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所有人惊呆了,众文武继而满心狂喜,因为救下李光武的人正是张宇,而断臂则是属于死士的。
    在所有人中,最震惊的就是杨左龙,因为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救驾之人是在桂月楼里和他争风吃醋的无赖。
    “他怎么会在这里?”杨左龙心中只剩下这句话。
    另一边,斩断死士的手臂后,李光武很配合的踹出一脚,死士顿时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待落到地上时,已是奄奄一息。
    如此下来,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没能拦住死士的武官们都是既羞愧又愤怒,当下就想上前痛打落水狗出气,不过李光武却道:“行了,别杀他,我还有话要问。”
    众人闻言一怔,武官们只得悻悻退下,不过还是用喷火的眼神盯着死士,而死士则用充满惊骇和愤怒的目光盯着张宇道:“你、你为什么会在这,你……唔!”
    说到这,死士怒极攻心喷出了一口气鲜血,他知道张宇已经将他们的事抖出来了,还不知用什么办法找到了他们,这次行动彻底失败了。
    “这里没事了,你来善后吧!”看了死士一眼,张宇留下这句话后就闪身离开了太守府。
    张宇的出场可谓来得突然去得快,在座诸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走了,一时间低沉的议论声响了起来,某个胆大的家主见身边有个武官,便好奇的问道:“将军大人,请问刚才那人是……”
    “你不知道吗?”被问话的武官看了对方一眼道:“他就是驸马爷,也就是我军的首席军师张大人!”
    这个武官嗓门不小,而他又没刻意压低声音,这么一说全听到了,一时间没见过张宇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其中除了众世家中人外,还有一些不是核心成员的文武。
    “这、这、张驸马不是文官吗?怎么会如此厉害啊?”问话的那名家主忍不住惊声道。
    武官闻言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撇撇嘴道:“哼,驸马爷乃天纵奇才,不止是我军第一谋士,也是我军第一高手,连太子殿下都自认不如,只是他为人低调,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罢了。”
    此话说完,惊呼再起,世家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其中大部分是对张宇的震惊与恐惧,如此一个集力量与智慧于一体的人,此间谁人能敌?
    尤其是杨左龙,已经被惊得虎躯乱震,毕竟他可是和张宇有过节的——与军中第一人兼驸马爷有矛盾,他未来的仕途当如何是好?想到这,一直很冷静的杨左龙此时已经冷汗直流。
    听着那些世家中人的话,许多武官都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对他们来说,自家军师如此牛逼,他们这些当下属的自然也是脸上有光。
    眼见此状,李光武却是纠结万分,倒不是他对张宇的威望产生了忌惮,而是纠结张宇太懒了。在他眼里,只要张宇肯使出五成本事帮他谋划,他都不用像现在这般焦头烂额。
    可偏偏张宇就是个懒到令人无语的烂人,你不找他,他绝不会去考虑你的问题,而且就算你去找他,他也会偷奸耍滑,顶多就是出工不出力,让人恨得牙痒痒。
    天下间有本事的人谁不希望自己有个表现的空间好扬名立万?偏偏张宇就反其道而行,明明有本事,却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肯拿出来,这人也算极品得有盐有味了。
    暗自摇了摇头,李光武转头看向死士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死士自知已经油尽灯枯,冷冷一笑大声说道:“哼,这次让你逃过一死,算你命大,不过,我皇已经和汉鼎皇帝联兵百万合攻渔阳,再过几天大军就会到来,哼,逆贼,你等着吧!我皇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戳骨扬灰,还有你们这些家伙,识时务的就早早投降我皇,否则你们将与伪太子一起被我皇大军碾成碎片,哈哈哈哈!”
    大笑间,死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场顿时惊呼连连,贪生怕死的文官以及众世家中人变得惶恐万分,连忠心的文武们都面****色,这合兵百万的压力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大了。
    李光武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看了看死士的尸体道:“还算是条汉子,虽然跟了逆贼,但忠心可嘉,来人,将他的尸身带出去好生掩埋。”
    “是。”几名侍卫立刻照办,很快就将死士的尸体带了出去。
    李光武又与一直沉默不言的东方麟文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走出来满脸阴色的说道:“殿下,这大军压境之事恐怕确实属实,我们当如何是好。”
    “这个嘛……”李光武面露迟疑,看了看四周大声说道:“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对敌之策,还请言明。”
    一众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东方麟文吧,后者却一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让众人不由心头一突,知道这回的形势恐怕真的很严重了。
    夏侯森微微蹙眉,当即走了出来表态道:“殿下,兵来土挡,任他百万大军是否属实,臣都愿意与殿下共同进退,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
    “殿下,臣也是,哼,不过是百万大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强的军队没有一个厉害的大帅又有什么威胁?李元雄手下还有厉害的帅才吗?”
    “对,殿下,给臣一只军马,臣必会将敌首带回来!”
    “殿下,臣……”
    一时间,众军官轮流出身表态,一众忠心的文官也纷纷表示出愿意和李光武共进退的意愿,让李光武不住的含笑点头。
    然有忠臣必然有奸臣,李光武麾下也不例外,一个鸭嗓子大声道:“哼,你们这群误国之人只会怂恿殿下乱来,着实该死!”
    此言一出,众人怒目而视,却见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头正一脸藐视的看着他们。
    一见这老头,众人都微微蹙眉,此人乃是当世大儒杜琼,在士林中有相当高的声望,然名声虽高,却无多少真才实学,只会空谈理想,李光武也只是要他的名望才招募他的,并无多少实权。
    李光武不喜欢那些中庸和保守的老人官僚,所以在治下大行官员年轻化,自然让杜琼这些自视甚高的老头子相当不满,如今一听李元雄联合汉鼎帝国大军压境,他终于坐不住了。
    鼻孔朝天的看了看那些小辈,杜琼一脸傲气的朝李光武拱了拱手道;“殿下,如今我军不过渔阳以及周边小部分地区,手下兵力不过七八万,如何挡得住百万大军,臣以为,不如就降了你皇叔李元雄吧!”
    此话一出,全场惊呼,忠心的文武立刻对杜琼怒目而视,一些冲动的甚至忍不住想出手,只是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
    李光武看了杜琼一眼,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卿叫孤投降?”
    杜琼点头:“殿下说的极是,如今唐宇已是当今陛下李元雄的,此乃天意,不可逆转,现有百万大军压境,殿下无论如何都不可抵挡,不如就在汉鼎军来之前降了吧!至少,殿下也要保证老祖宗的江山不落入外姓手中不是?否则就是不忠不孝不义了。”
    李光武听得暗自冷笑,不愧是酸儒,这颠倒黑白是非的本事就是厉害。不过虽然这样想,他表面上却是点了点头。
    一众投降派见状激动不已,还以为李光武心动了,当下就又有一人跳出来:“殿下,臣以为杜大人说的极是,现在这种时候,殿下不如投降当今陛下,当今陛下仁慈,又是殿下皇叔,必会裂土以封殿下,如此上能自守庙堂,下可以保安黎民,愿殿下思之。”
    李光武听得冷笑不已,妹夫说的对啊!这些酸儒干实事不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却比谁都厉害,投降的时候比谁都快,当该杀之。
    看了看周围,李光武朗声道:“还有哪位卿家认为孤该投降的?”
    这么一说,又有几人跳出来说了一通天花乱坠的话,都是叫李光武投降的,而李光武则表现得越来越‘心动’。
    如此一来,更刺激了那些投降派,一时间让李光武投降的谏言不绝于耳,那说得还真是口吐金莲。
    然众投降派没注意的是,那些真正的墙头草世家中人却没有任何表现,这些世家家主也许别的本事不怎么样,但自保本事却是一等一,除非像卢家那样别无选择,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在大势不明的情况下就跳出去当出头鸟。
    看到那些不明事理的酸儒,世家中人都摇了摇头,李光武明显是在利用死士的话钓出军中的投降派,这群人居然还乐此不疲的跳出来,政治智慧如此低下,怎能做到高官,还整日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他们不死才是老天不开眼。
    一众投降派说到最后,杜琼以为胜券在握,朗朗而道:“殿下,臣以为你还应该将张宇拿下献给当今陛下。”
    此话一出,诸人哗然,怎么又扯到张宇身上了?李光武也不由好奇道:“此话何解?”
    杜琼清了清嗓子道:“张宇此人不尊君王,目无法纪,毫无礼数,勾引公主,又怂恿殿下犯上作乱,实则罪该万死,殿下可在投降时直接向当今陛下言明真相,陛下自会秉公处理,不追求殿下的责任。”
    说白了,就是拿张宇去顶杠,让张宇背黑锅罢了。
    李光武听罢,冷笑不止,他却是知道杜琼和张宇有矛盾,张宇的为人不用说,一直看不起那些酸儒,对杜琼自然不会有好脸色,当初杜琼刚刚投靠李光武时,曾自持身份宴请李光武手下文官,连东方麟文都去了,唯独张宇没去,这就给二人的关系埋下炸弹。
    之后杜琼又向李光武提亲,想让自己的孙子娶李星月,那时候张宇和李星月的关系还没公开,不然杜琼绝对不会这样干,当时李光武治好言明真相,并正式公开了张宇和李星月的关系。
    这本来只是个小误会,然杜琼本就和张宇有过节,又自视甚高,就把这件事看成了张宇故意羞辱于他,而李光武则是个听信小人谗言的昏君,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这些酸儒,别的不行,陷害别人倒是一等一的厉害,妹夫说的对,依靠这些垃圾赢得声望,还不如自己建一些高等学府,自己培养忠心的人才。”李光武眼中杀机连散。
    不过,还没等李光武开口,有人已经忍不住了,那就是夏侯森,夏侯森与张宇关系很好,又对张宇的智谋和为人佩服不已,如今一听杜琼竟然如此陷害张宇,他顿时大怒而起冲到杜琼面前大吼道:“老匹夫,你别的不会就会陷害忠良,留你在世苍天不容,给我死吧!”
    话落,夏侯森提起一脸惊恐的杜琼就扔了出去,后者一脑袋撞在墙上,当场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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