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她的提议也不错啊,让文思月把自己的一些艺术作品做成印花印到t恤上,就算不对外销售,她也想做几件自己留着穿啊!
    可惜文思月当时没有立刻同意,以夏诗弦对她的了解,估计没戏。
    她美滋滋的关好门转身打算往里面走,往陈列柜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往回退了两步,差点一声尖叫。
    你你你你怎么在啊!夏诗弦结结巴巴的,指着文思月,手指都在颤抖。
    文思月坐在角落里的高脚椅上,身上还穿着黑色西装,看样子是刚从集团总部回来不久。
    这是我的工作室,我在很正常,可是老婆为什么也在呢?文思月歪着头,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随意地蹬着椅子腿,长腿的优势尽显无疑。
    夏诗弦干笑两声,往门边靠,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
    她总不能说她走错了吧要是没来过还能糊弄过去,可这么显眼的门她实在没办法糊弄过去。
    文思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她所在的方向走,阴影逐渐将夏诗弦笼罩,夏诗弦咽了口唾沫,感觉到异常的压迫感。
    来看看文思月拉长语调,想看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看?
    夏诗弦有点迟钝,没有马上领会文思月的意思。
    呃对不起,下次我会告诉你的,你别别摆出这么吓人的样子啦!夏诗弦秒怂,不是她怂的快,而是文思月实在太吓人了。
    表情紧绷着,眉眼也有些沉郁,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文思月听到她的话后摇了摇头,我是说,诗弦可以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距离感。
    夏诗弦一怔,早晨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压根没想过文思月可能早就注意到她们之间的问题,并一直忍耐到现在。
    她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准确的用语言表达想法。
    文思月继续往她这边走,短短几步距离,她走了很久很久,高跟鞋的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夏诗弦却觉得这个声音仿佛昭示着什么。
    诗弦明天就要乘飞机离开伦敦,我还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文思月轻声说,高跟鞋发出的声音甚至压过了她的说话声。
    伦敦对诗弦来讲不是有美好回忆的地方,所以连同想法也被封闭了吗?我感觉我们之间正被什么阻隔着。文思月低垂着眼睫,声音越来越轻。
    你是在怪我吗?怪我让你有了这么多不好的回忆?
    夏诗弦一听急眼了,她往前走了两步,语速飞快,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文思月静静地看着她。
    夏诗弦从来都羞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她总觉得直抒胸臆是件特别羞耻的事情,尤其是对重视的人敞开心扉的时候,羞耻感甚至能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张了张嘴,脑袋里拼命思考要怎么对文思月讲。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磕磕绊绊,我不是有意要保持距离,哎怎么说呢,就是每次交换信息素的时候,虽然很舒服很快乐,可每次完事我都觉得很可怕。
    可怕?文思月低声重复。
    一旦开了头,夏诗弦发现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启齿,她理了理思路,接着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就是交换信息素我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就像就像失去了理智似的,我害怕这样失控的感觉,很恐惧。
    越是交换信息素,她越是对交换时失控的感觉感到恐惧。
    她清楚地明白文思月不会对她怎样,只会让她感受到快乐,她确实感受到了,但食髓知味后,她发现自己变了。
    她开始渴望这种事情来,甚至迷恋上了失控的感觉。
    她对自己的改变感到恐惧,她怕自己成为只被信息素所吸引的人。
    我知道我这样挺拧巴的所以我想着回国看医生,然后再试图改善这点。夏诗弦也低下头,看着有些沮丧。
    文思月没出声,夏诗弦不敢抬头看,惴惴不安的。
    是这样吗?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约莫五分钟后,文思月出声,不经意间她已然走到夏诗弦身边,轻轻撩起夏诗弦脸颊边的发,动作轻柔到像羽毛轻抚脸颊的触感。
    夏诗弦顺着力道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润润的,文思月见状,手指不受控制的抽搐两下,我记得看到过一篇论文,是讲临时标记与永久标记的,看来我们临时标记的次数太多了,你的身体开始习惯,并且想要更多了。
    夏诗弦没想到还能这样,她想了想,那不是应该更更加的欲求不满吗?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情绪?逻辑不通啊!
    文思月收回手,把衣领拢好,谈恋爱本就没逻辑可言,你在不需要理性与逻辑的地方强调它们,自然会感觉害怕。
    害怕自己变成只知道追逐信息素的动物,害怕自己失去属于人类的理性。文思月三言两语说破了夏诗弦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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