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潮了。”许汉青温柔地将披风披在李芳凝的肩头,环抱着玉人的纤腰。
    远处连天的波涛,一排排、一层层牵扯着、追逐着、喧闹着,到了近前便成了一堵堵水墙,昂然一跃。象桀骜不驯的野马,撞在礁石上,变成了点点的雨、朦胧的雾。
    “千百年过去了,这海浪一次次化为泡沫,礁石也块块千疮百孔。只有海涛进击的呐喊声仍是那样惊天动地,震憾人心。”许汉青颇有感触地说着。
    “夫君的话都是那么有哲理,妾身听不太明白。”李芳凝将头轻轻地靠在许汉青肩膀上,轻声说道。
    “呵呵,我是想说,在历史长河中,一个人就象这海中的一朵浪花,只有呐喊着加入这大潮之中,才能显现出力量。”许汉青的手臂紧了紧,调笑着说道:“我还听说,爱人之间是相配的,你看你的腰正适合我的手臂。”
    “呵呵,夫君说得有趣,那妾身可得注意了,一不小心要是长成水桶般粗,岂不是不相配了吗?”李芳凝轻笑着抚摩着许汉青的手背。
    “要是那样,我也只好努力长个猿猴那样长的胳膊了。”许汉青边说边轻吻了李芳凝的粉颊。
    许汉青调集了一切可以使用的船只,从军舰到水师的制式运输船,到福、泉两港的商船,大大小小的船只足有近三千艘,才算基本解决了运人运货的需要。满载着十几万难民,抢掠而来的财物,还有光复军的几万人马,船只陆续起航,向南方驶去。
    “孟斌啊,基地这里便交给你了,陆战师也留下,还有十艘水师军舰配合你,你要小心谨慎,防止忽必烈狗急跳墙,前来攻打!”因为许汉青的旗舰吨位过大,不可以靠近岸边,许汉青和同行的诸将只能在岸边暂歇,等小船来接。趁着这个空子,许汉青最后向孟斌交待道:“海军运完货物后,便会即刻返回,到时候就不怕了。”
    孟斌咧嘴一笑,答道:“大人,您请尽管放心走吧!那忽必烈此时应该已经回到了大都,没准气得都吐血死了呢!属下一定小心防守,绝对不会出差错。”见许汉青脸色有变,孟斌赶紧改口道。
    许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因为你一向稳重,所以军议时决定留你镇守基地。你也是光复军中的老将了,更要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场战役若是以力搏人,则胜负在两可之间。若是以奇制敌而敌不觉,则鲜有不胜者。切不可因为此番大获全胜便心高气傲,粗心大意。”
    “是,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记住了。”孟斌低头答道。
    “夫君,不必担心,馨儿姐姐吉人天相,定然平安无事的。”李芳凝走到独自伫立船头的许汉青身旁,轻声劝慰道。
    “应该没有事的。”许汉青自我安慰道“身为一军之主将,心急也不能因小失大,乃颜部未走,事务又繁杂琐碎,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天,算日子,应该已经过了生产期了。”
    “肯定生了个大胖小子,回家后夫君该乐坏了。”李芳凝笑着说道。
    “小子、丫头都一样,我都喜欢。”许汉青强笑着想让自己的忧虑减少一些“你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动静,是不是这些日子我太忙,不够努力的缘故呀?”
    “呵呵。”李芳凝红着脸含笑不语。
    “走,外面风大,咱俩回到舱里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重要问题。”许汉青边说边拉李芳凝的手。
    福建路的福州港和泉州港,都是彩旗、纸带迎风飞舞,点缀得码头象过节一样洋溢着喜庆之气。
    每天都有无数的百姓前来观看凯旋而归的船只,一船船财货运抵福州,陈复文率领着官员统计入库,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总掩不住欢喜之情。船上的难民经官员们安排,不必下船,补充完淡水和粮食后,直接开往广南东、西两路,在那里安家落户。抓获的降元汉官,连同家眷则被收监关押,准备审判罪行后再行处置。
    为了振奋人心,此次作战缴获的物资皆张榜公布,从金银财宝到北元的皇室用品,每天都是几张大红纸贴在官府告示栏中。
    一场胜利彻底改变了人们的心态,北元也不过如此吗?连国都都能被攻破,监国太子和左相都身亡,看来北元的气数已尽,离灭亡不远了。几乎每个人都乐观地想象着还有多长时间便能光复中原,直捣黄龙。
    能不能挡住北元的进攻,守住江南,此时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信心也因为这一战膨胀到了极点。
    “许大人安排这个时候行动,果然是恰到好处啊!”敌情司头子韩庆玉将计划递给了主管“挟大胜之余威,正是群情激愤,信心十足的时候,谁敢阻挠,老百姓也不会放过他。”
    “正是如此。”主管点头赞同道:“许大人不日就将抵达泉州,咱们的准备也已经完备,随时可以发动。”
    “让许大人歇两天,再发动计划。”韩庆玉略一沉吟,下达了命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借着此次大胜对于人们心态的巨大影响,许汉青终于使大宋走上了扩张之路,一条充满血腥的崛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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