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怎么可能?容墨他绝对不会……
    他为什么不会?
    简桉绝望的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来一个可以为容墨辩解的理由和借口。
    她看见了谭秋月脖颈上面的浅色印记。
    伤疤早就已经结痂,脱落了,可是那个印记还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变浅,现在淡的几乎是看不出来了。
    但是仍然在切切实实的提醒着她,容墨,和谭秋月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宛如是钝刀子割肉一样,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的疼痛在简桉的胸腔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让她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谭秋月不可一世的笑着。
    “不可能?很快你就会知道到底可不能可能了。”
    谭秋月轻轻的说道,就像是得意的吐出信子来的毒蛇一样。
    “马上,产检报告就会被拿给容墨,简桉,我和你不一样,这个孩子是健康的,我相信容墨一定会非常欢迎他的降生,到时候,简桉,你猜猜看,在一个怀着别的男人的杂种的女人,和一个怀着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孩子的女人面前,你觉得容墨会选择哪一个呢!”
    简桉神色苍白的看着谭秋月。
    “别用那么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谭秋月轻轻的在简桉的身边绕了一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简桉:
    “你无能,受不住自己的东西,那就别怪我拿走了。”
    “容家夫人的位子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简桉呢?”
    乔扬一脸严肃的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但是刚才还坐在走廊外面的简桉却已经消失不见了,走廊里面只站着一脸平静的谭秋月。
    “简桉在哪里?”
    虽然心里面不待见谭秋月,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谭秋月可以问话。
    “我怎么知道?”
    谭秋月挑了挑自己的眉毛,露出了一个回味的笑容。
    刚才简桉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还真是很好看啊,看的她心里很满意,她知道,这一次自己说的话,一定对简桉造成了很大打击,估计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简桉都没办法缓过来吧。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先进去了。”
    乔扬眼睁睁的看着谭秋月十分不客气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走进了他身后自己刚刚出来的那间病房。
    谭秋月有问题。
    这是属于乔扬的知觉,看着谭秋月婷婷袅袅的身影,乔扬的目光里面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忽然震动起来。
    “霍炎?”
    “是我。”
    电话的那一边,霍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怎么了?医生调过来了吗?”
    容墨一出事,最好的医疗团队就已经被霍炎一个电话连夜召唤到了巴黎。
    “两个小时之后就会赶到,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霍炎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乔扬,那个埋伏在机场对面狙击容墨的杀手,我有一点线索了。”
    “你说什么?”
    乔扬的神情一凛。
    得知容墨在机场被杀手狙击的时候他的第一件事情是让医疗团队直接就地开始抢救,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找人马上以机场大厦作为搜索圈的圆心,向外辐射了八百米,搜寻一切可能成为埋伏地点的高层建筑物。
    但是对方的经验比他们想象的都要老练的多。
    就算是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派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是当确定了最终的伏击地点之后,现场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
    对方撤的一干二净,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绝对是一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老手。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附近的监控摄像坏了。
    这点线索断掉,想要找到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霍炎现在居然说他有线索了。
    乔扬马上就打起精神来了。
    “我们没找到监控录像里面的可疑人物,但是我排查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找到了可能的目击证人。”
    乔扬的听到了自己急切的声音:“可靠吗?”
    容氏集团是沉睡中的雄狮但是不代表好惹,谁都能踩上来一脚。
    当年老总裁和老总裁夫人的惨案还在前面放着至今仍然是不能提及的禁忌话题,留下的影响绵延至今。
    都说是归咎于简桉,但是乔扬始终觉得事情可能另有蹊跷。但是车已经让人查了又查,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能定性为意外事件。
    现在容墨又差一点失去了姓名,现在虽然重新恢复,可是到底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大部分记忆。
    不抓到这件狙击事件背后的凶手他们绝对不能放心。
    “可靠的消息来源,目击到对方的人是一个小报童。”
    霍炎的语气肯定。
    巴黎的街头有多少这种小报童?这根本就没有办法估计,巴黎的所有大街小巷里面都能看见这些穿着灰突突的衣服,脸揩的不怎么干净的小孩子。
    他们会在巴士晃晃悠悠的驶过来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就一拥而上,热情的兜售着自己一大早上从报社里面拿过来的报纸。
    一天拿到手的那几个法郎就是全部的收入。
    “那个报童,我让人给了他一点钱,他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那天他拿了报纸,但是因为身材矮小,受到了其他的报童的排挤,所以一张报纸都没有卖出去。”
    “他想来偏僻一点的地方碰碰运气,所以就跑到了那条小路里面,在那里,他碰见了一个和他买报纸的男人。”
    乔扬屏住了呼吸。
    “那个男人看上去是一个街头艺术家,手里面还拎着一个小提琴箱。”
    那是一样很合适的容器,不仅可以拿来放那可以拉出华丽的声音的乐器,还能装得下一枝拆成零件的长口狙击凶器。
    “他觉得这个人可能会买报纸,所以他就跑去和他兜售报纸。”
    “那个人也的确是买了一份他手里的报纸拿走了,还大方的给了他一个法郎,这是他那天最大的一笔生意。”
    “那张法郎他还留着吗?”
    乔扬听见了自己的胸腔里面的心脏正在砰砰的极速跳动着。
    “他留下了那张法郎。”
    如果上面有对方的指纹的话……
    霍炎的声音听上去却并不轻松:“可是上面没有凶手的指纹。”
    “因为那个人带着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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