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蠢到爆炸...
    时也对自己无语
    从那之后,我再都不敢穿裙子骑车。
    程与梵和她打趣:我也再没敢剪过谁的裙子。
    洗完手,两人去到客厅沙发坐下。
    时也将程与梵另只在法院被抓伤的手拿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撕开旧的创可贴,一道血愣子,肉都抓掉一块,看的人简直心惊肉跳,重新换了新的给她贴上,冷冷地开口
    这种伤能构成起诉的条件吗?告她告她举起小拳头愤愤不平。
    程与梵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眼里流出笑意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那不如告这只猫吧,赔偿的或许能多一点,毕竟猫的主人更有钱。
    时也一怔,被她如沐春风的笑颜融化,刚刚的举起的小拳头也已颓败之势迅速落下。
    你心真大。
    心不大做律师要被气死的。
    程与梵以为时也在和自己开玩笑,却忽略了一点,不能说出口的关心,往往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这种关心,最要人命。
    只是要的不是程与梵的命,而是时也的。
    时也知道过去的十年只是自己的独角戏罢了,有可能结局是空欢喜,但她不死心,想搏一搏,万一呢?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概率,只要不是0,哪怕无限趋近于0,都值得自己奋不顾身。
    怎么能死心呢?那可是程与梵。
    好啊,那不如让那只猫抓得更狠一点,最好能让我赔到倾家荡产,包括我自己,全都赔给你。
    时也心里的小恶魔在疯狂呐喊:把这句话说出来啊!说出来啊!你的那些个春.梦不想实现吗?
    这个声音硬生生被时也按了回去,在一开口,就成了要不要看电影?
    可以啊程与梵从善如流。
    其实,时也有私心,因为是投屏,所以必须关灯拉帘。
    黑暗中,一颗心扑通扑通想另一颗心靠拢。
    她(时也)坐在她(程与梵)身边,中间隔着一拳距离,她(程与梵)望着屏幕,白光照在她(程与梵)的脸上,眼中有光。
    以前她们也这样看过电影,那时候裹在被子里,因为年纪小,所以当有亲热镜头,时也就脸红耳热,程与梵却还好,太激烈的会快进,一般般激烈的,就会逗她,说没有了,结果一抬头还在亲。
    从前的点滴若隐若现。
    时也喜欢这个氛围,她早说过,要把两人的过去,一点一点挖出来。
    程与梵客随主便,接过时也递来的遥控器,在里面挑着电影。
    你平常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时也问她。
    译制片吧。
    翻译腔?
    嗯。程与梵跟她解释失眠的时候打开,一边听一边睡,很管用。
    时也抓住重点你经常失眠吗?
    有时候白天太累了,晚上就容易睡不着,老毛病,不要紧。
    程与梵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随便打开了一部电影,便开始看起来。
    片头响起,时也的目光从程与梵的脸上投向投屏,语气疑惑:你确定要看这部?
    我随便挑的,怎么了?
    没怎么。时也摇摇头我去拿喝的。
    直到人像伴随字幕出现,程与梵才明白刚刚时也话里的意思,扭过头看着那个端来果汁的人
    这是你演的?
    时也把饮料递过去,十分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你介意吗?介意的话,我换别的。
    你别介意就好。时也瞧她一眼,笑容莞尔先声明,我演技一般。
    故事发生在民国。
    光是这个年份,那股子悲春伤秋的气氛就被烘托出来。
    程与梵猜问:悲剧?
    你怎么知道?
    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题材不错,背景不错,演的不能说多好但也绝对不算差,可惜剧情编的稀碎,尤其是家国情怀的音乐一响,导演就开始没完没了镜头转圈。
    才看了十几分钟,程与梵眼都晕了。
    是不是没意思?时也问她。
    程与梵:.....还行。
    你都犹豫了。
    ....
    没意思就别勉强,我的戏,我自己都不看。
    程与梵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演戏。时也换了部片子,声音调的不大不小,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太尴尬你别看我出道时间长,每年电视电影不停,其实那些剧本,我一样都没看过,都是别人帮我接的,我只需要按时进组就可以了。
    不是你接的,那是谁接的?程与梵问。
    大部分是经纪人接洽,偶尔赵女士也会替我做主。
    赵女士?
    我妈。
    大概是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时也陷入沉默。
    赵烨,一个绕不过去的人。
    程与梵再次想到那个专访里的时也,青涩稚嫩的面容,毫无笑意,举着话筒说我的第一份合约是我母亲替我签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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