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夜最清凉宜人,急升高的温度把天上星星变多了,它们照进小区,静静看着一家一户的故事。
    白桦也蜷缩在沙上看故事,手拿书本凝神看书的姑娘像白雪公主,白色裙子从膝盖垂下,盖了大半身体。房间里刚才还开了空调,关了后仍然很温暖,她露出一双玉足,纤细的脚腕间或一动,细嫩的指头就像会说话的精灵,朝罗翔抛出一个个媚眼。
    坐在白桦对面的罗翔没心思想事儿,托了腮帮子目视女孩,白桦穿的虽然是吊带裙,可不露一点点胸脯的肉儿,单只是裙摆下的一对小脚就让罗翔魂飞飞意绵绵了。
    白桦翻了一页书,眼角瞟到目不转睛注视自己的男人,奇怪的问道:“很热吗,面红耳赤的?”
    罗翔趁机站起来,扑到白桦身上,“热啊热啊,受不了啦。”
    白桦笑着推他,书本落在地上惨兮兮的看着主人被欺负。
    “不准了!”白桦气喘吁吁的娇嗔。她的裙子吊带被罗翔扯掉半边儿 {},这才露出里面的粉红色胸罩。
    “就看一眼,大不了只摸一下。”罗翔厚颜说道,手脚并用压住女孩,她的肌肤在灯光下像凝结的鸡蛋黄,透露出晶莹的温软。
    白桦舍不得用脚踢他,两条腿很快被夹住,当胸罩掀起凉意袭胸,白桦忍不住尖叫一声,“窗帘!”
    罗翔跳起来跑向窗子,他怎么会让别人有可能偷看到天仙地**。他太大意了,拉上窗帘时从玻璃反光里看到白桦张皇逃跑的身影,哎呀的嚎叫起来……这一跑,白桦几天都不会到他的住处了。
    第二个白天。负责延岗这次严打地陈盛中带队返回江城。他留给延岗市委市政府地不仅是治安上地大丰收。更有一笔理不清地帐。晚上。汤镇业叫出了罗翔。罗翔上了汤公子地车。汤镇业说道:“已经说好了。我们见刘志国去。”
    罗翔微微一怔后苦笑起来。
    几天以来。就罗翔所知刘志国案对延岗地影响远没有梦里地轰动。最大影响就是晚上南门那一家“皇朝夜总会”关门了。当然。刘志国手里地产业不止一处“皇朝夜总会”。他在市郊还有一家防水涂料厂。
    “靠。肯定不止!”汤镇业看着车骂骂咧咧。“我们要把他地内裤都没收了。”
    罗翔摇摇头。“不会太多了。大不了是存款。”
    “怎么会?”汤镇业叫道。“我打听了。都说他很有钱。”
    罗翔微笑起来,刘志国的钱大都耗在人际关系网里,还没有回报的时候被打掉,又怎么提供汤镇业丰厚的战利品。
    刘志国其实很聪明,他已经在洗白自己,要是再过四五年,他会拥有一家多行业地集团公司,成为延岗最耀眼的商业巨头。
    “哈。”汤镇业怪叫,“你骗我,你说了他……”
    汤镇业慢慢不说话,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刹车,他苦笑道:“我又被你用了一把。”
    罗翔仔细看他,问道:“生气了?”
    汤镇业左打方向盘,车缓缓滑向路边慢慢停下。汤镇业拉起手刹,给了罗翔一支烟,“生什么气,我啊……”
    “我真比不上你,看着你一点点搞出‘红旗’,变魔术一样有了‘恒业’,又悄悄折腾了‘银海’。”汤镇业吐出一个一个的烟圈,“你是大学生,你会写歌作曲,你对官场有天分……我家老头子说的……你他吗的还会算命!”
    罗翔耐心听他自言自语似的说话,汤镇业在自卑,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小汤不知道而已,他趴在方向盘上嘀咕,“搞市时我们是一堆人,如今,孟百川删档了,那帮人各自生活,也就是跟你的华大伟有点联系……要不是老头子,我也被你抛在身后了吧。”
    汤镇业扭头,像一只大花猫,亮晶晶的看着罗翔,“我很长时间躲在延岗不去江城,是不想见你,你让我变得渺小。”
    罗翔咳嗽一声,“你……”他苦笑起来,“你见外了。”
    汤镇业呵呵笑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你有你的丰富,我有我的世界……可他吗地,你比我小多少岁!我怎么认识你这样的怪胎!”
    他和罗翔都笑起来,罗翔笑着说道:“没有两个人的轨迹一摸一样,我他吗的还羡慕你的好家世!镇业,咱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女人、财富、权利,保护该我们保护的,除掉挡在路上的,你知道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汤镇业笑出了眼泪,“他吗的,庄严还挑拨我们……哈哈,他个傻逼。”
    罗翔重重拍他地背,“糖衣炮弹嘛,糖衣吃掉,还炮弹回去。”
    汤镇业大笑一阵,解开心结的他要重新动了车,但罗翔拔掉了钥匙。汤镇业不解,“还有什么事情?”
    罗翔迟一阵,小声说道:“我说的话,出我的嘴入你的耳。”
    罗翔地郑重使得汤镇业表情凝重,他仔仔细细听罗翔说道:“那时刻快了。”
    汤镇业浑身颤抖,正如罗翔刚才的警告,除掉挡在路上地,保护该保护的。什么是他最该保护地?他的一切,包括罗翔地友谊,都来自身为市长的父亲。
    汤镇业到半夜才回家,这一向他住在汤崇贵处。汤市长还在看
    听到房门声从书房走出来,闻到儿子身上的酒味皱“你又喝酒了。”
    汤镇业打个酒嗝,没回答老爸地问题,而是很兄弟的搂住老汤的肩膀,“有我保护你,啊,你大展宏图吧。”
    汤崇贵好气又好笑,拍了儿子一记,“滚回房睡觉去。”
    汤镇业跌跌撞撞上楼,嘟嘟囓囓,“小罗说的没错,你越来越放松了警惕……哼哼,庄严,哼哼,周……”
    汤崇贵怔住:罗翔又和儿子嘀咕了什么?一想到罗翔小眼睛的精明,老汤叹口气,要是罗翔真是镇业的好朋友,提携他一把又何妨?
    星期二,省政府办公厅综计处牵头,省改委、规划委、科技厅、审计厅的一个联合考察组到了延岗。这个小组规格以一位副厅级巡视员规格为最,看起来极其一般,可市委市政府相当重视,詹克刚汤崇贵出面接待不说,五大班子轮番上阵,到下面的考察也是常务副市长郝伟全程陪同。
    “确认了吗?真的?”北山明珠小区一间别墅里,庄严脸红脖子粗,对着电话筒叫了起来,“好哇好哇,终日打鸟反被雀儿啄瞎眼……好哇好哇。”
    庄严扔下电话,脚下一软跌坐在沙上,屁股才挨上软和的沙,身体便像9o高温地桑拿室蒸了一整天,泥浆般的汗水霎时湿透内衣外衣。
    “完了”,庄严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这个念头,一切都玩完了。
    虽然这段时间不少人提醒过他,但他到此时都没法相信,土桥铺科技园真的迁移到鹅掌坝!
    四五个亿的投资转眼全完了!
    庄严清楚得很,公司用土地不动产作保的贷款只有二个多亿,其余是他私下拉来的注资。一旦绣篮子打水一场空,那些拔汗毛比他大腿粗地投资者会把他碾成粉末……还不用说总公司给予的惩罚。
    “你好狠啊。”庄严红赤了眼,擦抹额头永远抹不完的汗水,把汤崇贵和汤镇业的名字念了一万遍。
    同一时间,汤崇贵在北山的联排别墅也有人在说话,罗翔警告汤镇业,“他一定会铤而走险!”
    占用了老汤小金屋的汤镇业乐呵呵无所谓,“有你的算无遗漏,我怕鸟?”
    他的眼睛四处乱逛,房间里除了他和罗翔,还有从江城调来的“银海会所”保安们,芳芳为的阿娇、吴大河等等一队人马皆在。汤镇业笑吟吟地朝芳芳抛媚眼,心头对罗翔十分感激,他明白小罗把家底子都用上了。
    罗翔很佩服光屁股大老虎,不要脸不怕死的汤少爷,叮嘱擅长变声的阿娇,“周晓芳也一时不能放松。”
    “你管好自己吧。”芳芳扔出手里玩耍的打火机,砸得汤镇业抱头哀叫,“齐教官随后到,我们会玩不过几个外行?”
    罗翔想不到齐颖也参加,闻言大喜,指着向芳芳耍赖的汤镇业,“大少,您别添乱了,咱们要做的事情不少。”
    “得令!”汤镇业跳起来,雄姿英的叫道:“下等兵汤镇业听从长官安排。”
    “你是下流人哩。”人妖吴大河伸出兰花指戳汤镇业的胸肌,“哥哥陪我玩玩嘛。”
    汤镇业打个寒战,拉了罗翔出门,“算了,我拉屎去。”
    他到门外和罗翔上车,态度变得郑重,“老头子居然舍不得周晓芳,玩狗屁的内疚。”
    罗翔不便于言,他知道周晓芳跟了汤崇贵足足五年,不仅市长夫人位置要失去,还要因为罗翔的介入危及生命,换成稍微有良心地人都会迟疑。
    汤镇业却没老爸和罗翔的多愁善感,狠狠道来,“咱们没必要磨磨蹭蹭,阿娜和她联系明显增多,老头子又时而不时去一次,万一……”
    罗翔沉吟不语,汤镇业和庄严前段时间的厮混并非吃吃喝喝,居然观察到赵家也投资给庄严,“建工集团”就拆借了一千多万,而阿娜正是“建工集团”老总赵铁五的一个小蜜。
    沉默良久的罗翔终于说道:“树敌太多不是好事。”
    汤镇业狞笑道:“你当我想过得战战兢兢?可有什么法子呢?”
    “有地。”罗翔微笑道,“只有想不出办法的人,没有想不出解决办法地脑子。”
    “靠之。”汤镇业没好气的说道,“你丫就会打击我……不管啦不管啦,你出主意**作。”
    罗翔脸色一凛,“先,得搞到庄严私募资金地投资者。”
    汤镇业微怔,“你要做什么?”
    罗翔又是微笑,但不语。
    其实,罗翔比汤镇业更担忧这场较量,此事完结后,梦里的提示基本便对他地处境无甚大用了,所以,他要保证汤崇贵活下来,还要谋取最大利益。
    鹅掌坝科技园的确定,注定“广厦”要跨,“恒业”会是其后的最大获利者,可“恒业”能全盘接下“广厦”的地盘和债务吗?而且四周又有众多受损的仇敌,因此,罗翔必须安抚那些人,就算不能全部化敌为友,也要最大限度拉拢一批盟友。
    幸好,罗翔还有一家“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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