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陈原警惕的问。
    钟铭难得语气柔和下来:“你看这么多天,你都没和他们联系上,虽然是出于谨慎怕皇帝的人怀疑,可未免太没效率了。不如你直接去找我主子,别人也只会当你是自荐枕席,不一定会想到别处,如何?”
    陈原黑了脸:“万一她真看上我怎么办?”
    “那更好啊,把她伺候好了,以后你陈家的商队就可以在双王城横着走了,人财两得!”
    “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看着兴高采烈为自己规划的钟铭,陈原咬着牙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随着伤势的好转,钟铭大咧咧的性格开始抬头,不再整天木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偶尔还和他调笑几句。不过这个话题,陈原不想继续。
    “是吗?”钟铭好奇的看向陈原:“没听人说过啊,是你那个表妹吗?不是,她一看就是个求而不得的单相思。谁啊?”
    陈原看向钟铭,不出声。
    “不方便说?放心,我不会去杀了她的,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其实就算你成了亲也不会妨碍你成为我主子的情人。你又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夫,只要你随商队经过双王城时陪陪她就好,小别胜新婚,你这样一年见不了两三回肯定更得宠。回了大德,你照样娶妻生子,两不耽误。”钟铭给陈原分析完“勾引”姬诺的好处,看他一言不发,补充道:“你是大德男人,所以我们不会对你要求太高,但你娶了妻就不能要名分。要了名分就不能娶妻,你看着办。”
    陈原终于忍不住,被钟铭给逗笑了,笑过狠狠瞪她两眼拂袖而去。心里愤懑的想:“你当我真的找不到机会联络出云王?我只怕找到他们,你便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钟铭有些错愕,这奸商,敢给姑娘脸色看!
    窗外夜风习习,窗内热气腾腾。这无所事事的日子真让人忍不住想折腾,吃货苏贺便在姬诺屋里弄了一炉火锅,烫几壶热酒,两人又吃又喝,身体从里到外热乎透了,外衣解开,红光满面,热汗也冒出来了。
    “叮”两只精致的细瓷酒杯碰在一起,又一杯醇酒下肚。“苏贺啊,你想不想裴松啊?”
    “想!”苏贺想都不想说出口,“可是我才不会去找他呢!说好了,再不见面!我不去找他,不去……”
    “好,有骨气!”姬诺再碰一杯。“可是我好想白岩啊,我想他。”
    “想了,也白想。他身边不是正黏着一个公主吗,真恶心。”
    姬诺双手掩面,声音断断续续:“可是我还是想他。尤其是晚上,好冷,好想像以前一样抱着他入睡,可是再也不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我知道了,你不是想他,你是想男人了,嘿嘿,世上可不止他一个男人。”
    “是吗?”姬诺疑惑,男女之事,她还真不如苏贺有经验,这方面,她一片空白。
    “就是!食髓知味,你以前没经过,自然不想,开过荤后,就会想了,女人都这样!”苏贺肯定的说,又补充:“男人也一样。”
    “是吗?”姬诺还是懵懂。
    苏贺突然大笑,指着地上的空酒坛说道:“我说呢,酒是色之媒!喝这么多,难怪你想男人!让你这么一勾,我都想了。”
    原来是酒的缘故,姬诺自我安慰。心里的沉重减轻一些:“那就不要再喝了,免得你欲火焚身。”
    “我!你是说你自己吧!哈哈哈……”
    “我没你那么**。”
    “我?好,我**。”苏贺站起来,“我现在要去找男人了,你去不去?”
    “你不是说不再见他了吗?”
    “男人多的是,我找谁不行?走了,快把衣服换了。”
    “去青楼?”
    “快点吧。”
    两人都换了身黑衣服,翻墙出府,散步般慢悠悠走了。走过路口转了弯,一个黑影出现在刚刚她们翻墙的地方,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她们干什么去?”正要跟上去,突然一个身影鬼魅般飘忽到眼前,出手狠戾,掌风强劲。第一个黑影忙出手抵挡,几招之后,感觉对手难缠,忙一个虚招晃开对手,跳上一边的民房跑了。剩下的黑影伫立片刻,朝着姬诺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两人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摇摇晃晃的慢慢走着,遇到巡夜的就闪到路边阴影里躲起来,天上只有一勾弯月,四周漆黑一片,倒没人发现这两个醉鬼。
    走了很久,姬诺忍不住问:“这是去那里啊,青楼好像不在这里?”
    “快到了。”苏贺拉着姬诺走快一些。又走了没多远,来到一堵高墙外面。姬诺诧异的看着停下脚步的苏贺:“你要跳进去当采花贼!”
    “不是我,是你。”
    “我?”
    “你看这是谁家?”
    光看墙可看不出来,姬诺回想一下来时的路线,又跳到墙上看了下院内的布局,下来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想男人吗,这里有啊。”
    “我和他不可能的。”
    “要什么可能?不过玩一下罢了!”苏贺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巾,对折蒙在姬诺脸上:“只要你不说,他知道你是谁?玩了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他一定能知道是我。”姬诺说道,心里很矛盾。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还能告诉别人,你深夜进门**了他!不要被人笑死好不好!这里是大德,男人不在乎的。”
    想想没错,姬诺点点头,拿方巾在脑后打了个结。刚要抬脚,回头问苏贺:“我进去了,你呢?”
    “我在附近找个地方待着,等你出来了,学猫叫几声,我再出来一起回去。”
    “好。”
    院里守卫不多,姬诺很快找到秦鸿炎的卧室,只有这间还亮着灯。姬诺从窗缝向里看去,蜡烛快要燃尽,屋里没人,或许在床上,看不到。姬诺靠墙坐在地上,凝神静听,屋里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他在。
    人就近在眼前,姬诺又犹豫了,心跳的厉害,手心沁出汗来。进不进去呢?姬诺看着黑成一片的天幕,茫然了。
    突然眼前一暗,是秦鸿炎屋里的蜡烛息了,周围再无一丝光亮。姬诺“腾”的站起来,看着那扇关的并不严实的窗户。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更多不光彩的事往往发生在黑夜里,似乎在看不到的情况下,人性中的阴暗面便会抬头,白天用来克制自己的道德、礼教、人性在黑夜里,约束力大大降低一般。
    你负我那么多,我早晚会讨回来,现在,就先付些利息好了。
    姬诺轻轻推开窗户,轻盈一跃便无声息的进了屋,关好窗户,轻轻走向床榻。
    一步,两步……
    姬诺屏住呼吸,在床幔前止步。突然出手,一手拉开帷幔,一手钳住秦鸿炎的脖子。因为,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也变了。
    秦鸿炎失眠了,自从前日看到姬诺调戏古涟后,他的心里便多了一股愁怨,有些苦,有些酸,有些涩。他哀伤的发现,他吃醋了。姬诺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受控制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交织着姬诺面对古涟的轻佻,让他心里松一阵紧一阵,他想赶跑眼前的古涟,他想把姬诺紧紧抱在怀里,他想警告姬诺“不许想别的男人!”可是他又清醒的知道,姬诺心里恨透了他,不会再要他了。
    昨天直到天色微明才迷糊了一会儿,今晚头有些痛,躺下了依然睡不踏实,半睡半醒间,似乎感到她就在门外。心里却越发苦涩,她怎么可能会来,自己已经可怜到靠幻觉来欺骗自己了吗?
    直到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真的有人!
    是她吗?
    他屏住呼吸,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姬诺感到他紧崩的肌肉放松下来,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随即拽下自己的面巾揉成一团塞到他嘴里。
    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肉了。姬诺愉快的想,甩掉靴子爬上床,坐在他腿上。
    漆黑一片,谁也看不到谁,什么都看不到。
    姬诺摸索着,解开他的衣服,薄薄的一层,里面便是他火热的胸膛。姬诺弯下身子,脸贴在上面,他的心跳如鼓点般整齐有力,好熟悉的频率。姬诺迷醉的倾听他的心跳,一只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四下游走,身体内的火种燃烧起来,她想要宣泄,想要爆发。
    秦鸿炎一动不动,他想笑,又想哭。他想摸摸她的脸,可是他的手被她紧紧按着。她一只手,按着他两只,她这是,要**吗?秦鸿炎理会了姬诺的意图,瞬间哭笑不得,不过这种事情,出云城的女人的确干得出来。
    摸到他双腿间,那个东西已经可以使用了。
    “贱人。”姬诺低声骂道,两下脱光了自己。趁着她手放开的时机,秦鸿炎想拿下嘴里的东西说话,可他一动姬诺就察觉到,迅速压住他的胳膊:“你是想叫人吗?你信不信在你的人过来之前你就是一具尸体了,我一只手就能弄死你,还让他们查不出死因,你信不信?”
    秦鸿炎点点头,心里越发悲哀,他真的不是想叫人,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原来隔阂一旦产生,误解也就自然的出现了。
    姬诺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热热的,忍不住吻上他的胸膛、脸颊。姬诺稍稍抬头:“我可以拿掉你嘴里的布,你不要出声也不要乱动好不好?”
    秦鸿炎点点头。
    姬诺拿掉布,迅速用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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