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正准备向那对兄妹进攻时,那对兄妹也紧紧地靠在一起,耳朵微动,听着周遭的声音,防备着他们俩。
    很快他们就发现其实这对兄妹根本不用花钱买他们输。虽然阿锤与乔泊占了先恢复视觉的优势,但是一时间竟然无法打败这兄妹二人。
    这兄妹二人的视力没有恢复,只能背靠背防守,他们的武技招法极其巧妙,死死地防住阿锤与乔泊。
    阿锤与乔泊的进攻并不是一点成效也没有,他们在那对兄妹身上添了几处伤,只不过没有伤及要害。
    在与这对兄妹交锋的第一合时他们就知道这对兄妹不好对付,若是双方都第一时间恢复视力,那必定是一场恶战。因此,二人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对兄妹要买他们输。
    不只是他们疑惑,那对兄妹也很疑惑,他们俩在想那奴隶主不是收下钱了吗,为何这二人还要如此攻击他们。
    这对兄妹本来是自由人,参加斗奴盛会只是为了最终高额的奖金,他们的实力本来不需要花钱买别人输,只是他们不想出意外,他们想好好保存实力,留着最后一场时爆发出来,所以他们才会出钱买阿锤他们输。
    他们在被阿锤和乔泊伤到后,也渐渐恢复了视力。
    哥哥看着二人道:“愚蠢的奴隶,难道你们的主人没有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吗?”
    妹妹看着哥哥身上的伤口,道:“奴隶就该听主人的话,看来应该替你们的主人教教你们怎么坐好一个奴隶。”
    兄妹分开身形,哥哥冲向乔泊,妹妹冲向阿锤。
    四个人的实力哥哥最高,其次是阿锤与妹妹,最弱的是乔泊。
    兄妹二人愤起反击很快就将二人压着打。尤其是乔泊,面对哥哥的凌厉攻击招架不住,落在下风。
    阿锤还要好一些,与妹妹互有攻守,不上不下。
    “愚蠢的奴隶,乖乖地配合我们演完这出戏。一会儿这把剑插入你身体的时候还可以避开你的要害,不然的话……”
    “哥,和他费什么话,这两贱货居然敢伤你我,直接杀了就是,大不了多赔点钱给那个人就是。”
    “奴隶的命低贱,你们的命就高贵吗?我们战斗是为了自由,你们战斗是为了钱。我们拼尽全力,而你们却想着用钱来贿赂。我们是真正的战士,而你们不配。”乔泊道。
    兄妹听了之后暂时停止了攻击,哈哈大笑,直笑得弯下了腰。
    “战士?一个低贱的奴隶居然也配说自己是战士?”
    “不仅低贱,还很蠢笨,居然不知道他们只是咱们的玩具而已。”
    “笑死我了,哥,一会下手的时候轻一点,等比斗完后把他们俩买过来。”
    “嗯。你说你们为了自由拼尽了全力,可是我们没有用尽全力还不是压着你们俩打。”
    阿锤攥着长矛,又向看台上扫了一眼,道:“我们拼尽了全力?就让你看看我们拼尽全力的样子。”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之前妹妹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泊!”
    乔泊会意,扔下武器,展开双臂。
    阿锤紧握长矛,向着兄妹二人冲去。
    “卑微的奴隶!”
    兄妹二人也迎了上去,三人战到一处。
    阿锤不顾兄妹二人凌厉的招式,全然不在乎被他们攻击到,只有进攻。
    一开始兄妹还可以伤到他,但很快就被阿锤悍不畏死的打法打的不得不防御。阿锤不怕受伤,但是他们怕。
    看台上的观众看到斗场中阿锤不要命的打法纷纷站起身为他欢呼。
    坐在低处的一位观众兴奋地看向斗场,伸手端起一杯酒杯凑到嘴边,却没有发现杯中的酒已经消失不见。
    最豪华的房间中,邬马道:“那个奴隶在干吗?”
    黑袍下的大祭司只露出半张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着笑意,对邬马道:“下令停止这场比斗吧,不要再侮辱那两位。”
    邬马不解,道:“侮辱?那对兄妹不是要赢了吗?”
    大祭司道:“我说的不是他们?”
    “难不成大祭司说的是……”
    邬马的话没有说完,斗场中的战局已经发生了转变。
    那对兄妹中的哥哥拼着与被阿锤一击,打落了阿锤的长矛,欺身上前,缠住阿锤。而妹妹趁机奔向乔泊,打算将他解决。
    乔泊身边此时浮起来一根根冰刺,看着妹妹朝他冲过来,拨动冰刺射了过去,却都被妹妹用剑挡开。
    阿锤看着妹妹离乔泊越来越近,猛地打倒哥哥,向妹妹奔去,将她抱住。
    “快!”阿锤吼道。
    哥哥爬起身。
    妹妹将手中的剑甩向乔泊。
    乔泊发动了攻击。
    “那两个奴隶不是奴隶!”邬马豁地站起身,惊呼出声。
    妹妹的剑正劈中乔泊的面门,乔泊的冰刺也向斗场中的几人射去。
    乔泊与哥哥倒在了地上,一个脸上满脸是血,一个全身插满了冰刺。
    斗场站着的人只剩下阿锤和妹妹。妹妹全身也插满了冰刺,没了生机,阿锤在冰刺射来时正抱着他,因此只有两个胳膊上插满了冰刺。
    “泊!”他看到乔泊被劈中倒下,忙扔下妹妹,向乔泊跑去。
    “泊。”
    他将乔泊抱入怀中,看着乔泊从额头到下巴的剑伤,想伸手去摸,又不敢落下。
    乔泊猛地睁开双眼,死死地抓住阿锤,发出一声闷哼。
    “泊,你没事?”阿锤破涕而笑。
    “哥,别晃。我的脑袋没有感觉了,脑袋还在吗?它被劈成什么样了?嘴怎么开始疼了呢。”
    “还在,还在。你没死。咱们赢了。”
    阿锤扶着他站起身。一队士兵围了上来。
    “将他们抓起来。”邬马在看台上,俯视着斗场中的二人。
    阿锤扶着乔泊,看向邬马身旁的两位身着黑袍的祭司。
    “黑暗神的大祭司,相信您已经看出我二人不是普通人了吧。我是自然女神的神使,他是水神殿的神使。还请您允许我们见您一面。”
    看台上没有答复。
    阿锤继续道:“黑暗时代发生的事,我们自然神殿没有参与。那时候水神殿还没有真正的水神,也算不得参与。而圣城对太逆的所为,对其他神殿的掌控和打压,它的种种行为都可以证明我们是友非敌人,我们代表作自然女神和水神前来,恳请见大祭司一面。”
    看台上,大祭司看向邬马。
    邬马道:“他们一个是太逆人,一个是太沧人,都是幽溟的敌人。但是他们也是两位神的神使,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由您来处理吧。”
    “若是能通过他们可以兵不血刃就征服太逆、太沧,那就最好不过了。”邬马又加了一句,坐回了座位。
    “请二位神使上来。”大祭司笑道。
    斗奴继续,而阿锤与乔泊被带上到了看台上的房间中。
    “拜见大祭司,拜见邬总帅。”阿锤道行礼。
    乔泊也想行礼,但是他血流不止,头昏脑胀,已经说不出话来。
    大祭司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板,写了几句话,递给那位年轻的祭司。
    “他是我的徒儿,叫玉,我让他先带你们去神殿休息,等盛会结束后我再去找二位。”
    “我这徒儿耳聋,与他交流不太方便,还请二位见谅。”
    阿锤微微点头,搀着乔泊,跟着玉出了房间,向黑暗神殿走去,一路上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玉的腰间。
    玉走在前面,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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