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个意味深长地调笑,随后半点不耽搁地离开。
    谢从丹被彻底震慑,从头到尾都不敢抬头。直到那人的气息消散,才立马服下丹药治疗伤势,同时将灵识探入新得的令牌。
    力量跟先前的截然不同,但依然充满神秘,跟自己的仿品全不是一个品阶。
    松一口气,放心下来,看向女子离开的方向,心有余悸。
    从青云阁出来,霜盏月立即使用一张隐匿符,径直离开天权,来到荒郊野岭才变回原本的模样。正欲返程,就看到远远追来的黎伶。
    怎连我都不等?
    霜盏月慌乱一瞬:你怎还能找到我?分明方才已经足够小心。
    黎伶莞尔:傻了么,你身上有我烙下的契约,想要追查再简单不过。不用担心,方才我一路警戒,除我之外再无人发觉。
    这样霜盏月才松一口气,拿出令牌递给她:这应该是真品。
    黎伶简单探查一番,没发现问题,想起方才在青云阁的事情,忍不住夸赞:我发现你对演戏一道越发熟练,若非我知道内情,今日只怕也会被你的表现骗去。杀伐果断不说,还聪慧过人,竟然连赝品都能认出,怎么察觉的?
    霜盏月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不想多言,但架不住黎伶一直追问,只能和盘托出:他的技法的确高超,换做其他人恐怕不会发现,但我是纯净冰灵根,主修冰术,对寒力火气极其敏锐。赝品上有一丝即将溃散的火气,我便大胆推测他要诈我,就结果来看是我赌对了。
    黎伶惊奇,没想到竟如此惊险。
    若是不幸被骗,恐怕只能用武力抢夺。虽然并无不可,却会败露计划,最坏的情况甚至可能会因谢从丹身死而影响魔道盛会的召开。如今功成身退,成功将所有人蒙在鼓里,一切又可照常。有令牌在,只有她们才会是最终的赢家。
    你今日表现不错,作为嘉奖,可随意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力所能及,一定应允。这还是黎伶第一次对别人郑重许诺,想起近来两人的暧昧关系,心底不免有些期待和忐忑。
    一切要求,自然也将这具身躯包括,如此一来,可做的事情就非常多。
    黎伶满心以为这人会提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敢想的大胆要求,谁知竟没有。分明往日图谋不轨居心叵测,可到这时竟忽然变作正人君子。不、也不那么正经,只是有些太过胆怯,只知道说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一切要求吗?霜盏月滚滚嗓子,捏住手心,脸有些发红,什么都可以?
    黎伶被她的羞赧感染,莫名也有些口干舌燥,忐忑不安却仍然点头:尽管说,大可跟我上次一样。
    霜盏月想起自己被拽尾巴的事情,不只是脸,就连耳朵也变得通红,声音发颤,拿出破釜沉舟地气势开口:我想碰碰殿下的尾巴。
    黎伶:?
    满腔心动喂了狗,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也没必要跟我上回提得一模一样。
    本意是劝她大胆些,可霜盏月却误以为殿下要反悔,摇摇头,义正言辞地再次重复:我想碰殿下的尾巴。
    一字一句,生怕她听不清。
    黎伶:
    能不能,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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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纵然有些失望, 黎伶还是答应了霜盏月的请求。郊外人多,不便行事, 只好回到客栈再履行约定。
    兴冲冲进屋,掩好门窗,再设下密不透风的隐蔽阵法。霜盏月才满意地回头,微红着脸,双眸之中尽显期翼:殿下。
    分明跟往常一样的称呼,可到了此时,竟仿佛自带迷药,只是滚过喉咙舌尖,就让人浑身发热。
    不怪她如此兴奋, 毛茸茸一族总对尾巴有奇怪的眷恋。骨子里天生就流淌着难言的羞涩,不愿别人碰,也不去碰别人。如今猛然打破禁忌,竟敢摸其他种族的尾巴,已经不止孟浪能够形容。
    喜形于色, 有一些羞耻忐忑的感觉。
    脸太红, 声音也太过柔软粘稠, 就连黎伶都不禁受到感染, 也变得扭捏起来。
    不必催,我知晓。
    摸尾巴而已,有必要羞赧成这样吗?不知道还以为在做什么。
    不想被暧昧的气氛腐蚀, 黎伶麻溜地变成凤鸟, 害怕羽毛上的火光烫伤这人,还特意收敛力量。看上去依然金灿灿, 闪亮亮, 其实半点不烫人。
    说不出来摸吧的混账话, 只能矜持地飞到软榻上,收拢翅膀,挺直胸膛,不经意间瞄那人一眼,示意她麻溜过来。
    这一次,呆盏月终于聪慧地反应过来,迅速来到床边。
    黎伶再一次挺直胸膛,微微昂起脑袋,骄傲极了。
    本以为她会直接上手,没想到却忽然变成三尾狐,用毛茸茸地身体凑过来,在鲜亮绝美的翎羽上轻蹭几下。
    软绒的狐毛跟韧性十足的羽毛触碰,全不同先前的嬉戏打闹,新奇感受同时传到双方的心中。
    黎伶天生神火,即便收拢力量,身子也透着一股暖意。霜盏月正巧相反,常年修炼冰术,又吞噬冰鸟内丹,身体四周被微凉的寒意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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