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周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你怎么不出去玩儿?”
    阿黛尔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我现在感觉我受到了打击……”
    这句话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简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一大早上阿黛尔就抱着她买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故事书前来拜访,美名其曰自己受到了打击现在不想努力奋斗,只想和简桉一起窝里蹲。
    简桉拿起了一本绘本,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张空荡荡的大床。
    容墨昨天晚上没有回来,简桉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容墨的身影,可是她还是失望了。
    身边的阿黛尔正在卡擦卡擦地嚼着薯片玩儿paid,忽然一骨碌从地面坐起来:
    “这到底是谁乱发的!”
    “怎么了?”
    阿黛尔阴沉着脸把paid放到简桉的面前,paid上一行加黑加粗的标题分外醒目:
    伦敦时装周背后内幕:珍贵胸针到底是被故意偷走还是遗失?
    配图是一枚绿色宝石胸针。
    简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手指往下一拉,这篇报道不知道是谁写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的描述了昨天的时装周开幕现场谭秋月的那套设计作品上的珍贵的绿宝石胸针遗失的事情。
    “现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以为简姓女设计师步履匆匆试图提前离开会场……这到底是谁写的!这和直接把简桉你的名字挂出来有什么区别!”
    “是谭秋月干的吧。”
    简桉淡淡地把paid放到了一边,昨天时装周散场的时候才发生的事情,今天新闻通稿这么快就出来了,说是背后没有人营销操纵鬼都不信。
    谭秋月还真是一条龙服务,花样百出,每分钟都恨不得把她拉下水。
    这篇文章虽然也说了安东尼最后站出来澄清那是哪种诱导的口气,一看就知道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上。
    “今天不要上网了,网上估计关于我偷窃的言论估计又会炸了吧。”
    “难道你不站出来澄清一下吗?”
    “谭秋月铁定了心思要诬陷我,我要是真的出来发什么生命,她一定会动用舆论攻击我,毕竟现在看起来就是我偷拿了胸针,到时候不但话没说清楚,我还会被她再一次抹黑。”
    简桉淡淡说道。
    她现在已经不想去猜测谭秋月到底为什么对自己怀有这么大的敌意了,她现在只想过好她自己的生活。
    房间的门铃忽然想起来,阿黛尔和简桉对视了一眼。
    谁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简桉站起身,对方大概是等了一下看见还没有开门,用力敲了敲门:
    “开门啊嫂子,我把容墨送回来了。”
    “乔扬?”
    简桉失声道。
    乔扬现在不是应该在国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这个熟悉的油腔滑调又确实是乔扬。
    “喂,嫂子,你到底在不在里面啊,容墨真的很重,快要沉死了!”
    简桉迟疑着打开门,刚开了一条门缝,乔扬就马上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
    “我好不容易才把容墨一路背回来,你每天给他吃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居然这么沉!”
    “容墨这是怎么了?”
    乔扬一只手扶着容墨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艰难的扶着墙:
    “没事,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
    简桉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又马上高高的提起来,容墨在自己面前没有失态的时候,这种喝的这么不省人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
    昨天晚上他一晚上没有回来居然是去和乔扬喝酒去了。
    而且看样子还喝的不少,从刚才说话到现在为止比,容墨一直靠在乔扬的身上,从头到尾就没有睁开过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
    简桉喃喃自语道。
    “哎,嫂子你先搭把手好不好?容墨真的很沉啊!”
    简桉连忙伸出手,从前都是容墨抱着自己,现在忽然换成了自己抱着容墨,这感觉十分奇怪。容墨可是比她高了两头不止,高大的身形靠在她的身上基本上就是把她完全的淹没了。
    容墨是一个成年男人,尤其是常年锻炼,虽然外表上看不太出来,但是体重是绝对的不可小觑。
    简桉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容墨的体重压的身体晃了晃。一边的阿黛尔连忙扶住了简桉:
    “桉桉,你小心一点。”
    “啊,这位是?”
    乔扬刚才就顾着气喘如狗,现在才看到阿黛尔,马上眼前一亮。
    简桉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绝色美人,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阿黛尔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乔扬这种人自己从小到大见得多了,因为自己从小就继承了父母惊人的美貌,小的时候就精致的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所有的人都围着自己转,长大一点追求自己的男生可以从伦敦一直排到巴黎。
    乔扬这种登徒子她当然没少见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桉桉,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叫我。”
    简桉正在勉力支撑着容墨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焦头烂额,闻言点头。
    “哎,这位小姐,等等我!”
    乔扬一看见阿黛尔根本没理自己,连忙追了上去。
    “嫂子,好好照顾容墨,昨天晚上他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
    简桉愕然,乔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给了简桉一个你可以的眼神,就忙不迭地追着阿黛尔走了。
    “容墨?”
    简桉身形娇小,容墨靠在她的身上,正好把自己的下巴搁在简桉的颈窝处。
    温热的吐息就在简桉的锁骨之间徘徊,简桉只需要稍微侧过脸就能看见容墨的侧脸,这么折腾容墨,一向警觉的荣迷都没有动弹,可见是真的喝多了。
    简桉叹了一口气,乔扬说容墨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喝多的,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自己心知肚明,这一次是自己对不起他。
    吃力地拖着容墨一步三挪,简桉终于把容墨拖到了大床边。
    简桉刚一松手,容墨就差一点摔下去——多亏简桉手疾眼快拉了一把,容墨才不至于直接摔在床上。
    饶是如此,简桉也被容墨带的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
    “怎么喝多了还这么不好对付。”
    简桉费力的站起来,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容墨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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