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应是故人来2
门口响起脚步声，风尘嚣转过身，看到那个一身仙风道骨的道士。
“师父。”
老道士点了点头，看了他身后的『道五』一眼:“你准备现在就走吗？”风尘嚣道:“兹事体大，还是尽早的好。”“说的也是……”他似乎欲言又止。
“师父还有别的事吗？”
“……”
风尘嚣皱了皱眉，不解道:“师父不妨直说。”当今道门第一人，这个名叫陶兀的老道士张了张嘴……还是犹豫。风尘嚣眼中疑惑更甚，相处二十余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哪怕是当初那个打着新鬼道名号的家伙出现时也没有这么……纠结过啊！
“那……徒儿告退？”他说着握住了小木马脑袋上的握把。陶兀叹了口气，转过身道:“此去凤凰山寻『道一』，有些事确实得告诉你……你跟我来吧。”
……
遥山不高，只是常年云雾缭绕，加之青山绿水，又有古老道统立于此间，所以在凡人眼中，便如同神仙洞府一般。五百年前，黑色的妖王闯入山中，他击塌了山峰冲散了云雾，他令溪流改道，令大地横断，所以遥山多出了不少建立在悬崖之上的石阶。
“这条深渊就是当年黑帝弄出来的。”
风尘嚣偏头看了一眼，只是除了山间雾气翻涌，什么也看不见。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后山，历代掌门祠堂。”
“祠堂？”
老道士没有言语，负着双手自顾走在前边。其实对于两人而言完全可以御剑而行，这点距离根本不在话下。风尘嚣心中疑惑，明明刚才还催着自己用『道五』，一转眼怎么又这么不愠不火起来了……那是不是说等一下不用飞天小木马也没关系了？
山道蜿蜒曲折，苔痕上阶绿。行过深谷，步入后山，偶有两三个弟子恭敬问好。玄天道人不多，不，应该说很少，上上下下全加起来也不过七十余人，好在年关刚过，除了少数几人这个时间几乎都还在门中，所以还不至于太过荒凉。
祠堂依山而建，雕梁绣户，飞檐反宇，便是比之正殿也丝毫不逊色。
踏入祠堂，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尊熟悉雕像，只是比起正殿中的小了不少。道祖像的左侧是一排排灵位，其上所写皆为玄天道历代掌门之名。
陶兀点了香，对着灵位深深鞠了一躬，将香插入香案中，年轻男子拿着香对道祖拜了一拜，这才转向灵位。
老道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尊道祖像，白胡子老头儿面带微笑，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和蔼可亲……
“尘嚣……”他忽然开口:“你觉得……道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风尘嚣想了想道:“窥见天地大道之人，是天下道士敬仰之人。”
“敬仰之人……是啊，只要是个道士，没有谁不会敬仰他的。”
他的背影，比天高，他的名字，让群妖丧胆。
“如果，我是说如果……”陶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最后还是把那个如果咽了回去:“算了，没什么……”他面色变得古井无波，对眉头紧锁的男子说了句“跟我来”便走到了那尊雕塑背后。
“师父……”
“什么也别问，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是。”告诉什么？
他的手指在石壁上划过，符文亮起，那面石壁上一阵水波般的晃动，居然就那么消失不见，露出后面一条幽暗的石阶。风尘嚣一脸愕然，即便是他，也是今天才得知祠堂的道祖像后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个密道。
老道士沉默了一下，道:“这个地方本来只有玄天道掌门才知道。”风尘嚣沉吟少许:“相必下面是玄天道极为重要的东西。”陶兀摇了摇头，举步向前，风尘嚣微微一愣，跟了上去，只听前面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对道门极为重要的东西。”
身后石壁浮现，光亮消失……
凤凰城
南方偏远之地的一座小城，落于凤凰山脚下，对，就是那座凤凰山。此时大年刚过，所以城中还是十分的热闹与喜庆，当然，若是与闻名天下的天下城相比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凤凰酒楼二层的客房里，身穿寻常人家服饰的年轻男子靠窗而坐，看着街道上的人群楞楞出神。即便没有红白道袍没有束道冠，他眉宇间的英气也不曾减少半分。
因为他是聪明机智的唐晶。
第二次来凤凰山，这次孤身一人……
咳，说起来师父道玄本来是打算让正阳山那两个小辈跟着一起来的，说什么你正阳山的司徒阁师叔在我面前极力夸赞那两个家伙，想来是这些年被憋得有些受不了了，不如这次就带上他俩，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个帮手不是，我看她二人也不错，尤其是那个叫秋月白的小家伙，假以时日说不定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哦……
不曾想唐晶拒绝得干脆利落，让道玄尴尬了好一阵，那什么好歹我说了这么多……我不要面子的啊？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个小布袋楞楞出神，更远一些的地方是那座朦朦胧胧的山……
一只……爱吃糖的妖？
有意思。
唐晶忽然皱了皱眉，他的视线下移，落到大街上，人群来来往往，所以显得那个站立在大街中间的身影有些突兀。她一身永远不变的旧道袍，背着白绸裹紧的『棍子』，牵着一头小黑驴，微抬着头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
唐晶沉默了一下，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布袋收回掌心，然后缩回了脑袋……
但还是隐隐听到了一声惊呼……
糟透了……
其实他昨天便已经到凤凰城了，只是一直住在这酒楼客栈之中，并未再往前。至于原因……聪明机智的唐晶想，凤凰山这么凶险，当然不能贸然接近，不说别的，那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就蹲着一只实力难测的鬼物呢，上一次就直接从他手上死回来……
嗯，没错，都是因为那只鬼！
他叹了口气，靠着床缓缓滑坐到了地上。
因为……那只鬼？
探开的掌心里是一个黑白色的小布袋，上面秀着一只燕子。
那个黑衣女子愤怒而悲伤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她说不准叫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呢？唐晶……叫唐晶不好吗？
谢聪聪又是谁？
啊好气哦！搞得像自己抢了她宝贵的东西一样。
他皱了眉，站起身，打定注意动身上山，只是刚要转身便身形一顿，他扯了扯嘴角，一挥手，房门大开，那个青色道袍的少女还保持着偷瞄的姿势……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什么……”初九道长直起身，轻咳了一声，将双手负在身后，正色道:“……这位道友来我凤凰山，有事？”你那可疑的停顿是忘了我的名字吧！而且什么叫你凤凰山？
唐晶:“没事。”
初九:“……”你这绝逼是在敷衍吧！就算是敷衍也能不能找个认真点儿的借口啊喂！“咳，咱俩怎么说也相识一场，你要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不是我吹，这凤凰山本掌门说了……”
“没事。”
“……”这就是赤裸裸的不给面子了。初九道长一脸狐疑地盯着唐晶，后者将目光瞟向别处:“我只是来散散步……”
“呵呵，你散步也跑得太远了吧，而且还这身打扮……莫非是来监视我玉玄门的？”她眯起了眼。唐晶想起那个挂着玉玄门牌子的破屋子，嘴角抽了抽……完全没必要监视啊！
“玉玄门掌门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这凤凰城里闲逛？不去……看看那山上的妖物有没有搞事吗？”他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在少女眼中显得格外讽刺。初九心道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那个混蛋笨鬼嚷着要酒喝……
“哼，凤凰城也是在凤凰山地界嘛，本道长来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妖怪跑来撒野很奇怪吗？”她双手揣在胸前，仰着下巴，一副本掌门天下第一的嘴脸。“撒野？”唐晶扬了扬好看的眉毛道:“说起来之前群妖来朝……”
“嗯，没错，是本道长把他们赶走的。”
“那个自称妖侠的家伙呢？”
实不相瞒他是我大爷……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叫他那个家伙是不是不太好？
“他嘛……是帮了一点点忙啦。”
唐晶没有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道:“他现在还在吗？”“走了啊，那家伙……待得可有够久的。”初九道长撇撇嘴，看样子对自家楼大爷怨念不小……
唐晶听到这句话悄悄松了一口气，少了个麻烦的家伙，很好。
他转身看了外面天色一眼，忽然心头一动，问道:“最近凤凰山里的妖物有什么变动吗？”初九疑惑道:“什么变动？”“比如外面的妖怪进来，再比如……里面的妖怪离开之类的。”初九心想你可能不知道恋山情结这种东西……
她摇了摇头:“没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是吗。”
唐晶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事的。”“我就知道，说吧，只要是本掌门能帮的肯定会帮你的，道门的事儿就是我玉玄门的事儿嘛。”
道门的事儿？
啊，差点儿忘了……
他正色道:“不知姑娘可曾听过秦川这个名字？”初九道长愣了一下，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唐晶忖着下巴，自语道:“看来师妹说得没错，那家伙确实来过凤凰山。”
“他来这儿干嘛你知道吗？”
“啊，抢姑奶奶的银子……”初九道长黑着脸，不提她还忘了，金老爷给的报酬可是让那个家伙全卷着跑了啊！
“……银子？”
“嘁……”
看来是不愿回首的过往了。
唐晶想了想，道:“进来说。”忽然变得好热情啊，你刚刚不是还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吗？但她还是毫不客气的迈步进屋……啧啧，这装潢，真气派，不愧是凤凰城最好的酒楼……
唐晶给少女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她的对坐下面。初九:“有什么事儿你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他面色认真:“听说凤凰山有宝贝。”
“噗……”初九那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她拍案而起，瞪着眼睛道:“你，你说什么！”“怎么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
初九不淡定了，她背着双手，咬着牙在屋中来回踱步。
好个三爷，好个三爷！
她忽然脚步一顿，看向年轻男子:“此话当真？”唐晶点点头:“秦川亲口招的，说他就是得到了这里的一件宝贝，所以才修为大增。”
修为……大增？初九眯起眼，修为大增不是得到了小晴姑娘的精纯妖力吗？不，等等，好像听到了什么厉害的事啊！
“招了是……”
“哦，他被我们逮住了。”
“……”
“你们会怎么对他？”
“鬼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初九心里一沉……那他欠我的钱呢？
她叹了口气:“凤凰山上并没有宝贝，你们被骗了，他之所以修为大增是因为……得到了一个鬼物的毕生妖力。”唐晶挑了挑眉，下意识道:“三爷？”初九:“……”不，先不说那抠门家伙给不给，如果那家伙得到三爷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也不会被你们逮住的吧。
很明显唐晶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从上次见过那鬼，只要一提起凤凰山鬼物脑子里就蹦出那张欠揍的脸……他干咳一声:“这么说确实是那家伙瞎扯的了？”“……你回去不会先好好折磨他一番让他痛不欲生的死掉吧？”
“啊？”唐晶愣了一下。
初九:“……”
“凤凰山确实没有宝贝，你回去吧。”
她站起身，不再留恋这奢华的布置就要离开。只是才刚走到门口便听那个年轻男子冷笑了一声:“你是想独吞吧……”
初九道长悚然一惊！
他怎么知道！
门口响起脚步声，风尘嚣转过身，看到那个一身仙风道骨的道士。
“师父。”
老道士点了点头，看了他身后的『道五』一眼:“你准备现在就走吗？”风尘嚣道:“兹事体大，还是尽早的好。”“说的也是……”他似乎欲言又止。
“师父还有别的事吗？”
“……”
风尘嚣皱了皱眉，不解道:“师父不妨直说。”当今道门第一人，这个名叫陶兀的老道士张了张嘴……还是犹豫。风尘嚣眼中疑惑更甚，相处二十余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哪怕是当初那个打着新鬼道名号的家伙出现时也没有这么……纠结过啊！
“那……徒儿告退？”他说着握住了小木马脑袋上的握把。陶兀叹了口气，转过身道:“此去凤凰山寻『道一』，有些事确实得告诉你……你跟我来吧。”
……
遥山不高，只是常年云雾缭绕，加之青山绿水，又有古老道统立于此间，所以在凡人眼中，便如同神仙洞府一般。五百年前，黑色的妖王闯入山中，他击塌了山峰冲散了云雾，他令溪流改道，令大地横断，所以遥山多出了不少建立在悬崖之上的石阶。
“这条深渊就是当年黑帝弄出来的。”
风尘嚣偏头看了一眼，只是除了山间雾气翻涌，什么也看不见。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后山，历代掌门祠堂。”
“祠堂？”
老道士没有言语，负着双手自顾走在前边。其实对于两人而言完全可以御剑而行，这点距离根本不在话下。风尘嚣心中疑惑，明明刚才还催着自己用『道五』，一转眼怎么又这么不愠不火起来了……那是不是说等一下不用飞天小木马也没关系了？
山道蜿蜒曲折，苔痕上阶绿。行过深谷，步入后山，偶有两三个弟子恭敬问好。玄天道人不多，不，应该说很少，上上下下全加起来也不过七十余人，好在年关刚过，除了少数几人这个时间几乎都还在门中，所以还不至于太过荒凉。
祠堂依山而建，雕梁绣户，飞檐反宇，便是比之正殿也丝毫不逊色。
踏入祠堂，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尊熟悉雕像，只是比起正殿中的小了不少。道祖像的左侧是一排排灵位，其上所写皆为玄天道历代掌门之名。
陶兀点了香，对着灵位深深鞠了一躬，将香插入香案中，年轻男子拿着香对道祖拜了一拜，这才转向灵位。
老道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尊道祖像，白胡子老头儿面带微笑，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和蔼可亲……
“尘嚣……”他忽然开口:“你觉得……道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风尘嚣想了想道:“窥见天地大道之人，是天下道士敬仰之人。”
“敬仰之人……是啊，只要是个道士，没有谁不会敬仰他的。”
他的背影，比天高，他的名字，让群妖丧胆。
“如果，我是说如果……”陶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最后还是把那个如果咽了回去:“算了，没什么……”他面色变得古井无波，对眉头紧锁的男子说了句“跟我来”便走到了那尊雕塑背后。
“师父……”
“什么也别问，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是。”告诉什么？
他的手指在石壁上划过，符文亮起，那面石壁上一阵水波般的晃动，居然就那么消失不见，露出后面一条幽暗的石阶。风尘嚣一脸愕然，即便是他，也是今天才得知祠堂的道祖像后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个密道。
老道士沉默了一下，道:“这个地方本来只有玄天道掌门才知道。”风尘嚣沉吟少许:“相必下面是玄天道极为重要的东西。”陶兀摇了摇头，举步向前，风尘嚣微微一愣，跟了上去，只听前面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对道门极为重要的东西。”
身后石壁浮现，光亮消失……
凤凰城
南方偏远之地的一座小城，落于凤凰山脚下，对，就是那座凤凰山。此时大年刚过，所以城中还是十分的热闹与喜庆，当然，若是与闻名天下的天下城相比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凤凰酒楼二层的客房里，身穿寻常人家服饰的年轻男子靠窗而坐，看着街道上的人群楞楞出神。即便没有红白道袍没有束道冠，他眉宇间的英气也不曾减少半分。
因为他是聪明机智的唐晶。
第二次来凤凰山，这次孤身一人……
咳，说起来师父道玄本来是打算让正阳山那两个小辈跟着一起来的，说什么你正阳山的司徒阁师叔在我面前极力夸赞那两个家伙，想来是这些年被憋得有些受不了了，不如这次就带上他俩，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个帮手不是，我看她二人也不错，尤其是那个叫秋月白的小家伙，假以时日说不定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哦……
不曾想唐晶拒绝得干脆利落，让道玄尴尬了好一阵，那什么好歹我说了这么多……我不要面子的啊？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个小布袋楞楞出神，更远一些的地方是那座朦朦胧胧的山……
一只……爱吃糖的妖？
有意思。
唐晶忽然皱了皱眉，他的视线下移，落到大街上，人群来来往往，所以显得那个站立在大街中间的身影有些突兀。她一身永远不变的旧道袍，背着白绸裹紧的『棍子』，牵着一头小黑驴，微抬着头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
唐晶沉默了一下，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布袋收回掌心，然后缩回了脑袋……
但还是隐隐听到了一声惊呼……
糟透了……
其实他昨天便已经到凤凰城了，只是一直住在这酒楼客栈之中，并未再往前。至于原因……聪明机智的唐晶想，凤凰山这么凶险，当然不能贸然接近，不说别的，那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就蹲着一只实力难测的鬼物呢，上一次就直接从他手上死回来……
嗯，没错，都是因为那只鬼！
他叹了口气，靠着床缓缓滑坐到了地上。
因为……那只鬼？
探开的掌心里是一个黑白色的小布袋，上面秀着一只燕子。
那个黑衣女子愤怒而悲伤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她说不准叫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呢？唐晶……叫唐晶不好吗？
谢聪聪又是谁？
啊好气哦！搞得像自己抢了她宝贵的东西一样。
他皱了眉，站起身，打定注意动身上山，只是刚要转身便身形一顿，他扯了扯嘴角，一挥手，房门大开，那个青色道袍的少女还保持着偷瞄的姿势……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什么……”初九道长直起身，轻咳了一声，将双手负在身后，正色道:“……这位道友来我凤凰山，有事？”你那可疑的停顿是忘了我的名字吧！而且什么叫你凤凰山？
唐晶:“没事。”
初九:“……”你这绝逼是在敷衍吧！就算是敷衍也能不能找个认真点儿的借口啊喂！“咳，咱俩怎么说也相识一场，你要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不是我吹，这凤凰山本掌门说了……”
“没事。”
“……”这就是赤裸裸的不给面子了。初九道长一脸狐疑地盯着唐晶，后者将目光瞟向别处:“我只是来散散步……”
“呵呵，你散步也跑得太远了吧，而且还这身打扮……莫非是来监视我玉玄门的？”她眯起了眼。唐晶想起那个挂着玉玄门牌子的破屋子，嘴角抽了抽……完全没必要监视啊！
“玉玄门掌门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这凤凰城里闲逛？不去……看看那山上的妖物有没有搞事吗？”他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在少女眼中显得格外讽刺。初九心道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那个混蛋笨鬼嚷着要酒喝……
“哼，凤凰城也是在凤凰山地界嘛，本道长来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妖怪跑来撒野很奇怪吗？”她双手揣在胸前，仰着下巴，一副本掌门天下第一的嘴脸。“撒野？”唐晶扬了扬好看的眉毛道:“说起来之前群妖来朝……”
“嗯，没错，是本道长把他们赶走的。”
“那个自称妖侠的家伙呢？”
实不相瞒他是我大爷……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叫他那个家伙是不是不太好？
“他嘛……是帮了一点点忙啦。”
唐晶没有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道:“他现在还在吗？”“走了啊，那家伙……待得可有够久的。”初九道长撇撇嘴，看样子对自家楼大爷怨念不小……
唐晶听到这句话悄悄松了一口气，少了个麻烦的家伙，很好。
他转身看了外面天色一眼，忽然心头一动，问道:“最近凤凰山里的妖物有什么变动吗？”初九疑惑道:“什么变动？”“比如外面的妖怪进来，再比如……里面的妖怪离开之类的。”初九心想你可能不知道恋山情结这种东西……
她摇了摇头:“没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是吗。”
唐晶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事的。”“我就知道，说吧，只要是本掌门能帮的肯定会帮你的，道门的事儿就是我玉玄门的事儿嘛。”
道门的事儿？
啊，差点儿忘了……
他正色道:“不知姑娘可曾听过秦川这个名字？”初九道长愣了一下，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唐晶忖着下巴，自语道:“看来师妹说得没错，那家伙确实来过凤凰山。”
“他来这儿干嘛你知道吗？”
“啊，抢姑奶奶的银子……”初九道长黑着脸，不提她还忘了，金老爷给的报酬可是让那个家伙全卷着跑了啊！
“……银子？”
“嘁……”
看来是不愿回首的过往了。
唐晶想了想，道:“进来说。”忽然变得好热情啊，你刚刚不是还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吗？但她还是毫不客气的迈步进屋……啧啧，这装潢，真气派，不愧是凤凰城最好的酒楼……
唐晶给少女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她的对坐下面。初九:“有什么事儿你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他面色认真:“听说凤凰山有宝贝。”
“噗……”初九那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她拍案而起，瞪着眼睛道:“你，你说什么！”“怎么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
初九不淡定了，她背着双手，咬着牙在屋中来回踱步。
好个三爷，好个三爷！
她忽然脚步一顿，看向年轻男子:“此话当真？”唐晶点点头:“秦川亲口招的，说他就是得到了这里的一件宝贝，所以才修为大增。”
修为……大增？初九眯起眼，修为大增不是得到了小晴姑娘的精纯妖力吗？不，等等，好像听到了什么厉害的事啊！
“招了是……”
“哦，他被我们逮住了。”
“……”
“你们会怎么对他？”
“鬼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初九心里一沉……那他欠我的钱呢？
她叹了口气:“凤凰山上并没有宝贝，你们被骗了，他之所以修为大增是因为……得到了一个鬼物的毕生妖力。”唐晶挑了挑眉，下意识道:“三爷？”初九:“……”不，先不说那抠门家伙给不给，如果那家伙得到三爷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也不会被你们逮住的吧。
很明显唐晶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从上次见过那鬼，只要一提起凤凰山鬼物脑子里就蹦出那张欠揍的脸……他干咳一声:“这么说确实是那家伙瞎扯的了？”“……你回去不会先好好折磨他一番让他痛不欲生的死掉吧？”
“啊？”唐晶愣了一下。
初九:“……”
“凤凰山确实没有宝贝，你回去吧。”
她站起身，不再留恋这奢华的布置就要离开。只是才刚走到门口便听那个年轻男子冷笑了一声:“你是想独吞吧……”
初九道长悚然一惊！
他怎么知道！