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师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把容月踹去了武安侯府。
    还没走到武安侯府,就看见大老远的,一群人朝着前头冲了过去。
    那前面,就是武安侯府。
    此时门前,已经排了许多的人。
    铁甲将,拦在府门外,浑身的煞气都拦不住这一众求亲的女子的热情。
    容月抱着白兔,神色无常。
    白兔自从那日魔怔之后,体内好不容易稳固在丹田的真气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竟是一连几天,都无法恢复人形。
    容月淡淡的瞥了眼马车外的光景,打了个哈欠,“凤明简那日撞见了你幻化。”
    白兔淡定的吱了一声,并不意外。
    “吱吱……”
    隐瞒,从来都不是最好的法子。
    “天下女子要是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武安侯殿下居然是只白兔,你说她们会不会悲伤致死?”
    白兔:“……吱吱……”
    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反应吗?
    第一次啊?
    容月歪着脑袋想了想,哦,第一次瞎了个半死,毕竟突然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看到的却是一只兔子,要不是容月的小心脏足够坚强,只怕是都要怀疑自己撞鬼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不会悲伤而死,而是被你萌死?”
    白兔:“……”
    孺子不可教。
    那些女子,大概是被自己蠢死的,跟这个女人一样。
    白兔冷哼了声,优雅的伸开四条腿儿,跳下了容月的身子。
    马车,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马车外,淡淡的声音传来:“小姐,立南王拦了咱们的马车。”
    凤明简?
    容月一把撩开自己耳边的一缕长发,正要跳出去,却不料,白兔竟是一爪子过来,将她刚整理好的刘海啪的一爪子,抓乱了。
    容月嘴角隐隐的抽了抽,“我不要面子的啊?我不要美貌的啊?我不要风度的啊?”
    白兔:“披风,穿上。”
    容月:“……”
    好想风中凌乱啊。
    此时天气已然算是有些冷了,不过容月总不喜欢学那些世家小姐穿的臃肿,为了美貌和风度,温度算什么?
    可惜,管家白兔一回眸,一个眼神一扫,容月立马摸了摸鼻子,乖乖的把披风穿好了。
    “啧,早晚有一天,老娘要让你对着裹奔!”
    白兔脚下一滑,险些一个踉跄,好在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他极其淡定的略了过去。
    容月郁郁的穿上披风,把一身玲珑好身材隐藏在那宽厚的披风了,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披风,好像是男式的?
    嗯?
    哪里不太对。
    “容月,你有本事藏北凤珏那只兔子,没有胆子出来吗?”
    马车外,一道儒雅的骂街声响起,打断了容月的思绪。
    这声音,儒雅中带着三分怒气,三分鄙夷,三分得意,还有一分的疯癫。
    不得不说,能将骂街发挥的如此温润如玉,凤明简也十分的不容易了。
    容月翻了个白眼,悠悠的掀开车帘,跟在白兔的身后下了马车。
    一看到白兔,惯性使然般,凤明简的脚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大概说的就是凤明简了。
    “你,北凤珏,你这个妖物!”
    凤明简惶恐又坚定的指着白兔,眼睛瞪的跟铜铃般那么大,死死地瞪着白兔。
    淡淡拦在马车前,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询问道:“小姐,揍不揍?”
    容月一愣,抬手没好气的捏了下淡淡的小脸,无奈至极:“揍什么揍?没跟你讲过做人要文明嘛!待会看情况再揍。”
    说完,容月笑吟吟的抱着白兔,走到凤明简跟前,扬起嘴角,“这位王爷,你也是去提亲的吗?”
    凤明简的脸忽的黑了下来,拢了拢袖子,并起自己的两根指头,朝着容月怀中的白兔一指,确定道:“堂堂武安侯,居然是一只白兔?若是说出来,本王也不敢相信。可若非是亲眼所见,本王又怎么可能诽谤朝中重臣?”
    容月狂翻白眼,面上笑嘻嘻,“呵呵,你不止敢诽谤,你还睡朝中重臣呢。”
    立南王断袖之事,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总会聊上一两句。
    各朝中重臣也有此担忧,立南王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位高啊,万一盯上了自家儿子可怎么整?
    于是那段时间,朝中重臣们打招呼的方式便是:哎,陈兄,你儿子今日可好?
    甚好,肾好,一切都好。
    凤明简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狠厉的视线冷冷的扫过容月,语气急促却又好像克制不住自己般的道:“容月,本王知道你巧言善辩,但是那日本王亲眼所见,如若这只白兔不是北凤珏,你又何必这么紧张维护?”
    紧张的容月一脸懵逼,她哪里紧张了?
    她很淡定从容的好不好?
    “对,立南王说的对,指鹿为马我见过,指兔为侯,我还是第一次见。”
    周围途径的百姓也都围了过来,这两日虽然京城里谣言四起,立南王凤明简追求武安侯殿下不成,对侯爷心怀恨意,刻意诋毁武安侯的名声。
    昨天早上,王家的二麻子就看见立南王与小倌楼里,抱着男人的名字喊武安侯的名字。
    还有昨天夜里,听说立南王殿下亲自描摹了一副武安侯殿下的画像,对着那画像呢喃的念着情诗。
    据京城某神医确诊,立南王这害的是相思羊癫疯。
    脑子残疾了。
    哎,单相思害死人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容月的神情越发的委屈可怜起来。
    凤明简生的高大,面对着一个风一吹就好像要柔柔的倒地的女子,和一只颜值爆表的可爱白兔,乍一看,就像是高大魁梧的立南王当街欺负弱女子和白兔。
    而容月也完美的利用了自己的美貌的特点,将脑袋垂的低低的,一脸遭了迫害的模样。
    凤明简见围观的人多了,突然间兴奋起来,双眼冒光的道:“常年病弱,不上朝。常年闭门谢客,本王道是堂堂武安侯当真是个药罐子呢,不想竟然是因为是个兔妖!你们这群愚蠢的百姓,都被这只兔妖糊弄了!待他到时候兽、性大发吃人的时候,你们连后悔都没有机会!”
    容月忽的抬起眸子,抱着白兔走近凤明简,笑的一脸单纯的道:“哦?这么说来,王爷是见过武安侯殿下兽、性大发的时候了?”
    周遭的脸色一时间竟是难以形容。
    女子们坚持立南王胡说八道,就是个蛇精病,逮谁咬谁。
    男人们相比较而言,也有脑子不好使的,一听要吃人,顿时都不淡定起来,一个个的叫要把白兔杀了以除后患。
    容月冷下脸,一个眼神扫过去,除后患?
    这群傻叉,白兔有个三长两短,就等着蛮人打入京城吧。
    指望这群虾兵蟹将一个个的窝里斗的蠢材,还想保家卫国?
    容月笑了声,不紧不慢的道:“敢问王爷,你说你亲眼所见,可有其他的见证者呢?”
    立南王似乎是早就料到容月会这么说,当即便拍了拍手,叫来了几个人。
    容月的眉头猛地一拧,这些人中,除了那日的黑衣人,还有几个铁甲将。
    凤明简心中冷笑起来,以为他这么多年的布局都是白忙活吗?
    真以为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轻易造反吗?
    北凤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必害怕,尽管说出,你们那日看到了什么。本王,保你们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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