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默推开雅间的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醉到在软榻上的顾南音，屋内酒香四溢，他光是站在这儿也一会儿也是要醉的。
顾南音刚刚喝了很多酒，酒劲儿发作，醉眼朦胧，趴在案桌上嘟囔着小嘴，一脸娇憨。
她的皮肤蔓延着绯色，一举一动都透着娇态，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遭受了一阵冷落的云霄默看着这样的顾南音，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
云霄默绕过落地屏障，走到软榻前，弯腰将顾南音抱了起来，他坐在软榻上让顾南音坐在他怀里。
上次见到她也是这一副喝醉的模样，云霄默看着顾南音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缓缓问：
“音音，你喝醉了吗？”
顾南音当然喝醉了，但她自己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她还分辨得出，这个把她抱在怀里的人就是云霄默。
她皱了皱眉，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分明感觉自己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这男人还是不为所动，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顾南音叹气，算了算了，现在的她懒得动用更多情绪，因为喝了酒，整个人的感官都迟钝了几分，所以生气和排斥什么的，自然也就弱化了。
云霄默知道自己这样是趁人之危，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低头细细蹭着顾南音的脸颊，忍不住亲吻她细白的颈脖，低沉着嗓音问：
“你跟程念初是什么关系？嗯？音音，告诉我……”
“嗯……”顾南音斜眼看了一眼云霄默，又移了目光去看窗外飘的雪，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我跟念初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云先生……我们……分手了。”
顾南音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妩媚的笑意，神情惹人爱怜，但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生气。
云霄默胸口仿佛有一团黑气郁结，连带着黑眸深处也变得更加危险，他低头往顾南音的耳垂咬上一口。
“我没同意，我们没分手。”
顾南音听了只觉得好笑：“云先生，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这么死缠烂打丢的也是您的脸面，再说了……”
她转了转身子，一手攀着云霄默的肩，另外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心口，笑得妩媚而讥讽：“还是，您以为我这真心当真是不值钱的？非得一而再再而三让你践踏？呵……”
云霄默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了亲：“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呢？你是真心，我又何尝不是真心。”
他的眼神炙热而真挚，好似只要她想要，真的甘愿下一秒就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一样。
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再加上顾南音的娇憨妩媚，两人这亲密的姿势，若是旁人见了，定是以为是感情极好的情侣在耳语厮磨。
可惜，现实恰恰相反。
顾南音懒得跟他争执这些问题，移了眸子，酒劲上来了困顿得很，也不想管那么多，她顺势靠在云霄默肩上，迷糊的脑子费劲地想了许久，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云霄默，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顾氏？”
云霄默一怔，而后诚实回答：“不是。”
他想起来，当时顾南音真正冷落他是因为那晚，她听到了他跟莫北杳的对话，当时自己气极了，才说出的那一番话，谁知顾南音居然就在包间外，并且将所有话都听了进去。
这，才导致她以为自己五年后再次靠近她，是因为顾氏。
他刚想跟她解释清楚，却听见顾南音轻笑一声：“云霄默，同我说一次实话就那么难吗？”
她不信。
云霄默皱了眉，把怀中的女人拥得更紧，缓缓说道：
“分明是你不愿意信我，音音，我从没想要从你身边夺走什么。五年前，我将你推开，是因为自己羽翼未丰，我怕大姐会对你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才不得已用那种手段保护你和孩子。后来你失踪，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再次找到你时，你已经成了顾家二小姐，那时我在想，既然让我再一次遇见你，我绝不会放手。”
男人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带着数不清的沉重和悲伤。
顾南音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提起以前，可是，她该信吗？
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大的沟壑，五年前是揭开谎言后的身份鸿沟，五年后，她阴差阳错同她站在同一个世界，身份对等之后呢？
他们之间照样隔着一个鸿沟，沟里橫固着他的谎言、背叛，她的一次次危在旦夕，还有，他们孩子的生命。
这一切，该拿什么来抹去，又该由谁来偿还。
“云霄默，你说这话，是不是因为还爱着我？”
顾南音这话一出，云霄默怔神，半响，认真答道：“嗯。”
这一声应答里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顾南音听出来了。
她闭了眸子，靠在云霄默肩上，脑子缓慢的思索着两人的这一路，谎言、背叛、误会……一次次的危机重重，云霄默曾擅自闯入她的生活，给她带来希望，又擅自离开，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拖进绝望的低谷。
他是她的病因，也是前世无法偿还的恶果，所以如今她才要遭受他的百般折腾。
她分明知道，五年前的车祸还有绑架都跟他没关系，他甚至为了保护她而不惜撒谎骗她，将她推开。
可是，这一切，她遭遇的这一切，又不能说不是云霄默带来的。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孩子遭遇过怎么样的痛苦，他会怎么做？会为了她和孩子给那些作恶的人惩罚吗？
还是，一如五年前那样，仅仅是关着她，而无法让她坦坦荡荡地活在阳光下？
她现在和当初是真的不一样了，她有更多在意的人和事，她无法放着顾氏不管，她还要找到她的孩子，找到她的哥哥……
同这些比起来，跟云霄默纠结那些爱恨就显得无聊多了。
自己何必再那么麻烦呢？
“云先生……”静默的雅间内，顾南音突然呢喃出声。
“嗯？”云霄默抱着她，低声应。
顾南音想了想，抬眸看着他振重道：“如若你对我真的存在几分真情，那你就答应我，不要动顾氏。”
云霄默彻底对那双眸子认输，点头答应她：“好，我会为你守住顾氏。但是……”
一听到他的那个但是，顾南音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遂问：“但是什么？”
顾南音的话一落音，下颚就被修长的手勾着抬起。
“我要你成为云太太。”
顾南音刚刚喝了很多酒，酒劲儿发作，醉眼朦胧，趴在案桌上嘟囔着小嘴，一脸娇憨。
她的皮肤蔓延着绯色，一举一动都透着娇态，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遭受了一阵冷落的云霄默看着这样的顾南音，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
云霄默绕过落地屏障，走到软榻前，弯腰将顾南音抱了起来，他坐在软榻上让顾南音坐在他怀里。
上次见到她也是这一副喝醉的模样，云霄默看着顾南音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缓缓问：
“音音，你喝醉了吗？”
顾南音当然喝醉了，但她自己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她还分辨得出，这个把她抱在怀里的人就是云霄默。
她皱了皱眉，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分明感觉自己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这男人还是不为所动，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顾南音叹气，算了算了，现在的她懒得动用更多情绪，因为喝了酒，整个人的感官都迟钝了几分，所以生气和排斥什么的，自然也就弱化了。
云霄默知道自己这样是趁人之危，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低头细细蹭着顾南音的脸颊，忍不住亲吻她细白的颈脖，低沉着嗓音问：
“你跟程念初是什么关系？嗯？音音，告诉我……”
“嗯……”顾南音斜眼看了一眼云霄默，又移了目光去看窗外飘的雪，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我跟念初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云先生……我们……分手了。”
顾南音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妩媚的笑意，神情惹人爱怜，但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生气。
云霄默胸口仿佛有一团黑气郁结，连带着黑眸深处也变得更加危险，他低头往顾南音的耳垂咬上一口。
“我没同意，我们没分手。”
顾南音听了只觉得好笑：“云先生，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这么死缠烂打丢的也是您的脸面，再说了……”
她转了转身子，一手攀着云霄默的肩，另外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心口，笑得妩媚而讥讽：“还是，您以为我这真心当真是不值钱的？非得一而再再而三让你践踏？呵……”
云霄默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了亲：“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呢？你是真心，我又何尝不是真心。”
他的眼神炙热而真挚，好似只要她想要，真的甘愿下一秒就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一样。
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再加上顾南音的娇憨妩媚，两人这亲密的姿势，若是旁人见了，定是以为是感情极好的情侣在耳语厮磨。
可惜，现实恰恰相反。
顾南音懒得跟他争执这些问题，移了眸子，酒劲上来了困顿得很，也不想管那么多，她顺势靠在云霄默肩上，迷糊的脑子费劲地想了许久，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云霄默，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顾氏？”
云霄默一怔，而后诚实回答：“不是。”
他想起来，当时顾南音真正冷落他是因为那晚，她听到了他跟莫北杳的对话，当时自己气极了，才说出的那一番话，谁知顾南音居然就在包间外，并且将所有话都听了进去。
这，才导致她以为自己五年后再次靠近她，是因为顾氏。
他刚想跟她解释清楚，却听见顾南音轻笑一声：“云霄默，同我说一次实话就那么难吗？”
她不信。
云霄默皱了眉，把怀中的女人拥得更紧，缓缓说道：
“分明是你不愿意信我，音音，我从没想要从你身边夺走什么。五年前，我将你推开，是因为自己羽翼未丰，我怕大姐会对你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才不得已用那种手段保护你和孩子。后来你失踪，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再次找到你时，你已经成了顾家二小姐，那时我在想，既然让我再一次遇见你，我绝不会放手。”
男人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带着数不清的沉重和悲伤。
顾南音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提起以前，可是，她该信吗？
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大的沟壑，五年前是揭开谎言后的身份鸿沟，五年后，她阴差阳错同她站在同一个世界，身份对等之后呢？
他们之间照样隔着一个鸿沟，沟里橫固着他的谎言、背叛，她的一次次危在旦夕，还有，他们孩子的生命。
这一切，该拿什么来抹去，又该由谁来偿还。
“云霄默，你说这话，是不是因为还爱着我？”
顾南音这话一出，云霄默怔神，半响，认真答道：“嗯。”
这一声应答里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顾南音听出来了。
她闭了眸子，靠在云霄默肩上，脑子缓慢的思索着两人的这一路，谎言、背叛、误会……一次次的危机重重，云霄默曾擅自闯入她的生活，给她带来希望，又擅自离开，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拖进绝望的低谷。
他是她的病因，也是前世无法偿还的恶果，所以如今她才要遭受他的百般折腾。
她分明知道，五年前的车祸还有绑架都跟他没关系，他甚至为了保护她而不惜撒谎骗她，将她推开。
可是，这一切，她遭遇的这一切，又不能说不是云霄默带来的。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孩子遭遇过怎么样的痛苦，他会怎么做？会为了她和孩子给那些作恶的人惩罚吗？
还是，一如五年前那样，仅仅是关着她，而无法让她坦坦荡荡地活在阳光下？
她现在和当初是真的不一样了，她有更多在意的人和事，她无法放着顾氏不管，她还要找到她的孩子，找到她的哥哥……
同这些比起来，跟云霄默纠结那些爱恨就显得无聊多了。
自己何必再那么麻烦呢？
“云先生……”静默的雅间内，顾南音突然呢喃出声。
“嗯？”云霄默抱着她，低声应。
顾南音想了想，抬眸看着他振重道：“如若你对我真的存在几分真情，那你就答应我，不要动顾氏。”
云霄默彻底对那双眸子认输，点头答应她：“好，我会为你守住顾氏。但是……”
一听到他的那个但是，顾南音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遂问：“但是什么？”
顾南音的话一落音，下颚就被修长的手勾着抬起。
“我要你成为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