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望着撤下的士兵,再次派出了使者。
    “太逆的王,你们还打算战斗吗?只要你愿意放下武器,臣服血王,跪拜血王,那么伟大的血王就会不再计较你两次杀死幽溟使者和冒犯王威的事。”
    “你已经向幽溟证明了逆行者的强大,但是幽溟还有比你们更加强大的战士。血王非常欣赏你的勇猛,王许诺只要你愿意臣服幽溟,那么你将是万王之王下地位最崇高的王,代他统治神域的土地。”
    幽溟使者仍是趾高气昂地语气。
    阿逆·达擦拭着杀敌时溅到身上的血迹,道:“你来这里是在告诉我,你们的血王怕了吗?为什么幽溟那么喜欢派遣使者劝降呢?”
    他的后一句话问向正在将幽溟士兵尸体堆垒起来的阿锤。阿锤又将一具尸体扔下,回道:“据说幽溟派遣使者的方式是向沧泽铠学的。”
    “呵呵,沧泽铠还真是为神域着想,他一定是想让幽溟派遣使者给在咱们杀,并借使者的口告诉我们幽溟的意图。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想也是。”
    幽溟使者见二人将他亮到一边,强忍住怒气,道:“太逆的王,告诉伟大的血王你的选择。”
    阿逆·达擦干身上的血迹,将太逆刀拔出,想了想后又将刀插回刀鞘,道:“第一次你们的使者来到太逆时,对我们的大祭司无礼,还威胁我,要把我的头挂在太逆的城墙上,我告诉他,太逆的是没有墙的,之后我就把他杀了。第二次来的使者我根本没有见到,直接就被我的亲卫杀了。”
    他走到使者身前,拉住想要后退的使者,道:“这次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血王,现在我们有城墙了,一面用你们的尸体垒成的墙,但那上面不会挂我的脑袋,而是你们血王的脑袋,逆行者会让所有人都会知道侵犯我们家园的下场只有死,王也不例外!。”
    “你们是抵挡不住幽溟大军的,下一次进攻你们就会死于幽溟的利刃之下,你们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你的短见将使神域遭受劫难。只要你放下武器,一切将会改写,你会成为让神域免遭涂炭的英雄,并会得到无上的荣誉和财富。”使者声严色历道。
    “你们能给我们什么样的荣誉和财富?让我们享受臣服幽溟而带来的荣誉,从慷慨的血王脚下拾起财富?不,你不了解逆行者,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拥有者这世界上最为宝贵的财富,那就是自由,而我们的荣誉就是为了自由战死!”
    “无知且愚蠢的太逆王,你这样拒绝最伟大的万王之王,只会让你的子民遭受灭顶之灾,我们会让你的牺牲毫无意义,历史将由我们来书写,没有人会记得你为他们付出的一切。”
    “这一刀是因为你刚刚辱骂了太逆的王,”阿逆·达快速出刀,砍下使者的一只手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王,逆行者已经等不急他的进攻了。”
    使者望着阿锤正在堆堆垒的一面尸墙,捂着手臂,愤然离去,将阿逆·达的狂妄告知了血王。
    血王没有愤怒,而是望着九牛口的方向一阵轻笑,道:“想要将我的头挂到那里?逆行者果然狂妄。那就让他们去地狱中享受他们的自由和荣耀吧。”
    在使者回来不久,幽溟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在这次进攻之前,他们向九牛口射出漫天的箭雨,试图先消耗一部分逆行者的力量。
    然而逆行者们见到飞蝗般的箭簇射来,举起了坚实的铜盾,将身体缩成一团,躲过了幽溟的箭雨。
    之后,逆行者们又摆好阵型,与第二批进攻的幽溟士兵战了起来。
    幽溟的士兵身材比之逆行者显得非常矮小,他们的盾牌没有逆行者的盾结实,他们的盾也没有逆行者的长矛锋利,他们的小盾和短矛在逆行者的铜墙下根本不堪一击。
    当幽溟士兵与逆行者正面相接时,阿逸·松带着狱门关和自由之城的士兵从侧面冲了出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这里是真正的狭路,士兵们在逆行者的带领下都成为了真正的勇者。
    渐渐地,处在进攻最前排的幽溟士兵开始退却,他们不再拼命地进攻,而是拼命地向后退去。而处于后面的士兵还在奋勇向前,他的长官在他们身后无情地狂躁地挥舞着鞭子。
    然而面对强大的逆行者们,长官的鞭子和利剑也不能再使他们前进一步,他们的阵型开始变得混乱,溃不成型。
    逆行者们见状也不再保持阵型,他们勇敢的跃出阵型,向所有人展示着他们从出生就开始为了这一天而锤炼的本领。
    对于逆行者来说幽溟的士兵还是太弱小了,只不过数量有点多而已,就好猪身上的虱子,他们只要像猪一样在泥潭中打一个滚,然后用水洗个澡就好。
    九牛口就是他们的泥潭,幽溟士兵的血就是他们用来沐浴的水。他们只需要不断地刺出长矛,挥舞手中的盾牌为身边的兄弟挡下攻击,根本不用理会自己的背后,因为哪里有他们的同伴为他们的守护。
    阿锤一直游走在战场之中,补着他的刀,阿逆·达等袍泽的英勇让他的热血沸腾,使得他也想那样去作战,但是他不能,他还有着重要的工作,那就是补刀。
    混战开始之后,逆行者们往往一击就会使敌人丧失战斗力,但是有的并未直接被杀死。面对人数众多的幽溟士兵,他们根本来不及去查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是否死透,就得迎上那些冲过来的和向后退的敌人。
    阿锤不管这些士兵是否死透,每个倒下的幽溟士兵都被他用长矛扎进心脏,因此还杀了不少试图装死蒙骗众人的尸体。
    幽溟的这一次的进攻一直持续到夕时,血王下了停止进的命令,斩杀了几位长官后,他决定派出他的亲卫军——幽翎军。
    在第二次打退幽溟士兵后,逆行者们脸上也露出疲惫。
    阿逆·达走到阿锤身边,听着阿锤小声咕哝,好奇地问道:“你嘀咕什么呢?”
    阿锤将长矛插入一个涕泪横流的士兵胸口,道:“一千四百四十一。我再记我今天补了多少刀。”
    阿逆·达笑着接过阿锤的长矛,道:“今天杀死的绝对不止这个数,不过你补的还真不少,等到下次进攻时你就记不过来了。这先交给我们,你去给大家做饭去,大家都累了。”
    他看着幽溟阵营方向,道:“下一次进攻估计很快就会来,你做点肉汤帮助大家恢复一下体力。”
    “可是我没带神叶来啊。”阿锤道。
    “我带了,”阿逆达拎出一个口袋,“我把你使车上的叶子都薅光了。”
    阿锤愣了一下,接过口袋,小声咒骂几句后,前去为大家做饭。
    “我听见了!”阿逆·达喊道。
    “补你的兵吧!”阿锤回道。
    “松!”阿逆·达看着阿锤离去喊来了阿逸·松。
    “怎么了?”
    “打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下一次进攻就看你的了。那玩意儿真的好使吗?”
    阿逸·松拍拍腰间的口袋,道:“我早就等不及了,下次进攻的时候,你就睁大眼瞧好吧,它们的凶猛程度可不逊于逆行者。”
    很快阿锤将逆行者肉汤分发到了每位逆行者手中,三百碗肉汤只有二百八十四位端起了碗。
    阿逸·松从剩余的十六只碗中端了一碗,吸溜着道:“不愧是逆行者,打了这么久只死了十六位。”
    “我以为第一天根本不会有一个逆行者死呢。”阿逆·达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碗。
    “他们的徽章都收好了吗?”阿逆·达问向阿锤。
    阿锤点点头,掏出一枚盾级徽章,在上面雕刻着。
    “你在干什么?”
    “我把他们的名字可到了徽章的背面,这样就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了。”
    “呐,把我的也刻上。”阿逆·达将自己的徽章递给阿锤。
    “兄弟们,把你的徽章交给阿锤,让他帮你们刻你们的名字。”阿逆·达对着逆行者们喊道。
    他喝着肉汤,看着九牛口的阵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兄弟们,看看你们的周围,咱们像不像在地狱中用餐?”
    逆行者们看着堆满尸体的九牛口,得意地端起碗,享受着碗中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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