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回来之后就没回家,我也很担心他呢。”
    ……
    南富源回去了会议室。
    门关上。
    这一趟感觉也问不出来什么了,我揉了把自己的围巾,就往外走。
    路过自动售货机,我又买了罐咖啡,看着贺枕流在我的基础上选了个“+1”,他扫了码,滚出来两罐。
    也行吧,有人请不喝白不喝。
    “哧”一声,易拉罐被打开。
    贺枕流别过脸,把咖啡递过来,下巴微微抬了抬:“……南禾,他来找过你?”
    “找过啊。”我转眼过去,“他没联系你?”
    “……”他说,“他找你干什么?”
    拉住我睡了一觉顺便做了早饭还帮我上了药。
    我说:“交流。”
    贺枕流:“。”
    “不要太伤心,”看出了他的自闭,我试图安慰,“毕竟你想想,你我之间,果然还是我作为一个alpha更加有魅力对不对,你不要因此感到自卑。”
    “……”
    “你想要是联姻的条件还在,我说不定早就跟南禾情老婆成了,跟你没那么多后续了,也没这么多烂摊子了,对吧?”
    说完,我向他伸出手,“你的咖啡要不要喝,我勉为其难帮你打开?”
    贺枕流:“……”
    我看见他拳头硬了。
    他瞪我一眼,自己啪地开了易拉罐。
    这么甜也不怕齁着。
    啧,好心没好报。
    我惋惜收回手。
    不过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给南禾发了个【你在哪】的消息,跟贺枕流一起往外走。
    过了会儿,他说:“两倍的钱,你们林家出得起?”
    ?这是什么话。
    我转头:“?区区小钱,你们贺家出不起?”
    他冷笑:“你们林家最近听说资金都在投新的媒体行业啊,你们行吗?”
    我:“。”
    我冷笑:“你们贺家最近刚开了个新的烧钱的研究项目,你们行吗?”
    他:“。”
    他盯着我。
    我盯着他。
    我:“……”
    他妈的,都在死装。
    作为竞争对手,我们两家人对对方的最近大型资金动向盯得那叫一个紧,细的说不上来,估计个整体还是可以的。
    太阳穴又疼了。我想起好几天前那次跟我哥在电话里说的林家的现状。
    公司有钱倒是有钱,但你非要说临时拿两倍的巨额资金出来去做一个项目,就意味着其他一些新的刚起步的项目都要被暂停,计算损失,计算收益,计算人员调动损耗的成本,这不是一件小事。
    我哥的原话是“调动资金需要时间,但南富源那里不一定给时间”。
    不知道哪个神经病,花两倍钱买个矿,买回家干嘛,供着吗!!
    ……嗯?
    但说到神经病。
    我突然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是我ptsd。
    天大地大,各行各业,三百六十行……不至于这么巧吧?
    不会吧?
    还跟我父母有关系……
    想到这儿,我一个激灵,立刻加快了脚步,三两步推门走出了电影协会大楼,我看手机上南禾还没回我,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里昂。
    教授的声音很快就传出来了。
    “加栗?”他似乎很惊讶,“怎么突然找我?”
    他又笑起来,“之前的吻痕消了吗?真不好意思,实在是想要给你弄一个,因为这样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痕迹……”
    我:“。”
    好歹毒的漂亮男人。理由都不找。
    我扯了扯我的围巾,遮严实了点儿,回应道,“你不太行,我这还多了好几个吻痕,深深浅浅都有,下次炫耀给你看。”
    里昂那里一顿。
    嗓音柔和下去,“多了好几个?”
    我没理他,直接问,“金发小疯子最近在哪?”
    “他?”
    里昂愣了下,“圣子最近一直在教区,没离开过,你要找他?”
    “……”难道不是圣子干的?
    我本来想多问他点圣子的事情,但是迫不得已我不想找这个神经病,退而求其次,
    “你的好学生呢?”
    “嗯?”
    “南禾。”我说,
    “南禾在哪?”
    他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
    l大。
    法学教授办公室。
    冬日里寒冷。壁炉里燃烧着火焰,将室内烤得暖融熏香,墙壁上都映着温暖的火光。
    年轻的教授站在办公室后,手下拿着一摞文件。
    见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本来想要挂断,目光扫过去,却在看到联系人姓名的时候,顿了一下。
    殷红的唇角弯了弯。
    “你不介意我先接个电话吧?”
    对面黑发的少年一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坐在那里,目光很淡。
    是不介意的意思?里昂并没有在意。
    他从善如流地接起了电话。
    “加栗,怎么突然找我?之前的吻痕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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