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们到外地去抢钱,来回路途远,还不一定能抢到,有的时候出去二十个人,回来只有十几人。有的土匪吃不苦,趁着出去抢劫的机会逃走了。
    要不是宫寒的出现,丁汪他们怕是早就饿死了。宫寒的能力他们都是知道的。要是宫寒真的跑到其他地方重新建一个桃花源,只怕丁汪他们真的会恢复到以前的当土匪的日子。
    威胁完了丁汪他们以后,宫寒才舒心地朝宁司言的房间走去。
    原本还在伸长着耳朵听宫寒训人的宁司言,他在听到脚步声时,怕是宫寒来了,他脸上的表情立马换上了难过、伤心的表情。
    宫寒一到门口就见到宁司言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在低着头独自委屈着。宫寒知道宁司言现在是在装可怜,但是一想到宁司言剩下的日子只有三年,宫寒就忍了下来。
    “我给王爷煮了粥,王爷的腿不方便,只能在床上吃了。我怕会烫到王爷,所以把粥放在厨房冷着,今天的包子馅是我大哥剁的肉馅,我大哥不知道王爷吃素……”
    “改了……”
    正在自顾自说话的宫寒,听到了宁司言的说话声,但是她没有听清。
    “什么?”
    宫寒重新问了一下宁司言。只听宁司言小声地说道:“我改了。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可以吃。”
    望着眨巴着大眼睛的宁司言,宫寒忍着笑意然后转身去给宫寒拿肉包子吃。
    已经饿了好久的宁司言,他在闻到包子的香味时,肚子已经开始叫了起来。
    望着有些洁癖的宁司言手都没洗就吃起了包子,宫寒觉得宁司言好像是受到她的不好的对待,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吃完两个肉包子感到满足的宁司言,他现在正在房间里等着宫寒端粥来。不过,等着宁司言的不是粥,而是药。
    “这不是粥,我不喝。”
    宁司言望着黑乎乎的药,他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一脸的不满。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水临兮就每天逼着宁司言喝药,现在离了京还要喝药,宁司言顿时就不乐意了。
    见宁司言又开始耍小孩子的脾气,宫寒也不乐意了:“是谁说的,只要是我做的,什么都吃?这药也是我熬的,你现在不喝,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望着生气的宫寒,宁司言小声地说道:“临兮之前都会给我的药里放糖……”
    水临兮虽然放的糖不多,但不会让药变得太苦。
    宁司言闻着宫寒手中的碗药,那苦味明显比水临兮熬的药苦味要重上许多。
    见宁司言以前喝药都是加糖的,宫寒觉得那是水临兮医术不高,在胡乱给宁司言医治。
    “我问了朱爷爷,你喝的药是不能加糖的,喝完了药也是不能吃糖的,只能忍着。”
    宫寒的话给了宁司重重的打击。
    宁司言的眉间皱成了川字,他低眉看着宫寒手中的药碗,脸上满是抗拒。
    宫寒没想到让宁司言喝个药会这么难,要不是水临兮,宁司言身上的病也不会这么重……
    深思了一会儿,宫寒像是要上战场的将士一样跟宁司言说道:“我先喝一口给你示范一下 之后你要是还说不喝,就别怪我用强硬的手段逼你喝药。”
    见宁司言点了头,宫寒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药碗慢慢地往上抬着……
    宫寒低头闻到药的苦腥味 她差点吐了起来。但为了宁司言,宫寒忍了。
    只喝了一小口的宫寒,差点把嘴里的药给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药给咽了下去,宫寒强忍着不适,然后用受伤的左手捂着嘴对宁司言说道:“快喝。”
    见宫寒为了自己以身试药,宁司言接过药碗直接仰头将剩下的药都给喝完了。
    拿过宁司言手上的空碗,宫寒直接捂着嘴朝外跑了去。来到厨房的宫寒直接干呕了起来。
    想着宁司言这些年每天都要喝药,宫寒的心里直接苦了起来。
    干呕着的宫寒,眼中不知何时湿润了起来。
    刚才见到宫寒跑进厨房的众人,他们担心宫寒有事,忙跑了进来关心着宫寒:“小妹,你没事吧?”
    背对着其他人的宫寒在听到了许兰兰的声音后,她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对许兰兰说道:“五嫂,我没事。就是这药太苦了,刚才吐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见宫寒是因为药太苦了才这样,许兰兰他们才松了口气。
    “不对啊~”
    想到什么的丁汪突然大叫了一声。“那药不是熬给那个王爷喝的吗?怎么变成小妹你喝了?”
    丁汪问完话后,众人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宫寒。
    转过身来的宫寒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几个人说道:“我先替他试了下药,发现朱爷爷配的药不但苦,还有股腥味。”
    见宫寒是替宁司言试了药,乔雄成不乐意了。“他这么信不过小妹,小妹干嘛还把他留在这?只要小妹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他送走。我保证!我这次一定把人送到地方再离开!”
    听到乔雄成的话宫寒摇头摆了摆手。
    “二哥,你要是敢把人送走,你也就别想回来了。”
    被宫寒这么一说,乔雄成身上嚣张的气势顿时就没有了。
    “五哥,你待会去学堂那里看看,我听人说学堂里的夫子在体罚孩子。你查出来这是真的,就给我把那个夫子给开了,赶出江南之地。”
    “好,我这就去。”
    韩池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许兰兰也跟了上去 但被宫寒给叫住了。“五嫂,你等会跟我去一个地方。”
    见宫寒找自己有事,许兰兰看了韩池一眼,然后留了下来。
    “二哥,养老院里照顾老人的那些护工,他们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还总是打骂老人,你去把人查出来,然后将他们带到罚场,每人杖打二十,不知悔改者,直接赶走。”
    “好的~”
    乔雄成应了话就直接走了。
    宫寒对着丁汪和吴小三继续吩咐道:“大哥,四哥,超市里最近有人在卖假货,还有的人在坑外地人的钱 你们将这些人查出来,然后将他们也给带到罚场。”
    “好的,我们这就去。”
    丁汪一脸激动的对宫寒说道,然后和吴小三离开了。
    剩下许兰兰和钱一多在,宫寒让许兰兰带她去酒楼找昨天那个给许兰兰送消息的店小二。
    为了不让自己头上的伤口引人注意,宫寒戴了个斗笠在头上。怕宁司言一个人在客栈会无聊、担心,宫寒特意留下钱一多照顾着宁司言。
    钱一多的心里是百般的不愿意留下,但他更怕宫寒发火。
    不情不愿留下的钱一多,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宁司言打开的房门口,没好脸色的看着宁司言。
    宫寒怕宁司言在等她回来期间会饿,他在宁司言的床前放了各色的小吃还有苹果汁和山楂汁,外加打发时间的两本书。
    钱一多见宫寒对宁司言这么好,他心里是嫉妒加恨。
    “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厚颜无……您当年还是将军的时候,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当年可是传遍了四方。要不是因为小妹,我还真不敢相信,现在在我面前坐着的瑞安王就是当年的宁将军。”
    听着钱一多这句带褒又带贬的话,宁司言倒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人总会变的……你们几个当年不也是土匪吗?现在不照样只听小寒一个人的话?”
    宁司言的话说的钱一多哑了言。
    稍感尴尬的钱一多,立马又正了正气势:“我们这里当年还是十二座土匪山的时候,小妹毫不惧怕的,一人单挑一座山的土匪头子。对别的土匪头子,她总是下狠手,但对我们却手下留了情。后来我们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说我们眼里没有杀气,不是坏人,只是被形势所迫……”
    说到这的时候,钱一多回想以前的事不禁傻笑了一下。
    宁司言望着钱一多脸上回忆的表情,他放下了手中的书。
    “一开始,只有老五相信着小妹,带着小妹到各大山头去说服那些老大,后来,大哥的手下要夺他的位子,是小妹及时赶到救了大哥,并帮他保住了大哥的位子。为此,大哥也归小妹所有。”
    “那你为什么会听她的话?”
    宁司言对钱一多他们的事起了好奇心。
    听到宁司言的问话,钱一多有些激动的走到宁司言房间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说道:“我原本是一好人家的孩子,八岁那年父母被杀,而我被土匪头子给救了,收养成义子。在我长大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可是我的那个仇人警惕性高,谁都不信,而且他杀人的手段也很血腥……”
    钱一多说到这突然停下,一脸高兴的看着宁司言问道:“瑞安王见过这世上有人不用毒药下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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