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的这些毒术是在天玑门学的?”八爷道,天玑门的道行他还是略知一二的,能从这里开始,说明这孩子走得就是大道正途。
    “天玑门里的东西太多,一个月我根本看不完,只能捡自己喜欢的看看,”朱玉道,“有了这些基础和不断的尝试,还有听几位老人讲的一些修炼的道理,天地阴阳之变,万物相克相生,人与宇宙相出相融,就连锐哥哥的功法、剑法也给我很多启示,我自己没事,就一个人瞎琢磨,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妙啊,”八爷慨叹道,“这已经是武林奇葩了,日后你二人定能在武林大放异彩。”
    “八爷您说什么呀,”八爷可是武林名宿,被他这么一讲朱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连那个灰衣老者迦南都制不住,我看这也没什么大用。”
    朱玉今天可就是为这事来的,看看八爷不提,她也得往这边引引。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八爷道,“你有没有制住他现在还说不定,我也想试试。”
    “您真的要试?”朱玉的话里已经满是兴奋,在他的锐哥哥身上试过,以翁锐的功力根本就解不了,八爷有六十年以上的修为,他与那个迦南应该不差上下,或许真能解开真相。
    “当然,”八爷道,“我也很是好奇,难道那个老家伙现在比我还强?”
    “八爷一定比他强,嘿嘿。”朱玉笑嘻嘻的恭维道。
    “玉儿,你别笑了,快动手啊。”八爷催促道。
    “八爷,我…我已经动过手了。”朱玉忐忑道。
    “什么?你已经动过手了?我怎么……”
    八爷话没说完,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就这么坐着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想动,却浑身软弱无力,他想提气,可是六十年的修为被压的死死地,半丝真气也提不起来,根本不要说用内力把毒逼出体外了。
    “呵呵,看来那老家伙确实是栽在你手里了。”八爷的笑声里已经有了气虚的迹象。
    “这么说,我这毒能把他控制住?”朱玉道。
    “我觉得是这样,”八爷道,“无色、无味、无形,入经脉、软筋骨、压气息,这种毒不光高明,还很霸道,它叫什么名字?”
    “徐清软筋散。”朱玉道。
    “不错,符合它的感觉,”八爷道,“这名字虽说霸气少了些,但也合了你的性格。”
    “玉儿,你们别说了,”翁锐急道,“快给八爷解毒啊!”
    “慢着,”八爷道,“先不用着急,我还要看看这种毒的药力,过半个时辰再说。”
    翁锐无奈,也只好由他,两人陪着他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些分别以后的事情,在这闲谈的半个时辰内,八爷是用尽了毕生所学所悟的所有方法,竟也无法化解体内所中之毒,半个时辰过去,药力竟没有半点弱化的迹象。
    “看来这江湖已经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呵呵。”八爷的笑声里似乎多了一丝失落。
    “嘿嘿,我这就是趁人家不注意施点小伎俩,哪能和您这样的武林名宿比啊。”朱玉一边给八爷服下解药,一边嬉笑道。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八爷的气力就得到恢复,他一运气,浑身经脉畅通无阻,心下暗暗吃惊,看来朱玉这小姑娘将来前途无量啊。
    “你看看解这种毒可有什么门道?”翁锐道。
    “我解不了此毒,迦南他更解不了,”八爷道,“能够有此高明的手段,倒是真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翁锐和朱玉同时道。
    “亢宿仙人。”八爷道。
    “亢宿仙人?”看来翁锐和朱玉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也是只听说,从来都没见过,”八爷道,“年轻时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东周列国时期的神医扁鹊的后人秦峟,也是一代名医,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技,他所处的年代正是秦末楚汉相争的时代,被征去随军,伤者很多,看好了一批,又倒下了一批,有些人再次伤了还能回来,有些人就再也回不来了,但回来看好后又上了战场,到最后都倒在了那里。”
    “他觉得自己就是在给死人治病,这和他学医的初心完全相悖,他的道心崩塌,厌倦了人世间的争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携一身超绝的医术遁去,听说去了没有争斗、没人找得着他的山高谷深濮人所待的地方隐居起来,算算到现在已经快百岁了吧。”
    “那为什么要叫做亢宿仙人?”朱玉道。
    “‘亢金龙’是二十八心宿之一,按道家的说法它主管人间瘟灾、大风、百药、国师、三公等事,”八爷道,“可能是他的医术修行已臻化境,自负可以掌管天下百病,所以自诩‘亢宿仙人’,已经超乎人间的意思吧。”
    “那他在什么地方?”朱玉道。
    “濮人应该在现在的夜郎国一带,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八爷道,“似乎听说过什么亢宿崖或者仙人崖之类,按这样的叫法,也应该是他自己起的名字。”
    “这就对了,”翁锐道,“当年我师父因为两位师兄雇人暗杀师母之事,在云峰山将他们两位打成重伤,几乎是废了其武功,但十年后却发现这两人不但好了,还武功见长,就怀疑过有高人帮他们,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和那个灰衣老者迦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开始以为是迦南给他们治的伤,现在看来有可能是迦南把他们带到了亢宿仙人那里,他的毒也是在那里解的。”
    “有这种可能,”八爷道,“星枢子和宇枢子的事我也听说了,以你师父的修为,保住他们的命是念在同门之情,但既想毁他们武功,就不会留下太多余地,除非真的是遇上了能人。”
    “锐哥哥,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他?”朱玉已经蠢蠢欲动。
    “你们真的要去找他?”八爷道。
    “有这么神奇的一个人,如果能见见一定很有意思。”朱玉道,别看她是一届女流,要用起心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何况那里有太吸引她的东西。
    “如果能找到他,或许能弄清楚很多事。”翁锐道,看来这两人都动了要去的念头。
    “那可不一定,”八爷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人都去找过他,都无果而归,那地方不光难找,听说他的脾气也很古怪,根本就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到最后就成了传说,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也说不定。”
    “那也要去看看,”看来这朱玉的意志比翁锐还要坚定,“八爷,您有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爱好?”
    “这我上哪里去听啊,”八爷道,“据说有人带着奇珍异宝找他办成过事,但是谁谁都说不清。”
    “有人去过就好!”朱玉道。
    “但那都是传说啊!”八爷道。
    “嘿嘿!”翁朱二人相视一笑。
    “唉!”八爷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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