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之前脑袋受了伤,有些事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是个孤儿……”
    宫寒想装成一副可怜样来蒙骗楚小森,元善淳见了直接戳破了宫寒的谎话。
    “宫姑娘的父亲可是一位宰相!
    宫姑娘一家虽被皇上下令抄斩,但因皇上念在宫姑娘是婉容的身份,所以放了宫姑娘一马……宫姑娘害得六王爷被皇上流放,还欺骗了瑞安王。
    瑞安王的这双腿还是因为宫姑娘才变残的,现在宫姑娘却想用一句不记得了来打发我们吗?”元善淳的话直接把宫寒往一个坏到骨子里的恶人身上推。
    听了元善淳的话,丁汪他们觉得宫寒昨天跟他们说的事情有些轻了。
    因为有关宫宰相和六王爷元善文的事情宫寒没有告诉他们。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这位公子说的那么伟大?”被元善淳说的有些心虚的宫寒,她暗暗地掐了一下怀中的婴儿,然后想借由婴儿哭的原因先撤。
    但是宁司言像是早就知道宫寒的是想法一下,就在宫寒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有两个宁家军的人带着一对夫妇走了进来。
    “秦姐……”
    宫寒和许兰兰怀中抱着的孩子正是秦姐的。
    宫寒见宁司言竟然把秦姐都给找来了,想必他之前肯定派人跟踪了她……被人带来的秦姐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宫寒为了不连累他人,她将孩子还给了秦姐,然后走到了宁司言的面前。
    “瑞安王的房间是哪一间?”听到宫寒的问话,店伙计刚想上前说话,米笙已经让了身指着楼梯的方向说道:“是那一间。
    ”见着如此热心的米笙,宫寒附近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一脸恨意的看着米笙:“麻烦你将你王爷给推到屋里来!
    ”宫寒白了米笙一眼,然后直接在前面走了起来。
    米笙在推宁司言之前,他用眼神示意着宁家军的人,让他们把门口的人给赶散了。
    丁汪他们站在门口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宫寒都没有跟他们说过。
    但是怕宫寒会出事,他们直接坐在了大厅的中间等着宫寒出来。
    “宁司言!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帮你解决掉了六王爷,这个应该够抵我的罪了吧?你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不放?”门一关上,宫寒就直奔主题朝宁司言质问道。
    “你确实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来将你带回去有什么不对吗?”宁司言一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的样子问道。
    “当然不对了!
    那日跟我成亲的是游枫,而不是你宁司言!
    而且我们没有拜天地、入洞房,所以我不是你王妃!
    ”宫寒不知道宁司言现在想做什么,但她是绝对不会跟宁司言回京的。
    “拜天地可以省略,至于入洞房……我们现在已经入了~”见着如此厚颜无耻的宁司言,宫寒气的大步走到了宁司言的面前。
    “宁司言!
    你这些年是不是天天什么都不做,光去墙边磨你的脸皮了?我在京里得罪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宫寒把南宫肆的采悦楼从青馆改成了女子的护肤馆,把步师胥的酒楼用鸳鸯锅酒楼给打压了,游月玲因为宫寒抢夺宁司言一事而一直记恨着她,这些年她也没有嫁人,皇宫里恨宫寒的妃子也多的是,皇上更是恨她。
    要是让宁司曲知道她的哥哥娶的人是她宫寒,只怕宁司曲会活活咬死她!
    京城那个地方,现在对宫寒来说就是一个地狱,宫寒回去了日子怕会不好过。
    不像江南之地这个地方,这可是宫寒一手发展起来的,而且这里的生活要比京城好多了。
    “不管你得罪多少人,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宁司言的话听的宫寒还是有些感动的,但现在可不是让她感动的时候。
    “你一个王爷能摆平得了皇上吗?”宫寒就不信她把元善青给搬了出来,宁司言还不死心。
    “六王爷一事,皇上奖励了我一块免死金牌!
    ”怕宫寒不信,宁司言将免死金牌掏了出来给宫寒看。
    见宁司言还有这有这手,宫寒觉得她要跟宁司言来硬的了。
    “刚才在外面,九王爷说的话你已经听到了!
    我可是一个名声很坏的女人,我不但跟皇上、六王爷有染,还跟外面那些当家的也有说不清的关系……瑞安王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带我这样一个名声很坏的女人回去,瑞安王的颜面何在?再说了,瑞安王带我回去应该不是让我去当王妃吧?毕竟我在外面这些年,身边的男人可是天天换,说不定我已经染上了花柳病……”
    为了不回京,宫寒现在是什么故事都敢编。
    对于宫寒信口就能编的故事能力,宁司言也是见识到的,所以他现在表现的很是淡定。
    “不管什么病,我都可以让人给你治!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残!
    自杀?”被宁司言气到的宫寒直接大声吼了起来。
    在大厅的丁汪和元善淳他们在听到宫寒的喊话时,吓得他们忙向宁司言的房门口跑去,但是有米笙和宁家军的人守着,他们只能待在门口进不去。
    见宫寒是真的生气了,宁司言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你现在是不是还恨着我?你之前帮了我,我却一直在怀疑你……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可恨之人……”
    听着宁司言吸鼻子的声音,宫寒感到有些震惊,她有些尴尬的询问着宁司言:“你,是不是在哭?”因为宁司言是低着头的,宫寒也不好确定宁司言到底在没在哭。
    宁司言听了宫寒的问话,然后吸了吸鼻子回道:“没有……我是王爷,怎么可能会哭?”宁司言说完话再次吸了吸鼻子。
    听着宁司言话语中的委屈,宫寒的心一下就软下来了,她朝前走了几步:“你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听了宫寒的话,宁司言用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然后傲娇的来了一句:“我不要~”宁司言演的这一出戏,让宫寒有点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宁司言!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原本宁静的生活现在被你给打断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装委屈?要不是见你是王爷,我早动手打你了!
    ”门外一群偷听的人,他们在听到宫寒要打宁司言时,宁家军的人有些不淡定了。
    见着米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宁家军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丁汪他们怕宫寒真的打了宁司言,而触犯王法,他们是在外面干着急却进不去。
    “你打吧,反正你也从来没把我当成过王爷……”
    听着宁司言委屈的声音和略带失落转过身去的背影,原本还低气十足的宫寒,现在倒不好意思再发脾气了。
    “我去让人准备马车,将王爷安全的给送回京……”
    宫寒觉得她不能再跟宁司言单独待在一起了,她便想要出去。
    宫寒刚到门口把门给打开,便听到从她的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在宫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见到有个黑影从她的面前飘了过去。
    等到宫寒回过头去她才发现是宁司言倒在了地上。
    望着宁家军怒视的眼神和丁汪他们惊恐、担心的眼神,宫寒觉得他们是误会了什么。
    “瑞安王他是自己倒下去的,跟我没有关系!
    ”宫寒举手发誓宁司言的事跟她没有关系,但是门人人明显不信她的话。
    “小妹,我们刚才都听到你在里面说残啊~杀啊~的话了。
    你不会真的杀了那王爷吧?”乔雄成一脸担心的望着宫寒,他怕宫寒真的会做出傻事来。
    毕竟宫寒的性子他们也是了解的,宫寒那暴怒的性子,她气急了是有可能会动手打人的。
    “我没有!
    ”见乔雄成在怀疑自己,宫寒气的要动手。
    转身望见米笙将宁司言给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宫寒便想去看一下宁司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米笙却走了过来拦住了宫寒。
    “王妃!
    宁王爷如此深爱着王妃,并且不在意王妃以前和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妃却将王爷气出了病来……”
    见到米笙一副都是你的错,你应该对宁司言负责的表情,宫寒才明白这是宁司言的套路。
    “没想到这么些年不见,米笙大人也学会小人的做法了!
    你家王爷生了病关我什么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他一下!
    ”宫寒瞪大着双眼盯着米笙,她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姐,瑞安王的身子向来弱,是气不得的。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气到了瑞安王?”见楚小森也来帮宁司言,宫寒觉得她当年就不应该救楚小森。
    “你说他身子弱?他要是身子弱,那我们这些人还不得瘫在床上?”“就是!
    瑞安王的身子……”
    不明白情况的步师胥刚想说实话,便被楚小森踩了一脚,疼的他直接大叫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是大夫,我去给王爷把把脉……”
    水临兮刚想进屋便被宫寒给叫停了。
    “你是他的人,你的话不可信。
    三哥,你去外面请个大夫过来。
    ”宫寒让钱一多去外面找大夫,为了不让其他人掺和,宫寒让丁汪他们将宁家军的人给死死地盯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就连楼都不让他们上。
    “本王的王妃怀有身孕不能长久的站着……”
    元善淳想要带着舒梓童上楼,宫寒想着舒梓童现在怀了孕,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大事来,她便让人将舒梓童还有情茹烟都送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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