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拧眉,上下打量她,这不挺好的么?哪里不合适了?
    虽然黑是黑了点,但黑裙子显得人优雅高贵,宛若一只脖颈修长的黑色天鹅,反倒是她的卫衣牛仔裤,才跟文思月不搭。
    啊夏诗弦猛然明白了,原来文思月跟她想的一样,觉得她穿的太正式,跟她不搭。
    嗯要不今天就算了。文思月蹙着眉,冰冷的脸上露出踟躇犹豫的模样,夏诗弦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人走到最适合照游客照的地方,对着手机理了下头发,把手机解锁打开摄像头,踮起脚揽住文思月的肩膀,这有什么的,不就找个照片么!再说你穿的又不难看,严格来说应该是我和你不搭。
    文思月顺从的任由夏诗弦揽住她,但她皱着眉,似乎对夏诗弦的话不太认同,你没有和我不搭,是我的问题。
    明明一个感情匮乏的人,偏偏在夏诗弦身上如此多愁善感。
    嗨快别说这有的没的,笑一个,我要拍照了!夏诗弦不管文思月的复杂心情,直截了当的说。
    于是文思月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笑,跟夏诗弦拍了张合影。
    连续照了好几张,夏诗弦总算满意了,她翻看着照片,顺便发给文思月,神情很满意的样子,啧,咱俩怎么这么上相,我把照片发给你哈。
    文思月跟在她身边,两人往停车场走,今天难得放晴,文思月说要带她出来玩,夏诗弦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保龄球,结果文思月告诉她带她来的地方比保龄球馆还刺激,于是她就跟着上了贼船。
    坐到车上,夏诗弦开始回忆她去的拍卖会场,她长这么大,这辈子都没去过拍卖会,着回倒是跟着文思月开了大眼了。
    拍卖会的拍品种类繁多,从首饰珠宝钟表到字画什么都有,把夏诗弦都给看蒙了,这次文思月没拍什么东西,主要以带她见世面为主,夏诗弦确实见了,简直刷新她的世界观,见识到了富人花钱如流水,各种创新的花钱方式,简直让他眼花缭乱。
    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文思月开着车往ys集团本部走,侧头看到副驾驶位上的人呆愣愣的目视前方,她咳嗽一声,发什么呆呢。
    应该把毛绒兔耳放到车上,让诗弦戴上,配上她现在这副单纯到冒傻气的表情,肯定特别有意思。
    文思月有点遗憾。
    夏诗弦听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咳嗽声把她从发呆中拉出来,唤醒她,她结结实实靠在椅背上,说:我在想难怪你花样多,跟有钱脱不了干系。
    文思月疑惑,这个结论太没有逻辑性了,本着不耻下问的优良传统,她多问了句,我是有钱,花样也多,但我没明白有钱跟花样多之间的因果关系,能不能解释一下。
    夏诗弦一点道理都不讲,没什么必然联系,只是我想这么说而已。
    好家伙,理直气壮的。
    我看到ys了!很快,夏诗弦在疾驰的公路上看到了本部大楼,想着一会就能做衣服,她的声音都雀跃不少。
    文思月坐在驾驶位抿唇,径直把车驶入地下车库,然后下车让夏诗弦跟她一起走总裁专用电梯,从停车场直接到工坊所在的楼层。
    她有一把钥匙,走的畅通无阻,几乎没遇到任何阻力,很顺利的打开了工坊的门。
    只是
    今天是工作日,工坊里零星有几个人,每个员工看到夏诗弦都有点感激,总裁的处事风格总算没有那么激进了。
    不光有工作人员,纪之槐也在。
    总裁,夏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纪之槐首先出声问道。
    文思月一如既往的对外人冷酷,诗弦想做衣服,能为她暂时腾一张桌子出来吗?
    绝不多说一句话。
    纪之槐还穿着工服,她瞅了眼夏诗弦的装束,心下了然,没问题,除了我们这层,剩下的都是空着的,您想怎么样安排都行。
    就这样夏诗弦被她带上楼,夏诗弦惊呆了,文总,我好像不需要这么多空间。
    整层楼都分给她,她无论如何也用不到呀!
    文思月找个地方坐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都需要什么?我给你打下手。
    夏诗弦没拿她的专用针线包,只好用工坊里现成的材料,这次她打算做一件大衣,送给文思月当回礼。
    对方送了她不少礼物,她也想回送点什么用来回敬对方,她在做之前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把脸拍的通红,确定自己清醒后,打开写写画画的小本子,开始认真构思起来话成品图。
    大衣整体以黑色为主,用花卉提花刺绣布满大衣全身,领口处用宝石扣来点缀,不光是领口,在袖口处也用同样的宝石扣,这样看上去既奢华又优雅,可以最大限度的配适文思月的身份,不至于穿出去太寒碜。
    她在脑内勾勒了下大衣做好后的样子,长出一口气,把布料铺在桌上,先是大致画了些线,然后才开始动剪刀,她目光专注,卫衣袖子撸到手肘处,舌头不住地舔着嘴唇,下手快准狠,剪刀精准的在她画好的线上疾驰,做好裁片后,她找来一个人体模特,把裁片缓缓贴合到一起,大衣初具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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