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鹏看了钩子一眼,说:“钩子,趁着周建涛现在还有气,你带几个兄弟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
    钩子说:“大哥,像他这种人就让他死了算了,你还管他干啥,反正又不是咱们撞的他,他是死是活跟咱们没有关系。”
    关久鹏说:“钩子,咱们做事情不能做的太绝了,你赶快带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吧,要是送晚了,估计这小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钩子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吧,算这小子命不该绝,我这就把他送到医院去。”
    钩子带着几个人抬起了躺在地上的周建涛,只见周建涛的双眼紧闭着,四肢下垂,任由钩子他们摆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眼下救人要紧,钩子他们抬着周建涛就向乡卫生院的方向跑去。
    秦俊鸟看着钩子他们抬着周建涛走远了,一脸忧虑地说:“关老板,周建涛被车撞成了这样,我想任国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关久鹏不以为然地说:“又不是咱们把周建涛撞成这样的,咱们能把他送到医院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任国富不敢把咱们咋样。”
    秦俊鸟说:“可这件事情毕竟是因为咱们而起,说起来咱们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
    关久鹏说:“秦老板,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用想那么多,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来善后,任国富要是不依不饶的话,所有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秦俊鸟说:“关老板,这件事情我也有份,咋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我秦俊鸟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关久鹏这时拍了拍秦俊鸟的肩膀,笑着说:“我看以后咱们还是别一口一个老板的叫着了,听起来多别扭啊,我年长你几岁,干脆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
    秦俊鸟点头说:“好啊,那以后我就叫你关大哥。”
    关久鹏说:“那以后我就叫你俊鸟老弟。”
    秦俊鸟说:“关大哥,我看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你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关久鹏说:“我已经想过了,最坏的结果无外乎就是周建涛被撞死了,到时候任国富肯定会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的。”
    秦俊鸟说:“要是那样的话,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
    关久鹏说:“算了,咱们还是别说周建涛的事情了,他现在不是还没死呢吗。”
    秦俊鸟说:“是啊,周建涛这小子做了那么坏事儿,如今他遭了报应,咱们该高兴才对。”
    关久鹏说:“俊鸟老弟,你要是没啥重要的事情的话,到我那里去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秦俊鸟好奇地问:“关大哥,你要带我去见谁啊?”
    关久鹏故意卖关子说:“我现在先不告诉你,等到了地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秦俊鸟跟着关久鹏来到了乡中心小学斜对面的粮食加工厂。
    粮食加工厂的西北角有两间房子,这两间房子原本是粮食加工厂的锅炉房,现在粮食加工厂停产,锅炉房也就废弃了,里边的锅炉早已经拆除了。
    秦俊鸟跟在关久鹏的身后进到锅炉房里,锅炉房的外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屋子中央放着一把椅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坐在椅子上抽烟。
    小伙子看到关久鹏和秦俊鸟走了进来,急忙站起身来,说:“大哥,你回来了。”
    关久鹏向里间的屋子里看了一眼,说:“他在里边吗?”
    小伙子说:“他在里边。”
    关久鹏这时走进了里间的屋子里,秦俊鸟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间的屋子跟外间的屋子差不多一般大,屋子的西南墙角处放着一把用钢管焊成的铁椅子,一个人被绑在了铁椅子上,他的脑袋上还套着一个麻袋,绳子绑的很结实,这个人一动都不能动。
    关久鹏指了指被绑在铁椅子上的人,说:“这个人就是我想让你见的人。”
    秦俊鸟问:“他是谁啊?”
    关久鹏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他是谁了吗。”
    秦俊鸟走到这个人的面前,把他头上套着的麻袋拿了下来,他愣了一下,说:“周魁。”
    这个被绑在铁椅子上的人正是周魁,他跟秦俊鸟也算是熟人了。
    周魁看到秦俊鸟站在他的面前,着实感到有些意外,他激动地说:“兄弟,你还记得我吗?咱们两个人以前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秦俊鸟说:“我当然记得了。”
    周魁说:“兄弟,你既然记得我,那快帮我说说好话,让这位大哥把我放了吧,我都被他绑了一天了。”
    秦俊鸟当然不会帮周魁说话了,他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在这里我说了不算。”
    周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说:“兄弟,我现在落了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关久鹏这时走过去,抬腿踢了周魁一脚,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别乱喊乱叫的,要是惹恼了我,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周魁吓得一缩脖子,可怜巴巴地说:“这位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都不知道你为啥要把我抓来,你还是把我放了吧。”
    关久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牛皮带,说:“其实我把你抓来,也不想为难你,我就是有几句话想问你,现在我问你啥,你就得回答啥,而且必须得老老实实回答,你要是敢跟我说一句假话,看我不抽死你。”
    关久鹏说完晃了晃手里的牛皮带,用力地在墙上抽打了几下,牛皮带发出一阵“噼啪”的响声,就跟过年时放的鞭炮一样,要是这牛皮带抽打在人的身上,疼痛的感觉可想而知。
    周魁是个软骨头,被关久鹏手里的牛皮带吓得脸色如土,身子不停地哆嗦着,他颤声说:“你放心,我肯定跟你说实话,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关久鹏说:“那好,我问你,任国富这次来棋盘乡到底有啥目的?”
    周魁说:“任国富这次来棋盘乡是为了帮他的表弟周建涛对付一个叫秦俊鸟的人,听说那个秦俊鸟跟周建涛的媳妇勾搭上了,所以任国富想让秦俊鸟倾家荡产,好给他表弟周建涛出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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