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跪在地上的权公公确实不像是说谎的人,元善淳让他站了起来。
    “皇上现在的药都是由德妃看管的。皇上要真的是中了毒,并吃了会加快毒发的药,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来看,根本无法与德妃和曹家背后的力量斗……”
    元善淳现在很想救元善青,但现在只要他稍微做些事情,便有人盯着他。
    “皇上喝的药每次都是奴才喂的。奴才可以在给皇上喂药的时候,给皇上吃能解毒的药。但奴才只是一名太监,没有太大的能力……”
    权公公是一直想救皇上的,但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药的事我们来想办法。”
    水临兮早就想好要怎么来制药了,剩下来的只要看这药能不能安全送到皇上的嘴中。
    等到元善淳和管潇要离开长丽宫的时候,他们发现元善文带着几名侍卫等在了长丽宫的门口。
    “六哥。”
    元善淳见了元善文,面带微笑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六王爷。”
    水临兮在行礼的时候,脸上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本王见你们在长丽宫迟迟不出,还以为你们在长丽宫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本王带了人过来看看。”
    元善文这哪是怕元善淳和水临兮在长丽宫出了事,他是怕元善淳他们在长丽宫,是在密谋着什么阴谋。
    “我跟管潇师傅本来是准备走的,不过紫玉姑娘给我们和宁王爷做了些糕点,让我们尝尝。”
    元善淳在说话的时候,他将自己手中拎的那个食盒给打开让元善文拿一块糕点尝尝。
    其实就算元善淳不将食盒给打开,元善文也会想办法给打开的,毕竟他不能放过任何的细节东西。
    “我这盒是莲蓉馅和花生馅的酥饼,味道有些甜。管潇师傅手里拿的是绿豆味和芝麻味的糕点。”
    听到元善淳介绍到了自己食盒里面的东西,水临兮便把自己的食盒也给打了开来。
    元善文望着两个被打开的食盒,他盯着里面望了几眼,然后朝着元善淳笑了笑道:“本王还是不吃了,你府中还有一个馋鬼在,要是让他知道我吃了你食盒里的东西,他还不哭个一个时辰才停下来……”
    元善文说的那个馋鬼正是元善礼。
    见元善文不吃,元善淳和水临兮便把食盒给盖上了。
    “善礼最近在外面天天吃,都胖了。等六哥哪天有空,我让善礼来跟六哥学学拳,锻练一下。”
    元善礼最近胖了是真,但让元善礼跟着元善文学拳,元善淳可是舍不得的。他只是为了不让元善文发现自己现在的虚心,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好。等哪天有空了,六哥去你的府上坐坐。”
    元善文拍了拍元善淳的肩膀,吓得元善淳差点将手中的食盒给扔在了地上。
    “本王正好要去宫门口看看侍卫交班的情况,本王跟你们一起。”
    在听到元善文要跟他们一起去宫门口时,元善淳感觉有些不淡定了。
    元善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毕竟他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要是他稍微说错了话或做了什么让人怀疑的举动,敏感的元善文肯定会发现的。
    元善文上前拿过元善淳手里的食盒然后交给了他的手下,接着他又拿过水临兮手中的食盒交给了他的手下。
    “这食盒有点重,先让本王的属下替你们拿着,等到了宫门口再还给你们。”
    元善文的话都这么说了,元善淳和水临兮也不能说拒绝。
    元善文和元善淳走在了最前面,水临兮走在中间,在水临兮的后面是两个没有拎着食盒的侍卫,再后面则是拎着食盒的侍卫。
    水临兮自然知道这位置不是随意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元善文对食盒有所怀疑,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
    知道有元善文在,水临兮又怎么会将东西放在食盒中?再说了,他也没有什么需要从长丽宫带走的东西。
    一路上,水临兮是走的很轻松,倒是元善淳是越走越觉得不自在。
    “九弟的额头怎么出了这么些汗?”
    元善文望着元善淳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很是担心的问道。
    被元善文发现了自己在流汗,元善淳内心显得更加的慌了。
    “怪我衣服穿的太多了,这天又突然升了温……”
    说完话后,元善淳为了缓解心虚,干笑了两声。
    就在元善淳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时,水临兮从后而赶了上来给元善淳递了手帕。
    元善淳在见到水临兮出现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跟元善文走在一起,元善淳总觉得元善文的眼睛时刻都在注视着自己。在心理压力之下,元善淳的额头上才会出汗。
    “听说最近的天气要变好了,天会慢慢地热起来。九王爷每天只想着曲谱和乐器,怕是不怎么关注最近的天气。”
    水临兮一句打趣的话缓解了元善淳的尴尬。
    被水临兮这么一说,元善淳是更加的放松了,但元善文的怀疑之心还没有退散下去。
    “本王之前只听说过管潇师傅会乐器,没想到管潇师傅对画也精通。”
    元善文突然问起了水临兮话,水临兮倒也不慌的接了起来。
    “还不都是为了生存。管潇将所赚的钱,全都拿来买最好的乐器了。但管潇一直舍不得多碰它们,也不愿让外人看到它们,所以就只能学些书、画,好不让自己被饿死。”
    每天在万花丛中过,对着青馆的女子说些违心话来讨好她们的水临兮,在面对元善文的时候,他的谎话也是能自然的说出来。
    水临兮的初语阁中的东西都是宁司言为他买来的,毕竟水临兮是一个有钱就上青馆的人。
    而水临兮之所以会选择学习书画,完全是因为他是无聊为了陪宁司言一起学罢了。可哪成想,他在这一方面非常的有天赋,别人要花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学会的东西,他是一学就会。因为这事,水临兮当时没少嘲笑过宁司言。后来宁司言扣了他的工钱才让他闭上了嘴。
    “本王每次都会听到九弟说管潇师傅有多厉害,今日见了管潇师傅,倒激起了本王想听曲的心了。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听管潇师傅弹上一曲?”
    元善文这哪是要去听曲,他是要去查看不临兮的底,看水临兮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元善文心思的水临兮自然是不能让元善文去初语阁的。
    “管潇怕是要让六王爷失望了。”
    “管潇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潇最近在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怕是没有时间为六王爷弹琴。等会回去,管潇还要忙着看孩子们抄写的文章,管潇现在是一点空闲都没有。”
    水临兮这明显是在拒绝元善文。
    他要是没有空闲时间,除非是京里的青馆都倒闭不开门了。
    听出来水临兮的话是在婉拒着自己,元善文也不好再厚着脸让水临兮为他弹琴。
    “那只能等管潇师傅有时间了,本王再去拜访。”
    “那管潇先在这谢过六王爷对管潇的赏识。”
    水临兮朝元善文行了礼,元善文礼貌性的回了礼。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寂静来陪伴了。不过,有水临兮在自己的身边,元善淳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
    来到宫门口,马车已经在等着元善淳他们了。
    元善文的手下将食盒直接拿到了马车上,顺便也检查一下马车上有没有人其他人在。
    朝元善文告了别后,元善淳和水临兮才上了马车。他们俩虽上了马车,元善文的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
    等到马车出发了,元善文才问着他的那两个拿着食盒的属下。
    “有什么发现吗?”
    元善文在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已经出发了的马车。
    “回六王爷的话,那食盒里外属下都检查过,没有异常,马车内也没有人在。”
    见自己的属下检查了食盒和马车都是正常的,元善文倒觉得是自己有些多心了。
    元善文知道元善淳向来不喜欢权贵之争,所以他根本就不懂宫里和官场上的人心较量。要是元善淳一个人来皇宫看望元善青,元善文也不至于要怀疑他,只是水临兮他没有见过,所以他才会有所怀疑。
    毕竟水临兮也就是管潇,他和宁司言是认识的。
    “那个管潇师傅的身份让人查的怎么样?”
    那天在宁司言的府中,在听到元善淳要带水临兮来宫里的时候,元善文便派人去查了水临兮的底细。
    “管潇师傅是在一家叫初语阁的地方生活的,他有时会教人学琴,有时也会自己弹琴给别人看但这两者的时间都不确定。最近,他是在宁王爷之前的将军府中教小孩读书,时间上倒是很确定,他是每天上午去,下午大约在申时的时候离开。”
    见水临兮的底细并没有让人感到有可疑的地方在,元善文倒是越发觉得水临兮这个人很是可疑。
    “他是宁王爷认识的人,难道他没有经常去宁王爷的府中?”
    元善文觉得水临兮应该会经常跟宁司言见面。
    “没有。管潇师傅最近几次见到宁王爷,全都是被九王爷给邀请去的。”
    除了元善淳带着水临兮却找宁司言外,水临兮根本就不想去找宁司言。因为他每次一见到宁司言,宁司言总会给他安排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他做。
    “你们给我派人继续盯着管潇师傅。不管他是去哪都得跟着。随便再派人去暗中查查初语阁那个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那里有没有什么秘道是连着能到瑞安王府的。”
    元善文现在是不会轻易放过水临兮的。
    “是。”
    那两个属下接过元善文下达的任务后,直接就朝宫门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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