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承认在故意报复。黎伶挑眉,精准无误地抓住对自己有利的关键词。
    原以为能稍稍束缚限制霜盏月,没想到她非但不反驳,还深以为然地点头承认,不错,我就是在报复殿下。方才路上三条尾巴受尽屈辱,为了灵狐的尊严,也必须做些什么。刚巧现在焦晨和灵芸熙也不在,辽阔的宫中只有你我。殿下又身体虚弱,不论我做什么都只能乖乖承受。
    黎伶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的确,只要霜盏月够不要脸,现在的她无异于送羊入虎口,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眼睁睁看着她步步凑近,黎伶下意识滚动喉咙,用往日的骄傲撑起最后的底气。
    我的身体虽然乏力,但也只是暂时而已,过不了几日就会慢慢恢复。你若是太过火,不怕我到时候再折磨你?修真界以实力为尊,除非你能在我恢复前修为上超过我。
    霜盏月在黎伶面前停下,双眸跟她对视,忽道:殿下莫不是害怕心虚?
    一句话让黎伶拉下脸:不过适时警告,堂堂妖皇还从未怕过什么。
    霜盏月弯唇:那就好,天色不早,方才殿下出不少汗,我去烧水,待会服侍殿下沐浴。
    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黎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闭上眼睛,打算到时候再见招拆招,现在苦恼也只是平白浪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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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把火打开烧水, 期间还外出一趟,买一些精美饭菜, 带回来亲自喂黎伶。约莫是有些不习惯,黎伶吃饭时表情充满抗拒,不安分,一碗米饭吃得满身都是。
    霜盏月满脸无奈,拿出巾帕耐心地给殿下擦擦:殿下乖一点,这几日而已,忍忍就过去。说着,将她嘴角的米粒拿起,却是没有收起, 反而一口吃下。
    黎伶嫌弃地瞥她一眼:我方才已经说过恢复之前不吃饭,总之早已辟谷,宫中灵气充沛,不缺力量。倒是你总总不允,明知我不愿却还喂, 一定是想看笑话。
    霜盏月弯眉, 装傻:哪里看笑话, 盏月不过履行诺言, 好好照顾殿下而已。几日未曾进食,哪怕不饿,也总该吃点东西品尝味道, 殿下要乖。
    恶趣味。
    黎伶绷住脸, 闭眼不说话。
    她以为霜盏月的报复不过如此,殊不知真正的惩罚还未开始。
    水烧好, 霜盏月走到床边, 推两下黎伶:殿下, 该沐浴了。
    殿下?
    连唤数次,床上的人一声不吭,呼吸平缓舒适,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睡着。
    霜盏月哪能放过她,见她装睡,脱掉鞋,掀开被子悄悄钻进去。卧在被窝里,用手戳戳那人:殿下还不起吗?
    骚扰三次,依然没有半点回应,看来是铁了心不想理她。
    霜盏月眼底笑意渐深,也不多言,翻至黎伶身上,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帮忙脱衣。
    本就是睡觉,黎伶身上只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裙,三两下就轻易解开,等她急匆匆睁开眼睛,酥白细腻的皮肤已经泄露大半。
    你做什么!声音有一丝慌张,但仍然装得严肃,配上不言苟笑的表情,有点像在凶人。
    妖皇的气势散开,霜盏月有一瞬被镇住。
    我来服侍殿下沐浴。
    黎伶视线往下扫,方才没穿亵衣,而今睡衣松散大半,锁骨香肩尽数袒露。霜盏月坐在她腿上,手中还在慢慢解衣,纵然目不斜视,神色专注温柔,也无法掩盖旖旎的气氛。
    眼皮猛地一跳,这哪里是沐浴,说是将她就地正法都信。
    不洗。
    黎伶别开视线,气息有些沉重。
    霜盏月凝眉,满脸不允。凑近在黎伶香汗满盈的脖子附近轻嗅两下,寒梅淡香混合着汗水的气味涌入鼻间。
    练虚妖修,身躯已经过数次雷劫淬炼,几乎找不到杂质。哪怕出汗,也并不觉难闻,有一股细腻的香气。
    的确不用洗,先前已经用过净身术,身体上不染纤尘。
    但汗水终究是汗水,沾满皮肤的感觉并不舒适。
    霜盏月用伸出一根莹润手指,沿着黎伶的锁骨轻抹,勾起一片湿意。
    殿下,当真不洗?
    无需过多劝阻,只要将沾满汗水的手指递到她面前,自然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黎伶有洁癖,对身体整洁最为看重,目光扫到上面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不情不愿地哼一声。
    分明是唐突含糊的回应,霜盏月却偏偏心有灵犀一般能够读懂。
    她在黎伶嘴角落下平淡的一吻,很快,稍纵即逝,但温柔的爱意早已传达:殿下放心,很快就好。
    随后剥掉黎伶的睡衣,义正言辞目不斜视地用柔软浴巾包裹,任谁看到都要赞许一声朗朗君子,就连黎伶都被糊弄过去。
    殊不知刚一转身,就有一抹鲜红燥意从霜盏月的鼻间探出。
    装得再像,也终究不是真的,谁也听不到她心底如雷的心跳。
    飞速擦掉燥血,悄悄运转霜尘卷,召出冰霜冷静自己,随后打横将黎伶抱起。
    黎伶无法调转护体灵力,察觉到四周忽然发冷,怪道:怎么有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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