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马骑着白玉马直到太荒才停了下来,他与阿娅会合,重整大军,在太荒与高荒交界处设下层层防御。
    阿锤和其他追击邬马的精锐返回了正在太阳休整的大军时,沼千里正在召集军队,打算继续追击邬马。
    而伯旗联盟半岛的军队不想继续与幽溟交战,一是他们很少远征,现在已经离伯旗半岛很远了,二是他们在泰阳谷一战中是联盟之中损失最多的一方,他们必须回伯旗半岛进行休整。
    沼千里虽然很希望伯旗联盟继续与他们并肩,但也知道泰阳谷一战中,伯旗联盟付出很多,现在神域已经扭转了战局,幽溟的实力被极大地削弱,因此也不再勉强伯旗联盟留下。
    伯旗联盟返回伯旗半岛时,沼千里带着神域联盟的军队进入了马原、高荒、十伊众,帮助这三国清理幽溟的势力,帮助他们恢复了独立。
    三国重新恢复独立之后,沼千里也没有急着进攻太荒,他也进行了休整。
    却说邬马逃到太荒后,听闻血王在米港兵败,于是让阿娅率领幽翎军前去援助血王,而阿娅在前往米港的途中,遇到了乔泊。
    之后阿娅联系上了米港的残余势力,背叛了幽溟,带着忠于她的幽翎军进入米港,与乔泊里应外合,攻破了米港。
    血王也从米港逃走,翻过白横山脉,回到了幽天府中,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越过白横山脉一步。
    米港恢复独立,阿娅登上王位,成为米港的第一位女王。
    “那几个阿逆·骜的亲卫怎么办?”阿逆·桑问向阿锤。
    在泰阳谷的第一战,阿逆·骜战死之后,当初和他一起逃离太逆的亲卫被逆行者擒获,回到太逆时带了回来。
    “他们犯下的错都是因为阿逆·骜,将他们剥去他们的逆行者资格,让他们去太和村生活吧。”
    阿逆·桑听了阿锤的建议,将那些亲卫发配至太和。过了一段时间,一名亲卫找到了他,之后他便恢复了这新亲卫的身份,并将他们作为自己的亲卫。
    从此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再过问阿锤,很少再去神谕殿。
    金阳历2522年夏末,沼千里在高荒集结大军,乔泊也率领海军前往三叉岛,并获得海盗们的支持。
    秋季,沼千里与乔泊同时发动进攻,一个从正面进攻,一个从侧面登陆,幽溟大军再次被击溃。
    邬马率领残军撤退至大壶,死守紫金梁。
    金阳历2523年,沼千里带着大军直奔苍爪岛。
    乔泊则带着军队前往古林,一直攻到幽溟与古林交界的城关。古林终于重归神域。
    紫金梁易守难攻,沼千里始终不得寸进。
    秋,乔泊取古林木材造船,打算横渡血溟海,登陆大壶。然而几次登陆都以失败告终,不过也分散了邬马的兵力。
    邬马多次想要毁掉紫金梁,但是这是集结幽溟雄厚财力打造的金桥,又怎么会轻易毁坏。他又不得不派兵前去抵御乔泊,最后他居然效仿逆行者,只留下三百精锐驻守紫金梁。
    沼千里见到他只留下三百士兵驻守,于是也从联盟军中挑选三百士兵,打算与邬马决斗。
    “什么味道?”沼千里带着士兵登上紫金梁后问道。
    “将军,是火油,邬马将整座桥都涂满了火油。”
    沼千里闻言大笑,豪迈道:“兄弟们,我是谁?”
    “火将军沼千里!”
    “随我冲!”沼千里手持两把火神锤吼道。
    “幽溟的子民们,誓死守住此桥!”邬马吼道。
    顷刻间,沼千里与邬马各带着三百勇士撞到一起,一时间紫金梁上厮杀之声响彻这个窄狭。
    “放火!”邬马吼道。
    “我来帮你。”沼千里狰狞一笑,两把火神锤使劲一撞。
    火神锤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裂纹,飘出一朵朵火苗落到桥上,整座紫金梁瞬间被火焰覆盖,传出凄厉的惨叫。
    大火整整烧了半天,待到火落,原本金光闪烁的紫金梁变得一片漆黑。桥上找不到一个士兵,只有两柄火神锤摆在紫金梁的中间。
    “冲!”齐大河命令道。
    联盟的士兵刚要冲,一道雷劈在紫金梁上,炸出刺眼的光芒,待到联盟士兵睁开眼时,整座紫金梁已经不翼而飞。
    大壶桥头,白玉马一声悲嘶,跃入了海,被汹涌的海浪吞噬。
    紫金梁被毁后,齐大河带着军队与乔泊合作一处,一同进行登陆战。
    邬马至死不降之举激起幽溟御敌的决心,乔泊和齐大河一直进攻到冬季降临也没有成功登陆,只好留下一部分军队驻守古林、太漠,撤回了神域东疆。
    金阳历2524年,太沧率领联盟军队讨伐酒岛。
    在上一年秋季,联盟军队攻打大壶的时候,酒岛认为战事并不吃紧,而且正逢酒岛酒节,所以酒岛拒绝出兵,因此与联盟产生矛盾,并退出联盟。
    可是连强大的幽溟都败于联盟之手,酒岛又怎么能抵挡联盟的大军,因此酒岛不得不屈服与联盟的威压,向联盟缴纳罚金,重新归于联盟。
    在酒岛缴纳罚金之后,太沧提议,让联盟中的每个国家根据自己的实力交出一份钱财,作为战时的军费。
    金阳历2525年,太沧在神域的中心鸽子岛上建立了一座金库,用来储存联盟的军费。
    这年的秋季,圣城终于允许霓儿回到太沧。
    此时的霓儿极其虚弱,就如同当年刚刚从幽溟逃回来的云朵那般,浑身无力,病容憔悴。
    太乔山上,水神殿中。
    “泊,我回来了,不用再去圣城了。”霓儿强扯嘴角,露出笑容。
    “圣城放你回来?”
    “嗯。两位殿主说让我在太沧静养。”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乔泊心疼道。
    霓儿将圣城神战简略地说了一遍。
    “是黑暗大祭司、玉伤了你?”
    霓儿为了不让乔泊知道日拿她当下雷的攻击的事,连雷也没有提及,只说是月和玉将她伤了。
    “那你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去太逆找曦?”
    霓儿点点头,钻到乔泊的怀中,道:“先不用去太逆,我已经好多了,我只想多和待在一起,我好想你。”
    乔泊轻轻抚摸着霓儿的长发,道:“嗯,现在神域打退了幽溟,我也厌倦太沧的政治生活,我打算辞退所有的职务,好好地做你的神卫,天天陪着你。”
    霓儿开心地笑了起来,忽的心口一痛,眉头轻皱。
    乔泊没有注意到霓儿的异样,心里想着怎么解释姩和沧濛的事。
    圣城圣殿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言道。
    “好多了,不过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你怎么让那个小丫头回去了?”
    日苦笑道:“我发现我留在她体内的那道烈阳散根本不是在救她的命,而是在害她。本来水神就有自我恢复的能力,没有烈阳散牵连碎裂的神珠,那神珠也会恢复,不过烈阳散牵引她的神珠时不断排挤她的自愈能力,所以她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那烈阳散现在被牢牢地包裹在神珠中,我根本无法解开,而且继续帮她治疗的话,只会加强烈阳散的力量。”
    “自然那死丫头也救不了她吗?”
    “救不了。要想救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集齐水神珠,依靠水神珠的力量还可以自救,不过两千多年了,只出现了半个水神珠,现在去寻水神珠根本就来不及。”
    “你的意思是她就快……”
    “对,所以我们不能让她死在圣城。太沧的那个乔泊不仅是她的神卫,还是他的丈夫,若是她死在圣城,我们难辞其咎。现在太沧势大,太阳势微且对我们颇有微辞,若是那人真的怒攻圣城,一定很麻烦。”
    “哼太阳王那个小老头,上一届的神域会居然都没举行。你施展点神迹,太阳定会再次跪你、拜你。”
    这一年,太阳的所有神殿中,神光普照,神迹颇多,预言神、日神有求必应,极为灵验。太阳子民对二神的信仰更加牢固,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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