上给我看看。”
    “好的。”比蒂相信儿子的话,她知道威廉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谎。带上那双耳坠,原本就美丽的脸似乎年轻了十岁。
    威廉又大大赞扬了一番母亲的美貌。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很大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威特的声音传进来:“夫人,老爷让我说一声,等会会有很重要的客人到这里来。他希望您能准备一下。”
    “客人什么时候会到?”比蒂问。
    “老爷说大概一个小时之后。”
    “我知道了。”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不过这回是离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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