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军事落后是因为重文轻武,明朝军事落后也是因为重文轻武,那么得出这个结论不重文轻武的大清又是怎么样呢?一两万英军就可以纵横中国,几万列强联军就可以轻松占领都城,那时的清军算强吗?清军不行,又是因为什么?
    中国的文化不行,数千年的时间都处于世界之巅,怎么到你就不行了?
    国家落后,到西方学习是应该的。但学习是为了使国家富强,重新振兴。对于个人来说,到国外学习了因为待遇等留在国外,那是个人的选择。但对国家来说,不是为了让你留在国外而派人到国外去学习,而是希望学会了知识报效祖国。
    不能因为在国外学了些知识就觉得自己成了先知,祖国人民等待你启蒙。原因很简单,如果是一场考试,每个国家都是不同的试卷。你纵然到国外学习了答案,写在自己国家的试卷上也是错的。更不要说,真学会东西的人,其实不多。
    第516章 祸由自招
    看着众人离去,王宵猎的脑子一时有点发蒙。本来还想讲一讲理论与实践的关系,但看着下面的官员两眼迷离,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实在讲不下去了。
    站起身来,王宵猎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是自己有些心急了。如此大的思想差距,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让下面的人明白?自己应该理出一个头绪来,循序渐进,慢慢来才好。
    刚开始讲的时候,下面的人热情高涨,给了自己一个错觉。觉得自己讲的东西是无上妙法,下面的人如闻天籁。实际上是这些人突然当官,面对自己这位一方帅臣的恭敬而已。
    回到官厅,喝了会茶,王宵猎对汪若海和陈与义道:“天色还早,我们到得之那里去看看。突然间停了他的职,还罚了俸,不要一时想不开。以后这种事情会很多,让他在那里做点事情。”
    汪若海和陈与义对看一眼,一起恭声称是。
    陈求道算是王宵猎手下最重要的官员,说停职就停职,对其他人的震慑着实不小。虽然王宵猎的态度一直温和,汪若海和陈与义还是心中惴惴。今天是陈求道,明天是谁?
    出了制置使司衙门向东行,走不多远,就到了一处高墙围起来的地方。大门前道路两边的树木高大,路上行人稀少,一看就不寻常。
    这里就是受到停职等较轻处分的官员待的地方。王宵猎想把这里叫学校,其他官员都觉得叫学校不合适,一时还没有名字。
    提举官得了消息,急急忙忙赶了出来,向王宵猎等人行礼。
    王宵猎道:“闲来无事,我们过来随看看。对了,要到你们中午用膳的时间了吧?”
    提举道:“禀节帅,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王宵猎点头:“一会我们与陈求道一起出吃顿饭,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提举忙道:“节帅说哪里话?只要吩咐,下官自然照行。”
    王宵猎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哪怕是我,非必要也不会破坏规矩。记住,我们要求官员每天写日志的。像我来访这样的事情,或者有人不遵规矩办事,一定要记下来。如果该记的不记,你一样要到这里来学习。做官的人,不要坏规矩。”
    提举称是。带着王宵猎等人进了大门。
    受到停职处分的人不只陈求道。如今这里面,关着五十多个官员。大部分都是停职,时间或长或短。在这里面,每天作息都有规定。除了劳动,最重要的是学习。
    学员的人身自由没有限制。休息时间可以报告外出,可以外出聚餐,相对比较自由。算是介于学校和监狱之间的地方,算是对官员的薄惩。
    王宵猎几人在里面转了一圈,见到处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不由点头。学校的后面是几百亩地,种的有稻麦,还有各种瓜果蔬菜,由学员打理。
    陈求道正在上课,王宵猎没有打扰。看看时间到了,让提举把陈求道叫了出来。
    看见陈求道身穿布衣,打扮得干净整洁,精神看起来还好。王宵猎道:“得之辛苦了。今天我们没有事,过来看一看你。我跟提举替你请了假,一起出去饮杯酒。”
    陈求道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一时有些犹豫。
    王宵猎道:“自己人,不必在意那些俗礼。刚才问了提举,说附近一家酒楼,饭菜甚是顺口。我们寻一间阁子,饮两杯酒,说些闲话。”
    陈求道不好再说什么,急忙谢过,一起出了大门。
    走不多远,转过街角就有一间酒楼。规模并不大,生意却极是兴隆。
    陈求道道:“不瞒节帅,与我一起在里面的,多是官员,都是有些身家的。闲暇时候,经常出来聚会饮酒。这一间酒楼,我来过两三次了。”
    王宵猎道:“如此最好。要劳逸结合,不要真把这地方当监狱了。”
    三人进了酒楼,由小厮领着,到了一间阁子里。陈求道对此地非常熟悉,点了菜,让小厮上了茶来,几个人连喝茶边闲聊。
    王宵猎对陈求道道:“你在这里有些日子了,感觉如何?”
    陈求道道:“不瞒节帅,包括我在内,在这里的官员都有些蹲监狱的感觉。每天吃饭睡觉,做活或者上课,其余一概不想,日子倒也安适。”
    王宵猎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对于官员,我们要求比较严,犯错的人自然多。这是难免的。人生于俗世之中,吃五谷杂粮,处处人间烟火,哪所无意,也难免会出纰漏。对于这些小错,如果不管是不行的。手只要一放开,以后想再收起来就难了。但如重惩也不合适,许多人根本就是无心之错。所以建这么一处地方,停了职之后来醒醒脑子。”
    陈求道苦笑:“这些日子我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并不是无辜受累。几位高级官员,只有我家里有伴当奴婢。你们几位,包括节帅在内,都早早辞退了。既然如此,有什么话说?”
    王宵猎道:“要想整顿官场秩序,第一刀必须从我身上砍下去。如果我自己做不到,怎么去要求下面的官员呢?当年下汝州的时候,我命杨审把自家酒楼卖掉了。如果舍不得,就不要做官了,回家去好好做生意。杨审虽然不舍,还是把酒楼卖掉。现在整个供销社归他管,俸禄优厚,倒不算吃亏了。当然转战两京之间,一个我父亲带出来的老仆叫王忠,一直照顾我。回到汝州后,就让他回家务农,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去年跟我姐姐一起到了襄阳,靠我俸禄养活。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现在也衣食无忧。当时我就怕不斩断他们跟社会的商业联系,以后难免出事。现在看来,当时做的是正确的。”
    陈与义和汪若海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们两个文人习性,因为襄阳现在的制度不适合养婢仆,他们都没有雇佣。平时杂事,有制置使司派出的警卫去做,倒也方便。直到陈求道家出了事,两人才知道这样做是多么正确。自律再严,怎么保证家里婢仆不出事呢?
    第517章 做好自己
    平常治理,王宵猎极少使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大多数时候是润物细无声。只要犯了错,一定要接受惩罚。处理得多了,大家自然就记住了。
    对于婢仆,王宵猎以前多次提醒过陈求道。只是陈求道觉得雇几个婢仆有什么?一直听不进去而已。这次家里干办出事,可以说是必然。这次不出事,下次也会出事。
    一会酒菜上来,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只说些杂事,气氛轻松。慢慢陈求道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突然停职,陈求道虽然没说,心理压力还是很大。这些日子,尽量什么都不想,只是按着里面的日程做事。王宵猎一直态度和缓,终于让他卸下心理上的压力。
    聊了一会,王宵猎道:“自从占了襄阳,我们有了自己的地盘,我想了很多。特别是官员,想来想去,发现世上的人适合当官的并不多,在人群中的比例很小。如果用不合适的人当官,官府就必然会牺牲一些原则,不然无法持续。在有的人眼里,官谁不会做?只要大权给我,什么官也能做得似模似样。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随便用人当官,就必然放松对官员的要求。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占了一块地盘,有了自己的军队,就应该做些不一样的事情。别人觉得难的事情,我们要做。别人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我们不能轻视。简单一句话,做前人没有过做的,真正利国利民的好事。”
    汪若海道:“似节帅这般,真正为国家为百姓考虑的官,我再没见过另一个。大多数人,嘴巴上说一说是可以的,让他真正去做可就难了。”
    陈与义道:“说的是。很多事情节帅考虑得周全,非我们所能。”
    王宵猎笑着摇了摇头:“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但天天有人在耳边说就不是好事了。只要大家能够用心做事,就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说回到官员。既然不是谁做官都行,怎么选拔就是个大问题。在朝廷的眼里,我们到是一方藩镇,都有疑虑。在襄阳几年了,极少有正科进士到我们这里来,以前的官员也是如此。在他们看来,到我们这里,远不如到行在去在朝为官。所以我们的官员,要靠自己选拔。本来人才基础就差,选拔的人多了,也不能太严。如此我们任命的官员,必然有许多不合格的。我的看法,这些官员不能一时做了官,就一辈子做官。不合适的,要及时清退出去。快进快出,才能从整体上保证官员的质量。但是,不让人家做官,也不能从此甩手不问了。更甚且安个罪名,进行惩罚,那谁还敢到襄阳来做官呢?所以,官员必须有合适的退出途径。比如不适合做官了,或者自己提出来,或者官府提出来,让他换一个工作去做。适合自己,也能够养家糊口。”
    汪若海道:“范文正公曾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当官的人,必定是识字的。即使不做官,也饿不着他们。或者到乡下买上几百亩田地,依然小康。”
    王宵猎道:“读书人做不了官,要么行医,要么算命。依我看,这些人的医术大多不敢恭维,为百姓生命考虑,还是算了吧。算命的更不要说,本来就不是正经活路。至于到乡下买地做地主,跟我们的政策不合。我们的政策,大的方向,是保证以自耕农为主,雇佣客户为辅。买地容易,但让读书人去耕田种地,就不容易了。所以还是我们想办法,给他们一条生路。”
    陈求道道:“依节帅所见,应该怎么做?”
    王宵猎道:“两条路。一条是做吏员,另一个是去工商行业里做事。只是在世人眼里,吏员的地位实在太低,只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做。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把他们分到工商行业里。”
    汪若海道:“节帅的意思,是像供销社、商场等地方,也用官员?”
    王宵猎点头:“这里面的工作,实际许多地方跟吏员相似。但他们赚的钱多,给个官位其实也没有什么。以后不合适的官员,先进学校,学习专业的技能,而后到工商行业去。我们有许多行业,总有一个是合适的。如果这么多行业都不行,就不必多说,只能回家了。”
    说到这里,王宵猎感慨地道:“管理官员很难啊。管得严了,官员不满意,觉得自己做事处处被掣肘。管得松了,百姓不满意。要松紧适度,何其难也!更重要的是,官员不是那么好做的。官员好做,是官府把要求放松,牺牲一部分百姓利益,让官员好做而已。经过这几年施政,我发现,真正能够适合要求的官员很少。有的官员听话,但工作处理不好。有的官员有能力,但总是不听话。又有能力又听话,能够把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还不惹麻烦的,是少之又少。”
    “适合当官的人少,怎么办?官员待遇低了,让不想做官的人不做,官位留给想做官的人?这种办法行不通的。官员大权在手,待遇低怎么行?他们会自己拿的。一旦贪污盛行,官府可就不好管了。惩治贪污,说起来容易,官员待遇提不上去是办不到的。这个时候最可怕的,不是贪官贪了多少钱,而是他们占住了位子,真正的人才被排挤,最后无人可用。所以呢,官员的待遇一定要高,管理一定要严。要让遵纪守法的官员扬眉吐气,贪赃枉法的官员胆战心惊。一旦反过来,贪赃枉法的官员吃香喝辣,而且不受惩罚。遵纪守法的官员吃糠咽菜,怎么能指望天下大治呢?”
    汪若海道:“节帅说的极是。与前朝相比,我大宋对官员算是不错了。”
    王宵猎摇了摇头:“还是远远不够的。中高级官员的待遇是好,但是下层官员过得就苦了。更不要说公吏差役,许多没有薪俸,怎么能指望他们为朝廷效力呢?要选优秀的人才做官吏,又不想发钱给他们是不行的。所以第一条,官府首先要保证有足够的钱,把薪俸发下去。第二条,要切实地把百姓的意见收集起来,开成对官员的有效监督。”
    陈求道和汪若海一起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饮了一杯酒。王宵猎苦笑着地道:“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从自己做起,严守本分。但要想真正选拔出人才,补足所缺的官员,没有五年以上是不行的。而且严守本分,我能不能坚持一辈子呢?就是能坚持一辈子,等我去了,后继的官员行不行?只有天知道。官场就是这么回事情。上面做好了,下面的人自然就安分守己。上面的人做不好,再是严刑峻法,也没用的。从自己做起,何其难也!”
    汪若海道:“世上的很多事,说起来大家都懂,但让自己做,许多人就难做到了。”
    陈求道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且怎么做是好,这个度也难拿捏。”
    王宵猎道:“正是如此。但正因为难,我们才要去做。不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做什么呢?只是浑浑噩噩,图一时快乐吗?有了这个机会,总要做些大事。”
    第518章 均州乱起
    王宵猎进了自己官厅,见案上最显眼的地方放了一封公文。拿起来看了看,不由皱起眉头。拿着公文到了旁边的参谋厅,汪若海等人急忙行礼。
    扬了扬手中的公文,王宵猎道:“王彦怎么回事?让李忠围了均州!”
    汪若海道:“李忠本来在梁州、洋州一带,有兵二十万。近来由于金军南下,朝廷大军进驻,他在洋州待不住,沿汉水东来。因为攻不破金州,军中乏粮,带着大军围了均州。”
    王宵猎道:“李忠说是有二十万,实际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我们占据十州,养十万兵还是不容易。实话说,你们估计他有多少军队?”
    汪若海道:“这些盗贼习惯裹挟百姓,军队人数实在难以测算。依我们估计,真正的敢战之兵,李忠最多只有七八千人。加上裹挟的百姓,应有三到五万人之众。”
    王宵猎道:“算得准吗?”
    汪若海道:“应该相差不大。金州王彦的军队不足三千人,让李忠无机可乘,只能到均州来。以金州民间的存粮,不足十日,李忠就不得不走,人数必然不少。”
    王宵猎叹了口气:“王彦到金均房只比我晚几个月,几年时间了,还只是三千兵马。唉,怎么说他呢。李忠只不过是一方草寇,就这么狼狈!”
    汪若海道:“天下藩镇不少,可如节帅一般的再没有一个了。说实话,王彦三千能战之兵,已经是其中强者了。养兵费钱,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宵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站在桌边静静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过了一会,王宵猎道:“如果李忠攻破了均州,下一步会去哪里呢?均州地瘠人贫,可养不了他的几万人。以他的人马,不会发疯来攻邓州吧?”
    汪若海道:“我们讨论许久,觉得李忠再是疯狂,也没有进攻邓州的胆子。一个可能,在均州补充之后,向北进攻商州。如果侥幸破了商州,有可能会投降金军。但更大的可能,是向南攻房州。之后一路南下,进攻归州和荆门军。那一带现在乱得很,解镇抚未必对付得了他。”
    王宵猎道:“不管是向南还是向北,都是山路。纵然走通,他还能剩多少人?”
    汪若海道:“这些流寇与官军不一样,他们裹挟的百姓本来就是消耗品,死了就死了。只要能带着两三千人出山,用不了一两年,依然是一方之雄。”
    王宵猎道:“王彦来公文求援,我们不能不救。李忠向北,商州驻军要受其骚扰。李忠向南,解潜兵少,到时候可就难说了。我们周围几个镇抚使,都是忠于朝廷,矢志抗金的,免了我们的多少麻烦!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在均州附近歼灭他得好。李彦仙正带中军在乾德演练,有几个月了。此次就以中军救援均州,顺便检验下演练的成果。”
    汪若海道:“我等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李都统带军演练,时间未到,怕节帅不同意。”
    王宵猎道:“演练又不是给他们用了定身符,不能动弹了。——对了,此次是救王彦,还是我带军为好。你命手下准备一番,两天后去乾德县。命令李彦仙,整编部伍,准备出征!”
    汪若海称诺。又问道:“李忠只有不足万人,不必命中军全部去均州吧?”
    王宵猎想了想。道:“留右虞候领右军和后军防守乾德,其余军队去援均州。这次要干净利落地击败李忠,检验一下这几个月训练的成果。”
    汪若海称诺,自去安排。
    随着王宵猎的实力成长起来,治下的已经没有了大股盗匪。但在其他地区,盗匪还有很多。比如信阳军东边的光州,还有南边的黄州和蕲州,都是安置大股势力的地区。光州附近的山里,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势力。西边的卢氏、商州一带,山区也是盗匪不断。
    王彦本来兵马不多,只有三千人。治下的金、均、房三州又都在山区,几年也没有发展起来。李忠本来是中原义军曹端的属下,前几年一直在梁州和洋州活动。今年金军在川蜀前线增兵,吴璘、吴阶兄弟大军迎战,李忠的活动范围被压制。在洋州呆不下去,便带军东进,进攻金州。王彦兵马虽然不多,也不是李忠这群乌合之众能对付的。围了金州十天,只能转进均州。
    王宵猎发展起来,在秦岭山中发展的势力受到挤压。北边有金军,西边有张浚大军,东边又有王宵猎,南边是大山,处境非常艰难。
    在王宵猎看来,李忠进攻均州就是自寻死路。攻破均州又如何?东西南北无路可去。但是对李忠来说,不攻均州全军就要饿死,实际上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切安排妥当,汪若海过来道:“节帅若带兵去均州,襄阳谁主持大局?以前有陈求道,现在他去职,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王宵猎道:“让襄阳府的几个官员商量着办吧。办得不好,回来处理他们。办得好了,回来便就升他们的职就是。到处缺人才,本来就是常事,我们要习惯。”
    汪若海道:“实在没有人,不如命陈与义暂时管一段时间。若有大事,报节帅就是。”
    王宵猎摇了摇头:“陈与义管监察,不能够再管行政。若是行政权和监察权合二为一,将来会有很大的麻烦。我们宁可乱一点,也不能乱了大局。现在乱,只是一时。大局乱了,会留下隐患的。”
    汪若海点头,不好再说。
    现在王宵猎的手下,真正能用的重要官员就是三人,陈求道、陈与义和汪若海三个参议。陈求道被停职,行政事务已经变得混乱。王宵猎出去带兵,会乱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王宵猎不怕乱。襄阳再乱,在天下的藩镇之中也是最好的。现在初起之时,乱一下没有什么,及时处理就好。大乱之中也最能够选拔人才,比平时按步就班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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