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双双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剑拔弩张,她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周很整洁,唯有应大夫身边靠近桌角的地面上有一些碎瓷片,应该是喝茶的茶盏,桌案上有一点水渍。
    应长安和珩樾两个人隔着桌案对坐着,看到尹双双的进来,一起抬头看向尹双双,尹双双观察两人,发现他们面上的表情也比较平静,不像是有什么大冲突的样子。
    尹双双松了口气,几步走到俩人的身边笑笑道:“珩御医,应大夫,这是怎么了?二位应该是旧识吧,如今突然见面也是久别重逢,怎么还吵起来了?”
    尹双双的话让珩樾和应长安都吃惊了一下,不过转眼两个人就放下了吃惊,俩人都见识过尹双双的头脑,也不意外尹双双看出两个人是旧识。
    珩樾个性严肃负责,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相对而言应长安的脾气就有些暴了,看着尹双双哼了一声:“你这心眼是要多成筛子了吧,一打眼就看出来我们是旧识了,难怪身体老不好,心上穿的眼太多了。”
    尹双双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的叹气道:“应大夫何苦如此挖苦我呢,这其实很好分析。
    二位虽然争吵激烈,但是脸上并没有带着气愤之色,显然都没有动真怒,既然是吵架,你们却距离很近的坐在桌案两端。
    二位的手在桌案上相距很近,轻易就能碰到,这么亲密的距离,不是第一次见面还在争吵的陌生人能接受的。
    地上虽然有碎瓷片,很像争吵生气摔碎的,可是这茶杯摔碎的地方是在桌角,桌案上还留有茶水洒落的痕迹,应该是应大夫你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最重要的是二位不是第一次见面就会和陌生人争吵这样失礼的性子,所以除了二位是旧识,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应大夫哼哼了两声:“你说对了,我和这位珩樾大御医可是同门师兄弟呢,当初我们两个对于进朝堂还是在民间争吵的可是很厉害。
    他坚持认为进入朝堂才能接触到更多珍贵的珍本医书,有利于提升医术,我这认为治病就要多多实践,留在民间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实践医术,最后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分道扬镳了。
    这么多年一直不见面,今天突然遇到一起,一时高兴讨论个药方子,结果意见不同就又吵起来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从小就是这么吵着长大的,没什么大事。
    对了,既然你现在是我们的共同病人,也分别接受过我们两个的治疗,不如你就来给我们评一评,到底我们两个的医术谁更高。”
    尹双双万万没想到这战火还能烧到自己的身上来,急忙笑着恭维道:“这个,二位的医术都很好,各有千秋,只是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实在是不敢妄自评价二位的医术如何。”
    尹双双这话一说,应长安挑着嘴角,吐出了一句:“滑头。”珩樾也用眼神看着尹双双,默默的对尹双双打太极的行为表示鄙视。
    尹双双:“……”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就不该进来劝架。
    最后尹双双被珩樾和应长安按着各自诊脉,因为今天一天又是祭祖,又是画像,还连着赶路的,尹双双也是被折腾的不轻。
    她身体本来就不适,这会头还疼着呢,一诊脉自然就被看出来了,然后又被珩樾和应长安连手训了一通,最后灌了一碗苦药汤才准许尹双双去安生休息,期间就尹双双的药方子问题,师兄弟俩又吵了一架。
    尹双双到是好奇两个人谁是师兄谁是师弟,结果一开口,俩人都说自己是师兄,对方是师弟,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师弟,最后就两个人谁是师兄谁是师弟的问题又吵了一次。
    这俩人中气十足,偏偏还要隔着尹双双对着吵,震的尹双双脑袋嗡嗡响,恨不能返回几分钟之前去打自己两巴掌,叫你嘴欠。
    尹双双身心俱疲的倒在床上,满心就一个想法,这对师兄弟自己的事她在也不插手了,她可不想再做一个被殃及的池鱼了。
    第二天,因为头一天太累,第二天一下睡过头,结果差点睡到中午的尹双双在应长安和珩樾虎视眈眈的监视下,喝光了一碗苦药汤,刚准备吃迟来的早饭,管家李生就过来禀报,县令白衡儒来拜访。
    尹双双只能让人撤了饭菜,起身去前厅待客,尹双双大概知道白衡儒是为什么过来,应该是要就上次自己找他说的事情给出个答案了。
    其实白衡儒本身就是比较偏向皇帝这一边的,不然也不会和力主变法,是世家敌人的无名先生有交情了。
    果然看到尹双双,寒暄两句之后,白衡儒直接说了自己这两天仔细考虑过的答复:“尹大人,上次你说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我和我的家族,还有楚氏家族,都愿意效忠陛下。”
    尹双双露出个浅浅的笑容:“白县令,我向你保证,日后你一定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站在皇帝这一边,白衡儒就不在犹豫,而是干脆利落的道:“尹大人,不知道我现在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很简单,白家和楚家都是经商起家,虽然那些大世家瞧不起你们,但是你们的商网却远超这些大世家。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动用你们所有的商路,引导一场潮流,帮皇上把世家的钱尽可能多的从他们的口袋中掏出来。”
    尹双双说着拍了拍手,鹰一和燕一立刻拿了很多精美的玻璃制品进来。
    剔透如水晶的玻璃杯,映照的人纤毫毕现,把第一次见到的白衡儒吓的差点以为被摄走了魂魄的玻璃镜子,还有各种芳香扑鼻造型精美的香皂。
    白衡儒虽然是做官的,但家族以经商为主,他对商业的敏感度一点不比官场差,几乎是瞬间就已经明白玻璃和香皂的价值。
    在接受了尹双双一堆如何引领风潮,如何打广告如何做品牌,如何在世家面前表现,如何套路世家消费,什么夫人外交,和男人玩乐交往,各种明谋暗计灌输了白衡儒一脑袋,最后白衡儒脚下打飘的离开了。
    出了大门白衡儒才回头看着尹府的大门,好半晌才吐出了一句:“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万幸……”我没有选择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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