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长的身体灵活的爬上了床,一点点的逼近床上已经睡着的那人。
    缓缓的爬上她身上的被子……
    容月一身冷汗,紧闭着眼睛感受着耳边那轻微的嘶嘶声,心里早已把北凤珏的兔子尾巴揪成了好几断!
    魂淡!蛇啊!
    容月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是一块被冻僵了的石头一般,缩在床上,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只恨不得扛起一百八十米的大长刀,隔空把缺德放蛇的王八羔子砍成肉末。
    太师府某处院落,尚未入睡的容长轻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她拧起眉头,看向窗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庆祥苑内,容月几乎已经要骂娘了,那条毒蛇就跟在评判它的食物值不值得下口似得,一动不动的趴在被子上。
    而白兔,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呜……”
    容月吓得魂儿离家出走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那条蛇立马闪电般朝着她的脖子咬了过来。
    “啪”
    !的一声,清脆的一巴掌,容月还没回过神来,只隐约感觉有设呢东西砸在地上,紧接着,“啪啪”
    的声响连绵不绝,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屋内飞檐走壁般,飞快的窜动。
    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蛇无布例外的砸在地上,求死不能的抽搐着身子,痛苦万分。
    过了片刻,白兔这才重新回到床上,刚跳上去,就被一头跳起来的容月一把抱进怀里,“呜呜呜,吓死老娘了!!太刺激了!!”
    “呜呜呜,这些蛇能吃吗?我饿了!要吃肉!”
    “小白莲花,居然敢给老娘玩宠物大作战?老娘非要把这些玩意打成蝴蝶结送给那小白莲花当领结!”
    某人愤愤不平哆嗦着身子抱着白兔一边骂一边似哭非哭,白兔动了动眸子,它方才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容月,没想到真给吓着了?
    他有些无措,感受到容月还在哆嗦的身子,毫无温度的身体,长长的叹了口气,随机窝在容月的怀中,“吱吱……”
    那是蛇,不是蝴蝶。
    “好好好,那就打蛇结,蛇结!”
    白兔眉头皱了皱,对容月这种敷衍的语气心中感到一阵不悦,还没把话说出口,就见容月抱着他一溜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吱吱……”
    深更半夜,你做什么?
    “都说了饿了,我带你夜探厨房,寻点宵夜!”
    白兔想了想,抬起白绒绒的爪子,朝着暗处做了个手势,谁料他爪子宫抬起来,就被容月一把按住,“深更半夜的,别折腾季恒了,我今天听说厨房要炖鸡汤,这会应该已经炖上了,咱们先去截胡!先到先得!”
    “吱吱……”
    别动,回去躺着!
    白兔的语气陡然一变,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容月一噘嘴,“不吃荤?那不然去整点素?”
    “唰”
    的一声,头顶上,一根银针从瓦缝间泛着森冷的寒光刺了下来,容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兔一把扑过来,按着脑袋看看的避开了银针。
    靠!还没完没了了?
    容月怒极,一把将白兔抱紧,冷声道:“房顶上的魂淡你他么的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劈死你!”
    “啪”
    的一声,房顶上忽然间什么东西咕噜噜的滚下来一般,紧接着,屋檐下,‘噗通’一声,一个黑影砸在了地上,断了三俩刚长出来的花枝儿,还有容月白天闲的没事摆在屋檐下的好几盆仙人掌。
    那黑影惨叫了几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容月讷讷的听着屋外的动静,忽然间扯着嗓子哀嚎一声:“靠!老娘刚栽的仙人掌!”
    这一、夜,太师府内不知道怎么了,似乎闹鬼一般,一阵阵惨叫声凄凄惨惨的响起。
    尤其是偏房二小姐容长轻的院子周围,总是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像是有人被拔毛般,叫的凄厉,断断续续,连绵不绝。
    这天夜里,容长轻睡得极其不好。
    清晨醒来,面色蜡黄,眼底下的青灰色活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本小姐的人生鸡汤呢?”
    容长轻有些疲惫的打着哈欠,按着太阳穴,脸上一片阴霾。
    丫鬟战战兢兢的进来,垂着脑袋,低声道:“回二小姐,昨天厨房,厨房闹耗子,您的鸡汤,嗯,只剩下鸡骨头了。”
    说着,丫鬟捧着一碗盛满了鸡骨头的鸡汤递了上来,那骨头啃得,一丝肉都不剩,比容长轻的脸蛋都要干净!
    “混账,混账!太师府的厨房几时闹耗子?给本小姐上天入地把那只耗子揪出来!”
    容长轻气的连连娇、喘,声音都变了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姑娘大清早的某些需求不满对向天索要呢。
    突然,太师府内,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惊呼声。
    容长轻立马伸长了耳朵,“他们在喊什么?”
    丫鬟跟着一听,眼珠子猛地瞪大,心奋不已道:“小姐,他们说容月那个贱、人出事了!!”
    庆祥苑内,容月的屋子紧闭,管家守在门外,背着双手来回的走,一张瘦小的脸都要皱成苦瓜了了,地上的草愣是给踩趴了一片。
    容长轻连妆都没来得及上,刚进院子门,就急忙开口问:“姐姐出什么事了?”
    管家连忙给容长轻行了礼,苦着脸道:“不知道呢,这,这好好的,庆祥苑里面怎么会有蛇?大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怎么跟老太师交代啊!”
    听到容月出事,容长轻的脸上总算是阴转晴,翘了翘自己涂了胭脂花的手指,狐死兔悲的笑了起来,那张脸,跟黄土地上开满了菊花似的。
    “太师府是撞了什么邪!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偏厅跟遭雷劈了似得,今儿大小姐有遭了事!要是让老奴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畜生干的,一定将他抽皮拔筋!”
    某小畜、生顿时脸上一阵青白,咬牙瞪了眼丝毫不知自己说错了话的管家,抬脚朝着屋内就要走去,“让开!本小姐进去瞧瞧!”
    就算是死,她也要看个清楚!
    拦在门前的丫鬟下人们纷纷退开,给容长轻让了道儿。
    容长轻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微上扬。
    抬手,纤细的手指刚触上门,突然,‘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啊!蛇!”
    一声惨叫,惊起路过鸟燕无数,纷纷振翅狂飞,以为大白天的撞了鬼。
    打开的房门口,一长串的‘蛇结’ 被挂在一根树枝上,挑着递了过来。
    屋内,传来容月略显疲惫的抱怨声:“宝贝儿,这个‘蛇结’是给人挂在脖子上的,你挂树枝上是要烤了吃吗?”
    “啊!宝贝儿,这条蛇牙齿掉了!”
    “啧啧,这条居然还敢咬舌自尽!混账蛇!”
    “靠!小滑头,还想跑?待会就像炖了你熬汤给府里众人补补身子!哎,对了,蛇汤补心脏么?待会要是有人心脏不好,心肌梗塞了,这蛇刚好能派上用场!”
    容长轻捂着自己的嘴,一会怕牙齿掉了,一会又怕舌头没了,最后捂着胸口,痛苦万分的模样,好像真的心肌梗塞了。
    容月就在这个时间,顶着一张光洁水润的脸,手上拎着一根挂满‘蛇结’的棍子,一步三句抱怨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的五官活灵活现的表示着主人的眉飞色舞。
    那双流动的眸子,妖娆至极,勾、人至极。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随便一个动作,都能勾住人心,让人物为之疯狂。
    她的肩上,正蹲着一只雪白的白兔,白兔似乎不忍这个女人如此聒噪,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隔音。
    容长轻蜡黄的脸此时已经是铁青一块,跟中了毒似得,鼻尖额头,满是虚汗,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内走出来的容月,抽出着眼角,不甘心的问:“你,你不是出事了么?”
    容月笑的一脸欠揍的将手上的棍子丢在容长轻的身上,毫不意外的,又惹来这姑娘一阵白莲花标准式的温柔尖叫,声音百转千回,有种被蟑螂卡了公鸡嗓子眼儿的既视感。
    叫,你使劲儿叫!
    容月懒散的冲着容长轻妖娆一笑,侧头看了眼肩上的白兔,委屈道:“昨晚吃的油腻,肚子不舒服!”
    她的鸡汤!
    容长轻咬碎一口银牙,好像又要回光返照一般,她等了两天的鸡汤,竟然都进了这个女人的肚子!
    然而,容月对着充满敌意的眼神视而不见,心里满不在乎的想着,不就是一锅鸡汤吗?
    这姑娘,真是的,没吃过鸡吗?
    土鳖!
    想到这,容月抬手,讨好般的将肩头的白兔抱了下来,满脸都写着四个字:意犹未尽。
    “今天开始,太师府各房一日三餐,改为蛇膳,熬蛇汤,烤蛇,素炒蛇肉,生蛇片,不准重样哦~管家,去准备,谁敢不吃,饿死!”
    管家的胡子莫名的抖了抖,连忙领了命,将地上挂满了蛇结的树枝子捡了起来,拿去交给厨房。
    身后,容长轻瞪着管家唯命是从的模样,气的脸都青了,奈何她不过是偏房,容月的话,才是这太师府中除了太师之外最管用的!
    心里的仇恨,像是蛇毒般蔓延开来。
    容长轻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回头睨了眼容长轻,笑嘻嘻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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