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祠外面没有人守着,所以整个皇祠到了晚上看起来非常的阴森恐怖。元善青也不知道宫寒是怎么有勇气一个人待在里面的,现在的元善青觉得他越来越不了解宫寒了。
    一个人待在皇祠中无聊的宫寒,她看着那些灵位在发着呆。因为宫寒细看了才发现,在这些灵牌中,没有阮菲菲的名字。
    “这个元善青也太不孝了!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这里放着,他也不知道找个人来打扫一下,上面都盖了灰了。而且,不管怎么说阮菲菲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连你妈的牌位也不放在这里?”
    一整天没说几句话的宫寒,觉得有些无聊,她便想把这些牌位给擦一擦。但是皇祠中也没有抹布,宫寒便把自己孝衣上的腰带给解了下来。
    来到皇祠的元善青,没有让权温先进去通报。所以元善青一进到皇祠便看到宫寒屁股对着门外,跪在摆放皇祠的高台上。
    “宫寒,你在……”
    “啊!”
    静悄悄的皇祠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吓得宫寒直接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朝后仰了去。
    原以为自己会后脑勺着地的宫寒,幸好她的头撞到了地上的蒲团,所以才没有大碍。
    见自己把宫寒从高台上给吓的掉了下来,元善青一脸担心的跑了过去将宫寒给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听到元善青的声音,宫寒忙吓得跪在地上朝元善青认着错。“皇上,对不起。宫寒只是想擦擦牌位上的灰,所以才爬到台子上的。请皇上恕罪。”
    见之前把生死看淡的宫寒竟会向自己求情,元善青显得有些惊讶。
    “起来吧,朕没有怪你。”
    听着元善青说话的语气确实不像是在生气,宫寒才放心的站起身。
    宫寒抬头见到权温就在一旁,她给了权温一个凶狠的眼神。
    权温见宫寒在怪他,他表示很委屈。是元善青让他不要进来通报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谢皇上。”
    宫寒朝元善青道了谢后,很是乖巧的站到了一旁低着头不语。望着性情如此大变的宫寒,元善青让宫寒抬起了头。“你将头给朕抬起来。”
    不明白元善青这是要做什么的宫寒,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头给抬了起来。
    以前元善青见宫寒都是嚣张、狠毒的样子,所以他每次一见到宫寒就反感,心情就不好。之后,不管宫寒做什么事,他都是表面上同意着,背地里却反感着。
    宫寒被灭之后,元善青是更加讨厌宫寒。但让元善青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讨厌的人,会有如此多的人喜欢?
    宫寒见元善青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她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宫寒用眼神询问着权温,元善青来找她是什么事,见权温轻摇了头,宫寒有些不理解的轻皱了下眉头。
    宫寒不像元善青的妃子那般施以烟黛,头发也只简单的给扎了起来,上面没有戴任何的发饰。用眼神在跟权温交流的宫寒,在元善青的眼中显得有些清纯可爱。
    不知道元善青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何事的宫寒,她细想了一下她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在宫中的这几天,宫寒一直老老实实的在皇祠待着没有做其它的事情,除了今天宁司曲来找她外,她也没有去见任何人……
    想到宁司曲,宫寒才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以为元善青是来朝自己问罪的,宫寒便想跟元善青解释一下宁司曲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而看宫寒看的出神的元善青,他正准备抬手去摸宫寒的脸,宫寒见到元善青抬了手,以为元善青是要打自己,宫寒吓的再次跪在了地上。
    “皇上!”
    被宫寒这么一叫,元善青才回过了神来。
    “皇上,淑妃娘娘的事情不是宫寒做的,还请皇上明察!”
    见宫寒恢复了她那认真不服输的样子,元善青有些失落的将自己的右手给收了回来。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
    元善青想探探宫寒知不知道那只猫的事情。
    “宫寒不知。宫寒听到淑妃娘娘和那宫女的喊叫声后便跑了出去,但宫寒没有看到附近有其他人在。”
    想着不让元善青误会自己的宫寒,她现在是完全把那只白猫的事情给忘了。
    元善青见宫寒没有提起白猫的事情,他以为宫寒是忘了这件事情,或是不知道便也不再多加追问。
    “朕知道淑妃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朕只是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淑妃是怎么摔倒的……”
    见宫寒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元善青也算是放心了。
    元善青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宫寒正准备离开时,元善青让权温留了下来。“权温,你在这陪着宫寒吧。”
    权温虽然还是你留下来陪宫寒,但他又怕元善青一个人回去在路上再出了什么事……“皇上,奴才还是先送您回宫,然后再回来陪宫寒……”
    权温不放心让元善青一个人回去。
    见元善青要推辞,宫寒忙开口道:“皇上,您还是让权公公先送您回去吧。宫寒还没有吃晚饭,权公公回头来的时候,正好能给宫寒送一点饭过来。”
    元善青听到宫寒还没有吃晚饭,他显得有些担心,便让权温先跟他回宫。
    等到元善青和权温离开了以后,宫寒才暗暗松了口气。宫寒很怕元善青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降她罪。
    但是元善青刚才的表情和举止有些怪怪的,让宫寒有些不能理解。
    不敢再给牌位擦灰的宫寒,她现在只能老实的跪在高台前的蒲团上等着权温回来。
    权温这次是拎着食盒来看宫寒的。“你拎这么多菜来!”
    宫寒见权温拎着那食盒有些费力,她觉得权温应该是拎了很多的菜来给她吃。
    “这些都是皇上吩咐的。因为小寒姐现在还不能吃肉,所以这些都是素食。”
    宫寒吃东西是不挑的,所以就算是素食她也乐意吃。
    “我怎么觉得皇上今天怪怪的?淑妃娘娘今天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大碍?孩子怎么样了?”
    宫寒望着往外端着菜的权温,在追问着宁司曲的事情。
    “淑妃娘娘给皇上生了一对龙凤胎,现在身子有些弱,还没有醒过来。皇上听说淑妃娘娘是在皇祠附近崴到脚才导致的早产,所以才过来问问小寒姐的。”
    正大口吃着馒头的宫寒,在听到权温的话时,她手里的动作直接就停顿了。
    “是谁说的崴到脚?淑妃明明是被一只白猫给吓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的。”
    见宫寒一脸愤愤不平说着话,权温怕宫寒的口水喷出来,他忙用食盒的盖子挡住了端出来的菜。
    “小寒姐之前怎么不跟皇上说那白猫的事情?”
    权温将手中的盖子放下问向宫寒。
    被权温这么一问,宫寒显得有点心虚:“我从那上面掉了下来被皇上正好撞到了有点害怕,所以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见宫寒也有害怕的时候,权温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毕竟我每次见你,你都是谁都敢说,谁都不怕。”
    之前宫寒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她是一心想死,想回去。但现在宫寒想在这里陪着宁司言。
    “我之前在这世上没有家人朋友,所以想从这世上离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想要在一起陪伴的人了。”
    宫寒在说话的时候,她想到了宁司言然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见宫寒一脸甜蜜的笑着,权温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苦涩。
    “小寒姐,你觉得宁王爷现在是真心对你的吗?”
    权温在问时脸上的失落是宫寒没有看到的。
    “他当然是真心的。他要是敢对我不真心,那我就再打断他的双腿,然后让他天天只能在府中待着陪我,哪也去不了!”
    见宫寒这么暴力,权温感到有些害怕。
    宫寒望向权温,见权温将自己的话给当了真,宫寒大笑了起来。“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舍得打断他的腿。”
    望着大笑着的宫寒,权温脸上扯出了一抹笑跟着宫寒一起笑着。
    喵~喵~
    门外突然响起的猫叫打断了宫寒和权温的谈话。
    宫寒回头望去的时候,她发现是一只浑身都是伤的白猫。
    “这不是周顺仪的白猫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权温起身去将白猫抱了过来,宫寒望着那白猫一脸严肃的问向权温:“你确定这猫是那个周顺仪的?”
    见宫寒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权温点了点头。
    “就是这猫吓到了淑妃的。当时吓到淑妃的白猫,它的尾巴尖有一小撮灰色的毛,跟这只一样。”
    经宫寒这么一说,权温也想了起来:“宫中好像只有周顺仪一个人养了白猫。”
    权温的话引起了宫寒的注意。
    “我觉得这事应该不会这么巧。”
    皇祠离的这么偏,周顺仪的猫是不可能会到这里来的。
    “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拿这白猫吓淑妃的,他们事后想把这猫打死给扔到这里,想要嫁祸给我,谁知道这猫命大没死……”
    宫寒在说话的时候,她将手中的馒头喂向了那猫。
    可能是太饿了,那猫也没有嫌弃宫寒喂的馒头直接吃了起来。
    “这个周顺仪在皇上面前是对谁都好,但是背地里专挑别人的刺。因为皇上一直宠着周顺仪,有些位分比周顺仪高的妃子都不敢得罪她。”
    见这个周顺仪这么厉害,宫寒决定要会会她,毕竟等她嫁给了宁司言后,宁司曲就是她的小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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