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就是有这样的心里,对于那些明摆着不可能追及的目标,心底只有一些狂热的崇拜,而对于压根没有显露出自己有什么本领却被人捧好高的人,往往是鄙夷加漠视。
    我现在就处在类似的情景之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就仿佛我就是一个被有才之人捧起来的花瓶,估计要不是老爷子还在我身边,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了。
    “老爷子,我就坐下面了,在这里不好。”我赶紧对着老爷子悄悄说道,或许心境已老,无法如原来一样,看重一些世俗之名。
    老爷子还要说什么,牧君昊他们已经来到我的身边,看到我的样子,立马明白了什么,牧君昊率先对老爷子行了一礼,
    “老爷子,夏伤确实不适合坐那里,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吧。”
    老头子还想说什么,不知道想到什么,立刻又眉开眼笑的说道,
    “好啊好啊,非儿啊,你可是要多多照顾夏伤啊。”说完给车非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走了,我们同时看着车非,后者竟然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长出一口气,本以为这下没事了,但是觉得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更加多了,而且很多仿佛带着仇恨一般,我瞟了四周几眼,顿时明白这种感觉为何存在,我的周围站在四位天底下人人想结识的男子——四公子,我不得不说一句,男人也是祸水啊。
    墨台仿佛感觉到我的不舒服,冲我点点头,就往前走去,我急忙跟着他的步伐,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直接漠视,走到东北角,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间小木屋,刚才没发现,是因为它的前面就是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在那个视角,正好挡着了。墨台率先进去,我疑惑的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小木屋的里面的空间竟然挺大,一个硕大的书桌摆放在墙角,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另一面放着茶桌和小凳子,靠墙的地方还摆着一张躺椅,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墙壁上挂着几幅不同风格的画,其中一幅明显就是牧君昊的作品,因为除了他那么喜欢画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还有一幅是月下琴瑟合奏图,还有一幅是山水,最后一幅是花间舞剑,看来这代表了他们四个人。
    “夏伤,坐吧。”牧君昊坐在小凳子上,冲我招招手,我走到他跟前坐了下来,牧君昊给我斟了一杯茶水,我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满口留香。
    看着我的样子,薄野终于开口了,
    “不错吧,这是我从崇武带来的‘茗香’。”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我想到了团团,笑着回答他,
    “很香的,有机会要去崇武好好逛逛。”
    “好啊,好啊,我给你当向导。”薄野拍拍胸膛开心的说着。
    “你有钱吗?”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顿时薄野脸上的表情就蔫了的茄子一般。
    墨台大咧咧的坐在我旁边,睨了薄野一眼,转头和我们说道,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点有意思的人出现?”
    “我也想,最好是有个能出来把这个月神的称呼拿走。”牧君昊恶狠狠的喝下一杯茶水。
    我看着他的样子,刚想说什么,磁性的声音冷冰冰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如果你能现场作出一首诗词,我就认可你的存在。”
    我看着说话的车非,虽说我现在和三年前不同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最讨厌这样不把别人放在眼底的人,不就是自己有点才吗,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认可我的存在。”我无所谓的说道,懒得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没想到车非却被我一句话堵的脸通红,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也被愤怒取代,我有点愕然,这孩子看来比薄野都单纯了。
    “夏伤,车非不懂的人情世故,他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但是是个很善良的人,也是一个很较真的人,你还是不要和他犟了。”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好像是牧君昊的声音,但是看着墨台他们的样子,明显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看来学武还有一个好处,有什么阴谋诡计真是不怕被人知道。
    我无奈的看着牧君昊笑了笑,太了解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善于为别人解释的人,现在却帮车非解释,那么只能说车非这个人确实如他所说是个很善良很商量的人。
    我站起来,走到对面的书桌上,薄野小跑过来,乖乖的替我研墨,我想了一下,在白色宣纸上写下了李白的《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原谅我借用李白的诗,虽然我也会一些简单的,但是糊弄别人还好,糊弄眼前这位明显就是文字功底很深厚的车非,估计是很难了。
    车非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仍旧用这行草写出来的诗,慢慢的读了好几遍,最终认真的看了我半晌,看的我有点胆怯,毕竟不是自己的,哎,以后还是少干这样的事了。
    “好诗,好字。”车非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后,我心底总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头。
    薄野同样看着我的行草,呆傻了半天,墨台和牧君昊也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看了一遍,同样赞赏的看着我。
    车非终于又说出一句话,
    “好诗,但是诗内赋予的情感有点太伤感了,有点不符合你的性子。”
    “哦,之一觉得夏伤应该是什么性格的人?”墨台饶有兴趣的看着车非,我也终于知道原来他的字是之一。
    “在灯谜会上遇到她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是一个玩心有点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应该会更积极一些,乐观一些。”车非很认真的解释道。
    “哎,真是,你怎么那么笨啊,那时候,夏伤不是有丈夫啊,当然会乐观了。”薄野的一句话让屋内的气愤降到了零度。
    我的心被狠狠的触痛,看着牧君昊和墨台仿佛杀人一般看着薄野,而车非也呆呆的看着我们四个忽然改变的面容,不明所以。
    “夏伤,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哪个……”薄野也感觉到自己说错话,急忙向我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阵语顿。
    “没事,哪能不让人提,都已经成为事实了,就算不说,难道就能让我免去一个寡妇的称号吗?”我冲着他笑了笑,安慰道。
    “寡妇??”车非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惊讶。
    “车老爷子可能没有和你说过吧,我已经成亲了,但是丈夫去世了。”我对车非解释道。
    他们四个同时不语,只是看着我,我没有理他们的注视,走到茶桌旁,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可是,刚才还满口留香的茶此刻却苦如黄连。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鼓声,墨台接口道,
    “看来要开始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们几个同时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在大树下已经有人安置了几把椅子,原来还有专座啊,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木台上,已经站了几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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